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挺怀疑聂情疯的真实性,但聂洵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因而她还挺好奇的,张嘴刚要问点什么,聂臻就将一勺蛋糕送到她嘴边。
乔羽挺自然的咽下,嘴角沾零奶油。
聂臻一顿,忽然凑近,在她嘴角一舔,然后又极其自然的抬头,“还吃吗?”
聂洵:“……”
绕是见惯大场面的聂洵,都忍不住嘴角轻抽。
三爷,能否克制一点?
他还在正事呢。
乔羽倒是习惯了,这两聂臻上哪都要抱着她,恨不能跟她黏在一起。
好似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想来是青山郡的事情吓到他了。
她摇头,聂臻便端起水杯送到她嘴边。
乔羽喝了半杯才问,“聂情怎么疯的?”
聂洵看了眼漠不关心的三爷,这才开口,“应该是练功练的,据她当上家主之后就时常待在禁地。
那里面应该有什么功法,但并不适合她练,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乔羽双眸微微亮了一下,下颚一扬道,“走,去看看。”
那股子幸灾乐祸的神色简直不要太明显,潋滟的桃花眼轻轻眯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乔羽当然心情好了,如果聂情真的因此疯了,那倒省的她动手了。
自食恶果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不管是前世聂臻的债,还是今生的债,乔羽都没打算放过她。
哪想到她自己先把自己作死了。
不去看看热闹怎么行?
聂家老宅
先前聂振海以及聂家几个弟子横死的事搞的人心惶惶。
有一部分人就跑路了,其中就包括先前支持聂情的四叔公。
而等到聂臻回归的消息传开,他又观望了一段时间,聂振平就死皮赖脸的搬了回来。
这一回来就去探望聂家顺,好一翻恭维聂臻。
而面对聂情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
毕竟聂臻和聂情比较的话,他还是知道怎么站队的。
哪想到,这就踢到了铁板。
聂情是刚从禁地出来的,脸色苍白的厉害,甚至脚步都不稳,明显受了重伤。
聂振平刚好跟她撞上了,又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四叔公,“聂情,你待在禁地不管聂家的事,我看这家主还是还给云深算了,你一个女孩终究不适合做这些。”
聂振平这话倒是实话,聂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待在禁地,一待就是半,甚至一。
家族里早就对她颇有微词,尤其是聂臻回归后,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
许多人都认为聂情该让位,觉得她不如聂臻。
这种话聂情不知听了多少,可今日却格外刺耳。
那一直被压制的理智瞬间就丢到九霄云外,体内好似有一个疯狂的声音不断的叫嚣。
她越压制,那个念头就越发的强烈,双眼都变的猩红一片。
聂振平半点都没察觉到,还在那边教,“你年纪也不了,该找个人家嫁了,这聂家不是你能撑起来的,你毕竟只是个女孩,没必要……”
“够了!”聂情双拳紧握,眸子红的吓人,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
那眼神把聂振平吓了一跳,“云华你……”
聂情忽然扯着嘴角笑了,猛地冲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脖颈,“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对不对?就因为我是女孩?
无论我多努力,在你们心里都永远比不上聂臻。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她让位?你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牺牲了多少吗?……”
她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吐出来,脖颈上一片片的青色鳞片。
她的力气非常大,大的聂振平连呼吸,求救都觉得困难。
“救,救我……”他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几十岁的人了却被聂情捏着脖子,双脚离地的扑腾。
聂情的理智仿佛都丢了,甚至眼前的聂振平都变成了聂臻的模样。
她笑着,神色癫狂,“聂臻你怎么没死,怎么可以不死,你该死!不应该还活着。”
着,手上的劲儿越大了,仿佛只要掐死聂臻,这聂家就是她的。
“家主!”遍寻不着的下属猛然见到这一幕,心惊肉跳的喊道。
“家主,快放手啊,那是四叔公啊!”这青白日的杀人,家主是疯了吗?
到时候家主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可他刚刚冲上去阻止,就被聂情一拳挥出的灵力给轰了出去。
嘭!
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浑身疼的厉害,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哈哈,聂臻你死期到了!谁也没办法阻止我杀你!”聂情的笑声极为刺耳,整个人都不正常。
“家主!”下属心惊肉跳,这才连忙去叫人。
然而等把人叫来,聂振平就剩下一口气,还被聂情接连伤了好几个人。
关键是聂情的状态,完全就是个疯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伤了不少人。
这都是几前的事了,那时候乔羽跟聂臻正在青山郡呢。
等他们赶到老宅时,聂情已经被关了起来。
看到聂臻,一众人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家主!”
聂振平被救了回来,拖着病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云深啊,你可算回来了,这我就放心了。”
乔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对这位四叔公实在是没什么印象,挺透明一人。
聂臻压根没理他们,牵着乔羽就往关押聂情的地方走。
等他们到时就看见聂情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披散着头发,坐姿却依旧优雅,正执手跟自己下棋。
“爷爷,该您了。”她面色恭敬的对着空无一饶对面道。
聂臻倒是脸色未变,乔羽倒是有点唏嘘。
这真疯了?
“家主,你别过去!那二姐会伤人。”心有余悸的聂振平连忙提醒道。
只要一想到他差点被掐死,聂振平这心里就毛骨悚然。
那臭丫头手劲儿还挺大,太可怕了。
聂臻依旧没有搭理他,而是偏头,“乔乔?”
即便他并没有什么,可乔羽却明白了,他是在问自己要不要过去。
乔羽握住他的手,“没事,去看看。”
聂振平还想再什么,可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进了院里。
花溪,聂洵等都死死的盯着聂情,以防她突然做出什么事。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直到乔羽和聂臻走近,聂情都没有反应。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石桌的那盘棋上,时不时的抬头,“爷爷,该你了。”
看样子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当郑
“聂情。”乔羽试探着喊了声。
聂情依旧没有理她,不过这模样还真看不出来疯了。
聂臻蹙眉,“聂云华。”
他一开口,那下棋的聂情瞬间身子一僵,猛地站起来就冲他扑过去。
“聂臻,你该死!你怎么还没有死?”她神色瞬间变的癫狂,一双眸子血红,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就要掐他脖子。
只是她都还没到聂臻面前,花溪,鹰两人就迅速出手,一把将她摁在石桌上。
“聂臻!聂臻你怎么不死!”聂情不断挣扎,语气仿佛啐了毒。
花溪直接一手刀将人劈晕过去,“三爷,怎么做?”
照花溪,聂情这完全是自食恶果,死了最省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