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收下这个我给找回去的师弟,实在不行再多磨磨吧,师父那么疼他,肯定会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再说这个师弟这么可爱。
和丰从百宝袋中拿出一条大拇指粗的麻绳,绳子的一头是一个小小的三爪钩,和丰随手将那一头往对面的一栋小阁楼的二层的柱子抛过去。
听到了呵哒一声,爪子应该是嵌进去了,和丰将抓在手上的一端用力的拉扯着试试,没有脱手的迹象。
“好了,放心吧,你来指路,我带你出去。”牧尘没有选择,即使是这绳子并不安全,他也只能跟着,因为前进还有活路,退后就是地狱了。
二人的身影飞速的从这栋小楼荡到了对面的一颗大树上,枝叶树枝卡在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上,和丰仔细的给牧尘摘了头上挂着的树叶。
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牧尘有些惊慌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在他们出来后,后脚一群人就打开了刚才他们所呆的那间屋子。
面容姣好,略施粉黛,身材瘦削高挑的红衣美人手上摇着把羽扇施施然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几个褐色布衣的壮汉,那红衣美人细长的眼睛左右环顾,接着又看向了窗外。
牧尘看到他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一阵心惊肉跳,确定这个距离再加上树叶的遮掩他是看不见他们的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和丰站在身后手搭在牧尘的肩膀上无声的安慰。
牧尘是认识那个人的,他是雪飞阁的管事,叫做红苕,当然也只是个花名而已,听过他以前是这里的琴师,红花园大大小小百来个阁楼,光是表演歌舞的庭院就有五六十个,不同的阁楼由不同的管事掌管。
层层上去,每个管事手上都有两把刷子,红苕又算是比较有能耐的,并且红苕是个男子,不知为何偏爱穿女装,作女子打扮。
不过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拿这个说事,不过这件事情怎么会轮到他来管,看来他撞上的那个客人身份不低。
“这件房的客人是什么人?现在人又到哪里去了?没有人招呼吗?”
旁边一个小厮走上前低声答道:“这间房是个挺奇怪的人订的,看上去虽然十分不修边幅,但是气质不同寻常,身边带着个孩子,一身道袍打扮,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修真的道人,小人接待他时不敢怠慢,而且那位爷出手也比较大方”
红苕轻摇扇子,打断了小厮的话,“你是说修道之人,跑到青楼寻欢作乐算是哪门子的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红苕的语气有些严重,似乎对于修道者这个身份十分抵触。
“那位爷之前被人引去了前厅,在那里和紫鹃呆在一块儿。”
小厮恭敬的弓身退后一步,“红苕管事可是要前去一看?或者过会儿找紫鹃来问问话?”
“那倒不必,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小杂役给找出来,否则到时候要没法给衡阳王一个交代找谁去顶罪去?”
红苕一袭绯红衣裙层层叠叠的却不显累赘,反而有种飘逸轻盈的感觉,尽管是女装打扮,但是他本身长相也属于比较柔和的,画上脂粉后如果不发声音也只会让人以为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再到别处去看看”,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有些嬢嬢蹡蹡被众人身影挡住的小孩儿,吩咐了旁边的一个大汉,“去个人把他抱着,可别让他认错了人”
大汉听了停下脚步走上前去把小孩抱在胳膊上,一群人继续往三楼上去,往来的客人也是看热闹似的在房里瞧着,也有毫不关心继续在窗上颠暖倒凤的。
红苕自然不会是大张旗鼓的找人,所有还没有人知道是衡阳王府上的小王爷已经在这红花园中死了。
只是说有个偷了贵重东西的小杂役正在逃跑,所以带人前来搜寻,未免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还免了今夜的花费。
和丰和牧尘一直等到他们离开了这栋楼确定比较安全后才准备再次动身,和丰修仙之人耳力比起牧尘要厉害的多。
刚才他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知觉牧尘是真的惹上大事了。
他有些眼神复杂的低头看着牧尘,也不知道救下牧尘是对是错,和丰定了定神,既然已经决定都要认他做弟弟了,哪里有到头来有把他放下的道理。
和丰拉着牧尘准备下去再说,不想牧尘被他一拉险些从树上摔了下去,原来是他们蹲立的时间太久了。
牧尘的身体有比较瘦弱,腿脚已经发麻了,和丰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呢?难受的话就说出来”,手指在牧尘的腿上几处点按,牧尘很快感觉到腿上的麻痛感已经减弱了很多,甚至还很舒服。
“这是师傅曾经逼着我去学那个穴位医治的法子,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了用场”,和丰说起自己的师傅时神采飞扬的样子让牧尘一阵哀伤,如果自己的父母没有将自己丢弃是不是他也会是这个样子。
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念头,不管怎么样,被抛弃已经是个事实,明明保证过会将他们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的。
轻轻落下了树,踩在厚厚的青草上,脚下软绵的触感让牧尘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我说,不用一副一直眉头紧皱的样子,有我在呢”
“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往这边走”,牧尘快速地弯下腰慢慢的贴着墙向另一栋小阁楼靠近,他十分担心在下面容易被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和丰在他的背后紧紧跟着,走到一件阁楼的花园后面,这一处没有什么人,建筑也很陈旧。
一看就是很少有人来这里的样子,牧尘指着沿着墙上的木头柱子上的一些由什么东西雕刻的凹凸面。
应该是以前本来有什么东西刻在上面,然后由于长久的无人修理加上时间的侵蚀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可以踩着这个借力爬到屋顶上去,然后从上面爬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