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埋藏千年的古老阵法在鲜红的血液浸染下爆发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其中交织着血红色的符文光芒。
一只炎兽冲破剑阵咆哮着往蔺冉生的身上咬去,锋利的獠牙上还流淌着恶臭的口水,它已经接近疯狂的状态,而蔺冉生刚才释放的强大灵气更是让它疯魔了一样吸引过来。
“师弟,小心!”,沐少茗控制中冷将炎兽格挡在外面,然而过来的炎兽当然不仅仅这一只,伴随而来的还有大群的冥蝶。之前说过沐少茗除了是个剑修,也算的上是个炼丹师,情急之下,他再次拿出了浴火丸,他也没办法啊,刚穿到这个壳子上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好在他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与天赋,但终究对于这具身体的各项技能还不够熟练,所以他目前只是将这相对简单的浴火丸拿来练手。
这就是为什么他身上浴火丸这么多但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丹药的原因,而筑基丹则是他穿越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这么小的一个空间中,浴火丸一旦大量使用出来可能他和蔺冉生都会受伤,蔺冉生一直坐在旁边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师兄想用这浴火丸暂时祛除他们?那好,我可以驱使水灵护住我们周身,半柱香的时间足矣”
是啊,能拖延一段时间就足够了,他将身上所有的浴火丸一股脑儿全部扔出去,熊熊大火四处蔓延,在那一瞬间蔺冉生也放出了水灵之力在他们的周围形成圆球状的防御层。层层的水波源源不断的向外推耸着火焰,水与火之间发生强烈的碰撞,滋生出点点星火,映照着蔺冉生正气凛然的脸庞显示出一种圣洁而庄严的美丽。
沐少茗看着差点又出了神,好像自从那次被寒那个小娘炮给诱导了后,我总是时不时看着男同胞出神啊,我走的难道不是正统修仙流吗。作者你给我出来,确定没拿错剧本?
冥蝶对于火焰的灼热度十分敏感,翅膀尖微微一碰就瑟缩了回去,但是又被无尽的欲念怂恿着向前,飞蛾扑火不过如此了。
“哼,不自量力,自取灭亡,师兄,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这些渺小可怜的家伙,他们一点儿也不值得怜悯同情,因为它们不配。”
“师弟,我知道了,可以停止你的说教吗?还有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等我们出去了快点给你治疗一下,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会失血过多啊。”
“不如师兄你再给我靠一靠你的肩膀?我确实很是疲累了呢。”
沐少茗看着蔺冉生苍白中带着青色的脸颊,犹犹豫豫的再靠近了一点,让他完全倚靠过来。
“多谢师兄。”蔺冉生斜歪着头软软靠在沐少茗的肩上,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呵呵,攻心为上,师兄啊,就是心肠太软,若只是在他面前多示示弱就能得到关注爱护那么我服低又如何。
由于传送阵法十分巨大,启动也须要较长段时间。沐少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得到想着要是能快点把这群东西全都稀释殆尽就好了,而灵阵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符文的灵光越来越盛,逐渐从各个方向汇聚形成完整的图文,越来越多的炎兽和冥蝶一边被其吸引着争先恐后的朝他们扑过来,转瞬间被完全复苏的聚灵阵搅碎,化为灰烟。
同时,传送阵终于聚集了足够的灵力,蔺冉生微微喘息着站起来,他的虚弱也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以现在这个身体的修为尽管神识足够强大但是十分亏损身体。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阵法的中心,蔺冉生向前走上几步,蹲下身伸出纤长的五指慢慢摩挲着地面上的纹路,蔺冉生见了也跟上去,阵法聚集了足够的灵力,肯定还需要启动方法。
“师弟,你在找启动的机关吗?”
“嗯,我们要快点找到启动机关,这个覆盖在传送阵上的聚灵阵虽然能迅速聚集灵气,但是有一个致命得到弊处,就是一旦开始吸收灵力就不会再停下来,回到传送阵启动为止,使用完后便会自动爆炸了。”
“这么大的一个传送阵难道就这样也跟着炸毁了,暴殄天物啊,师弟,也许我们能把它留下来以后用啊”,沐少茗一边暗暗摸索一边急切的说道。
“时间不多了”,蔺冉生手指微动,遵循着某种规律在地面轻轻敲击,耳边隐隐传来水流之声,每当敲击不同的方位,声音的高低也略有不同。
“师兄,还记来时的路上我们遇到的那个狭长的黑色通道吗”
“记得啊,怎么了?里面潮湿阴暗的很,石壁上十分滑腻,嗯?这里是极其深的地下,怎么会有水流声,啊!那个钟乳石,你是指那个是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声?”
沐少茗精通音律,时时抚琴畅饮于高山林木之上,映着冷冷的月色显得清冷孤寂,万神宗的女弟子们向来暗自心慕不敢言,因为偷偷跑到后山禁地偷看他而被罚禁闭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依然屡教不改,沐少茗连带继承了这个技能,倒是得了便宜。
沐少茗一下子了悟蔺冉生的意思,这个传送阵依地势而建,炎兽性属火,外有水石树木,五星元素全部聚齐,给这个传送阵提供源源不息的能量。估计建造此阵者是一个颇为爱好音乐之人。
“仔细回想起来,我们经过那个通道时,钟乳石上的水滴往下滴落时,音调是个不相同的,竟然是与五音的宫商角徵羽一一吻合,那么机关就是按照那个声音的顺序来解开”
“师兄果然聪明过人,这个还是你最擅长,师弟自愧不如。”
沐少茗急忙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分辨敲击不同地板传来的音调,蔺冉生看他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地上,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把他的头发握在手里细细捋顺,等待他找出破解方法,又一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没办法,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十分舒适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