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是兵部京介尚书的幺子赵彦昭,和李金元虽然是年纪相仿,身份却是差别甚大。
不过李金元本来就是和温和闹腾的性子,两人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不过赵彦昭却是听说过李金元的。
毕竟熟识各家德高望重官员的人物关系可是每家世族子弟从小就要学习谨记的重要课程。
赵彦昭向李金元主动示好自然也不是那么的纯粹,好在李金元心大的很,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于是这两人就确定结成了盟友一块儿走。
另外几人也是三三两两或者单枪匹马的上路了,左清飞一直在原地磨磨蹭蹭了半天,李金元忍不住问了一句,“清飞兄不动身吗?”
左清飞仍旧眼角带笑,他回头看着李金元,“李兄走好,这儿的繁华美景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想要多看上几眼才好,不然不知道以后要多久才能再次看到呢?”
李金元觉得这个人大概是个有些奇怪的人,如果此刻尽力去寻找太子殿下,成为了他的伴读,想要见到这副景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而且据他所知,左宗郎司掌三司,家里的后花园的景色应该也不必这里差上许多,如何一副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左兄继续欣赏美景,我等先出发了”,李金元微微拱手示意,便转身离去。
左清飞没有去看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盛开的牡丹上,直到日光晒的发丝都有些发热了,左清飞活动了下胳膊,伸了个懒腰,“这个太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就不能乖一点吗,这样的祖宗我可是懒得去伺候”
说着朝着空中吹了声口哨,晴空万里的天空上飞过一只黑色的老鹰,在左清飞的头顶展翅滑翔绕飞一圈,扑哧着翅膀落下了左清飞的肩膀上。尖锐的爪子牢牢的抓在左清飞肩上,“呵,赤京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就胖了,又重了不少,再这样我这小身板还真扛不住你”
那只黑鹰非常有灵性,好像能听懂他说的话一样,翅膀在左清飞的脸上拍飞,“好好好,你也是个祖宗。都是我惹不起的”,左清飞被它一阵子拍法打,止不住的向它求饶,不过眼里没有丝毫的俱意,到像是故意的宠溺着它。
“赤京啊,还是你好,可以随便到处飞,看看我,哈哈哈”,左清飞双手摊开一副很无奈又滑稽的样子,“找个地方先睡上一会儿,等到差不多了再去找皇后复命吧”。
踏着细碎的步子到处晃悠的左清飞找到了一个幽静无人的地方,大约五六个壮汉才能合抱住的粗壮大树顶着一头浓密的碧绿色叶子在微风中摇曳着他雄伟的身姿。
树干上开叉的部位平滑且面积宽大,很适合用来偷懒睡觉的地方,借着树叶和枝干的遮掩还能让人完全看不到身形。
左清飞赞叹一句妙极,将改为站在他胳膊上的黑鹰用力一抬,黑鹰即刻间飞向了高空之中。
“赤京,自己去玩吧,小心点儿。”
左清飞叮嘱一声,就让黑鹰自己飞远,随手扔了刚才从某棵树上摘来啃了几口的果子往旁边一扔,飞身上了数,架起二郎腿枕着自己的胳膊就势躺了下去。
司柳河则先是去找了清早时伺候太子殿下穿衣洗漱的宫人,打听了太子的消失地点,得知他是凭空消失在了皇后娘娘的偏殿中。
“这就很奇怪了,没有人看见太子殿下从宫殿里走出来,但是人又不见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离开偏殿”
“司公子,我们已经将偏殿里到处都找遍了。都没看见太子殿下的踪影,他不会还在里面的”
一个小宫女深色急切的对着司柳河叫到,“那么也许是当时你们进去找他的时候他其实还在里面,只是躲起来使你们产生慌乱,放松了警惕,然后趁机跑了出去呢?”
“这”,小宫女被他的猜测说的无言以对,无论怎么说都算是他们的失职,到时候皇后娘娘如果责怪下来一定会吃不来好果子的。
这些消息犹如是长了翅膀似的立刻传遍了几人的耳朵,当然这也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脱不了干系,几家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事情的发展稍微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没想到皇后这样的人也会有一天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甚至让所有的禁卫军和侍卫停止行动,做静观状态。
这倒是不担心太子殿下安危了,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在这皇宫中要让一个孩子出什么意外简直不要太容易,不过皇后现在大张旗鼓的放出这个消息,等于来说是将太子推上风浪口的同时也给了凌恒宇一个保护盾,倘若凌恒宇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人都跑不了,为此他们也必定认真快速的将太子给找出来。
对于已经知道答案的皇后而言她就是那个审判者,决定着最后的胜利者。
而将整个皇宫搅的翻天覆地的太子殿下此时在一睹白墙下扒拉着什么东西,这堵墙灰白破旧,年久失修的模样,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凌恒宇出了密道走过长长的林中小迳,厚底的黑色长靴此时底面沾着些红泥,显得脏兮兮的。
不过这个时候凌恒宇但是没有很介意的样子,他手上动作飞快的将墙脚的绿色不知名的植物给仔细拔掉。
露出了石灰脱落的斑驳劣迹的墙面,上面有许多裂痕,手上用力的把这石块推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大概只能容一个小孩子通过,而此时的太子殿下的身形恰好是符合这个标准的,这堵墙是靠近外城街市中废弃的一条小巷子的宫墙。
有一次凌恒宇觉得侍卫们施展轻功的样子好看极了,靠着一张童叟无欺,男女老幼通吃的可爱天真无邪的脸蛋拖着某个年轻的侍卫恳求了许久。
答应了带着他施展轻功飞上几圈,不过宫中的侍卫到底不敢带着他飞的多高,而且宫中又岂是可以到处乱飞上屋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