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仙气飘飘的模样,夏雪歌心底隐隐有种不安。
毕竟现在这后山已然被整个大陆的强者势力包围了,并在大阵开启之时,随机传送将他们隔离开来。
之后一旦遇上,夏雪歌根本没有任何与强者相对的资本。
“主人,我感受到了强烈的魔灵兽气息。”蜈蚣王在这时忽而从布袋中冲了出来。
“魔灵兽?”夏雪歌傻眼了,之前自己查阅的各种关于兽类的典籍,还从来没有提到过魔灵兽的。
那蜈蚣王神色紧张的望向四周,“自古以来,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天孕一神兽,地育一魔灵兽。如今万阳麒麟草成熟,神兽麒麟即将出世,这随之而来的魔灵兽,亦是不可小觑!”
“你能感受出这是什么魔灵兽么?”夏雪歌问道。
蜈蚣王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那魔灵兽之力被封印了,我只是通过我们兽王的特殊嗅觉才可以感受到,但也只有一点点,像是穷极,又像是蛟,说不准。”
闻言,夏雪歌眉头紧皱,如果真的如蜈蚣王所言。
夜半三更乃是孕育神兽麒麟的时刻,就应该也是孕育魔灵兽的时刻了。
想起之前陆无涯那淡然自若的模样,想必他早就知道会有天地大阵的诞生,那么魔灵兽的事情,也应该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么想着,夏雪歌朝着蜈蚣王和小灰说道:“我们去找陆无涯!”
“主人,他的气息很怪,不似这个大陆之人,我感受不到。”蜈蚣王无奈的道。
“不是这个大陆之人……”夏雪歌陷入了沉思。
她之于所有事情的了解,全部基于夏家那个古老而巨大的藏书阁,以及云悠派的藏书。
之前夏雪歌甚至以为,她看遍了那些古籍,又记在了脑子里,怎么着也应该算得上一个百晓生了。
可这两天发生的事,竟然有不少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眼下自己处于魔灵兽的天地大阵,那么神兽的天地大阵呢?夏雪歌仔细回忆了一番,也不记得有任何典籍描述过。
之于另外一个大陆,倒是有零星的提及,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根据夏雪歌心海中对于气息的感知,在这天地大阵中,至少有几百的强者分散四周,并有不少人隐隐朝着自己所在而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到魔灵兽所在,走出天地大阵吧。距离三更天,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闻言,蜈蚣王带着夏雪歌和小灰,朝着大阵深处走了过去。
大阵另一端,萧祁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萧逸轩所在。
“我们得抓紧时间,赶紧走!”
见萧祁夜形色慌张,萧逸轩摇了摇头,“放心,那女人的的命比猫还多,死不掉的。”
听了这话,萧祁夜立马停在了原地,以至于没准备的萧逸轩差点儿撞在他的身上。
随后,萧祁夜冰冷的道:“你以为陆无涯废了这么大劲儿来到这里,却肯与我们同行?”
“六哥,你的意思,他总不会是冲着那个女人去的吧?那不过就是夏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嫡女罢了。”
“一个深闺嫡女,能知道怎么从死了的信鸽身上找到密信,或者是能知道万阳麒麟草的秘密?”
经萧祁夜这么一说,萧逸轩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点了点头,“普通的深闺嫡女确实是不可能一口气吃下十三个包子。”
其实他很想说,就连自己都不能,只不过这些话,在萧祁夜冷峻的眼神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吧,我们现在找过去!”
此时的夏雪歌,已然来到了大阵中心地带的边缘。
蜈蚣王和小灰无法适应中心地带的强烈魔灵气,无奈,已然钻入了布袋中。
一时间,周围变得寂寥无比。
夏雪歌轻轻吐出一口气,便纵身进入了前方的魔灵气墙中。
谁知道,刚刚进入其中,就仿佛踏空了一般,整个人跌落下去。
急速的下坠带来了簌簌凉风,刺激的夏雪歌快要窒息了。
偏巧这个鬼地方有着莫名的桎梏,夏雪歌运了好几次力,根本无法动用自己的轻功。
这里,竟然限制功力?
照这样下去,坠落到底,便一定逃不了死亡。
夏雪歌有些着急,大喊:“有人吗?”
空旷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带着无尽的回声,却没有人来回答。
就这样,夏雪歌提心吊胆,连滚带爬的在半空中挣扎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可这下坠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到了最后,她反而冷静了,干脆平躺着的姿势,观察起周围的一切来。
此时,自己好像身处一片暗紫色的星空中,随着不停的下坠,不时的,与许多闪烁的光点擦肩而过。
周围的一切美妙的不像话,更有什么正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身体,逐渐的填平在她的心海,使得夏雪歌对于天地的感知愈加深刻。
她闭着眼睛念叨着,“一个,两个,一共九个人进入到了这里。”
“陆无涯?”感受到了那个狡猾狐狸的气息,夏雪歌登时睁开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陆无涯的气息奔了过去。
倏地,夏雪歌整个人消失在了这片紫色的星空中。
同一时刻,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抹倩影见她正穿梭而去,赶紧锁定夏雪歌的气息,紧紧尾随其后。
眼前光界一闪,随后,夏雪歌进入了一片赤红色的花海之中,陆无涯便站在花中央。
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长如泼墨般的发丝未做任何约束飘散在半空,那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殷红如血的朱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人可以美的这么倾国倾城倾人心。
“夏雪歌,你来的比我预想到要早!”
“你不过比我早出来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说的好像你来的很早一样。”
只陶醉了片刻,夏雪歌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他身旁的那片花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