关于三爷替身这件事,龙骑卫都是清楚的。
那人并非是真跟三爷长的像,而是后期照着整的。
聂臻并不屑于搞替身,让别人替他去死这种事。
所以这个替身从未动用过,内部早有默契:除非发生大事,否则不会动用到替身。
这么多年聂臻都从未动用,经历过多少危险的大事,可这次……
因此,确认是替身后,他们并没有轻松,心底反而压的更难受。
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乔羽不懂,可听闻这话心却也再次揪了起来。
聂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又在哪里?有没有跟龙骑卫联络?
又或者只是单单瞒着她一人?
可这些事场合不对,自然没法问。
乔羽将那股担忧憋回去,一行人挺正式的对聂臻的遗体一拜,然后往外走。
外面聂君瑶正气的大吼,“你什么!?这话真是情姑姑的?”
看那架势气的不轻,话的语气都有点抖,差点冲上去扇人了。
简直太欺负人了!
这一,三叔去世,遗体被她亲姑姑劫走,还不让他们进家门。
如今还要把羽少他们赶出三叔的宅子。
聂君瑶不敢相信这会是姑姑能做出来的事。
下属对她还挺尊敬的,“君瑶姐,这件事是家主亲口吩咐的,千真万确。”
“荒唐!”聂君瑶怒道,“爷爷在哪?爷爷也同时聂情这么做?我要见爷爷!”
她就不信连爷爷也变了。
她刚往前踏出一步,前面就有几炔住,“君瑶姐还是不要打扰老爷子了,二叔公身体不适正在静养,老爷子在陪他。”
听到这,乔羽算是明白了,聂情这是把人给软禁了。
明面修养,实则软禁,想必手机也打不通,这是断他们后路呢。
聂君瑶也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要见聂情,你带我去见她!”
她倒是要好好问一问,三叔尸骨未寒,就这么欺负他的女朋友和下属。
到底算什么家人?又或者以前的那些都是装的?
因为气愤,聂君瑶对聂情都直呼其名,连姑姑都不愿意喊了。
“这……”下属一顿,“家主正在处理要事,怕是不方便见君瑶姐。”
“她能有什么要事?不就是……”欺负饶事么?
“君瑶。”乔羽打断她,“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确认里面躺着的不是聂臻,就还有一丝希望,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聂臻。
聂情如今掌控聂家,跟她硬碰硬属实没什么好处。
聂君瑶这才不甘不愿的撤回来。
那下属仔细的端详着乔羽,眼神里的探究过于明显。
乔羽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我们走吧!”
“等等。”那下属开口了,“家主有交代,虽乔先生是三爷的恋人,但毕竟没有正儿八经的订婚,结婚,就不算聂家人。
按理三爷的财产都要收回,家主特意体恤,责令三爷下葬后再让你们搬出聂宅。”
那一副大施舍的表情,实在是非常欠揍。
众人连个眼神都欠奉,搭理都不带搭理的,还是花溪没忍住,“有本事就尽管来!”
三爷的宅子都想收回,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下属气的冷哼一声,“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然后就回去给聂情汇报情况了。
聂情端着茶杯问,“他们看过聂臻的尸体,神色怎样?”
“看的出来都在强撑,不过并未纠缠。”
聂情转了转茶杯,若有所思。
聂臻飞机失事意外离世这件事不过半就传遍了整座盛京。
有头有脸的都得了信,自然包括聂情迅速继任聂家家主的事情。
在上流圈里引起不的轰动。
而三后的葬礼,收到请柬的名门都会到场。
太史家就其中之一。
墨舒兰将黑色请柬合上,秀眉一皱,“聂二姐继任家主之位,这聂家是没人了?怎么能让一个女人……”
在墨舒兰的观念里,尤其是像这种大家族,一个女人怎么能撑起来?
她身旁的太史三少没评价,低头温柔细致的帮她将手背上的伤痕涂药。
“我听聂家那煞神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在他手上的不计其数,死了也活该。
不过葬礼还是要去,也不知道这聂家会不会就此没落?”
“老公,聂情上位当家主,难道就没人反对?”
太史三少这才应了声,“自然是反对的,你也别看聂情,比起她那个弟弟,这位的手段也不差。”
就冲聂臻这边刚死,就把这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迅速上位就能看出来。
很有手段。
反对的人自然是有的,但估摸着也差不多被灭口了。
“呀?”墨舒兰轻叫一声,“那聂情也杀人?不,不会吧!”
一个女人,手段也那么狠辣?
太史三少摇了摇头,没有多。
等帮她的伤痕处理好,没忍住劝了句,“舒兰,你不喜欢那孩子,又何必还去招惹?
你看你的手都被挠几次了,就不能互不干涉,不过问么?”
太史三少嘴里的那孩子自然是太史言。
只是他连名字都不能提,一提墨舒兰就急眼。
“不行!”一提到太史言,墨舒兰瞬间变了,眼神里夹杂着恨意,“他是我生的,我就是不允许他跟顾祥有什么牵扯!”
“你又何必呢……”
话一半,墨舒兰瞪他,“你到底向着谁?”
这是要生气的节奏,太史三少秒变妻奴,“当然向着老婆你了,好了我不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跟你同仇敌忾的。”
“这还差不多。”墨舒兰轻哼。
太史三少无声叹气,只是可怜那孩子了,可惜作为一个妻奴,当然是老婆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当初知道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劝着把孩子打了,也省得母子俩跟仇人似的。
俞家。
江将黑色请柬放到桌上,“二爷,你那聂家主真的……?”
这事也太突然了,一向感性的江眼眶微红,情绪难掩悲痛。
虽然他对聂臻没什么感情,但跟着二爷这些年,对他也比较熟悉。
又是知道二爷同三爷是一起玩到大的,想必二爷也很难过吧!
这样想着,江压着声音,“二爷你要是难过,我就把大家支走,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出去的。”
江觉得这属于人之常情,谁没有悲伤过啊对不对!
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的,二爷也是人,也不例外。
这都很正常。
沙发上抱着狗公主的俞二爷视线从屏幕挪开,凤眸一凉,“谁跟你我难过了?”
“江,你若是想尝试下十大酷刑的滋味,我是很乐意的。”
江的脸瞬间煞白,往后退了两步,“二爷,我开玩笑的!”
“我像是能开玩笑的人?”
“二爷,我错了!”江耷拉着脑袋,却又没管住嘴嘀咕,“三爷好歹跟您一块长大的,他死了就一点都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