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风上来就将了夏雪歌一军,不过这点儿刁难,可难不倒他。
他嗤笑道:“慕容兄这是向我下了战书?皇子间的比试,逸轩自当奉陪到底。”
话说的很是明了,将慕容秋风拉了进来。
这太子慕容秋风传闻中人是精明的没话说,但是从小身体孱弱,不适合习武,也就根本不可能同萧逸轩对战。
话被噎了回去,慕容秋风难受极了,可这个时候如果恼羞成怒,便承认自己怂了,是绝对不允许的。
慕容秋风笑道:“我云夜的护国将军林升已然请战,本宫怎好抢了他的风头。”
萧逸轩不再理他,转而看向身后的大军。
“云夜的护国将军叫阵,谁去迎战?”
此番三国相对,苍梧国皇帝派出了朝中几员猛将。
又是两军初对战,这时候若是能拔得头筹,那么在传回去的奏章当中必定有所提及,不仅在军中朝中露了脸,赏赐也不会少。
这么想着,身后的将士们便开始跃跃欲试。
奈何夏雪歌终究对于军中之事多是听闻,这大军中的将领还多,她无法一一了解。
便随意点了一员萧逸轩总是提及的猛将。
“此番对战云夜的护国将军便有裴将军之子裴永基首战!”
这裴老将军,乃是苍梧国的开国将军,随着先帝南征北战,开疆扩土。
为了不功高盖主引起猜忌,裴老将军的三个儿子不是走了仕途就是从了商,裴家便再也没有了武将。
直至他的孙子裴永基的出世,卓绝的习武天赋,才从新进入军队。
这一战,便是裴永基入军之后的第一战,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战。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逸轩直接就点了自己上战场,立马喜上眉梢。
“末将裴永基得令!”
周围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萧逸轩首战便点了裴永基上前,心头略微有一丝不悦,却没敢表达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裴永基脚踏一匹枣红大马,直驱桥上。
新将对战神,他炯炯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林升的一举一动。
身为裴家孙子,他的骄傲不孕系他为裴家,乃至整个苍梧国丢脸。
越是接近,二人便越是快速的驱动着战马,提起手中长刀迎了过去。
林升的刀快如闪电,更是力大如牛,不过一个照面,裴永基只觉得虎口被震得发麻,险些掉下马去。
往日队伍中的那种训练,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不过首战出阵,裴永基无论如何也不想三招内败下阵。
感受到了他的力不从心,林升嗤笑道:“裴家的小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投降?做梦!”裴永基搓了搓手,便继续驱动马匹,开始了第二招。
眼看着马匹交颈之际,裴永基忽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仰身贴在马背上,而他手中的长刀婉若游龙一般点起,直奔林升的下腹。
他这一系列动作之快令人始料不及,再加之林升的轻敌,这一下,划破了林升的铠甲,露出了里面红色的战衣。
“打得好!”苍梧国的兵士叫喊声震耳欲聋,先比较起来,云夜这边就乌云密布了。
林升被裴永基打的没了面子,好不喘息的再次驱马上前对战。
这一下,他牟足了力气,再也不藏私,提起大刀,照着裴永基的首级劈了过去。
裴永基不仅天赋异禀,更是得了裴家的真传,体态轻盈,足间轻点,整个人自林升的刀尖点飞了出去,再次回到了马背。
可那林升乃是上过战场的老手,大刀立时改变方向刺出,略过裴永基的腿部,力量之大,护甲瞬间四分五裂,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了一尺长的血痕。
而那裴永基,看准林升的背后空荡,使出全部力气刺下。
这一下的力气,远比刚刚的第一下要强出了数倍,竟然连以力量著称的林升都自叹不如。
“你,你在藏拙?”鲜血随着话语脱口而出,林升使出浑身力气,将裴永基拍飞了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裴永基捂住心口,嘲讽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场面一时间变化太快,两个人不过手下三招,裴永基就以一种藏拙而又同归于尽的方式,将对面云夜的战神林升给诛杀了。
云夜方面的大军看见自己的偶像前辈林升就这么被诛杀了,登时红了眼,举起手中的刀,朝着苍梧国厮杀过去。
“啊,你们杀了林将军!”
“我们一定要给林将军报仇。”
“无耻小人的卑鄙伎俩,我们不取那姓裴的首级,誓不罢休!”
而苍梧那方面,受伤的裴永基被一个老者趁乱救了出去,带离了战场。
首战对阵告捷,而且还诛杀了对面的主将,一时间苍梧士气大盛。
震天的喊道:“裴家军,永盛不衰!”
两军交织在了一起,一方面士气高昂,一方面红了眼,不分高下。
身为主将的慕容秋风傻眼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家战神不过三招,就被对面诛杀了。
而那些杀红了眼的将士,全部都是林家士兵。
现下,他只有发动军旗,召集林家军里自己的亲信对大军进行收编。
可这么一来,自己安插在军中的那些个眼线,很轻易的,就被潜藏在暗处的人记了下来。
两军的厮杀冲天响,奇怪的是,天照国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
就好像看不到一样,军营内外与往常无异。
坐镇最后方的夏雪歌见云夜的兵士陆续的扯了下去,便立马鸣金收兵。
回到军营后,裴永基一战成名,杀了云夜的亲信,终于抛却了裴老将军孙子这个称呼。
裴永基这个名字,成了裴家军心底最大的期许。
这一战,苍梧国不过损失一千便歼灭云夜八千,更是取下了云夜战神林升的首级,夏雪歌讨足了便宜。
夏雪歌一边与蜈蚣王商讨着解决瘟疫之母的事宜,一边掀起帘子走入大帐之中。
谁道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无涯那张倾城绝代的脸。
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平日里研究药方的位置上,手中拿着自己的手记研读着。
漫不经心的道:“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