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紧紧地盯着他,眉头萦绕地嘲讽黑气。
男人不近人情地语气分明是在骂她不知廉耻。
但凡她要点脸都会狠狠给他一巴掌。
但是明婳最不喜欢使用暴力这种简单手段,她笑了!
有种自嘲,随意收回手。
背脊犹如天鹅的挺直,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冷血女王,一层层包裹的坚强伪装。
“你看我,差点认错人了,以为昨天跟我抵死缠绵的男人是封先生,毕竟像封先生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看得上我呢!”
她笑容潋滟,看在人眼里,非常刺目。
女人退后一步,行了个道歉礼。
“不好意思封先生,我把昨晚的狗男人认成是你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有什么在意的,自己吃亏一次,就当被狗咬了。难道我还要跟狗计较啊?”
她不甚在意的语气有点激怒他。
“白明婳,你可真够贱的!”
“能不贱么,清白什么的,在我眼里,也是可有可无,如果连温饱和生存都成问题了,这些身外之物留着有什么意思?”
男人脸如冥王的幽暗,浑身凝集了狂肆冷气。
明婳根本不把清白当回事的冷漠态度。
“打扰封先生了,要是封先生想要起诉我,随时等候!”
转身,直接朝大门走去。
不知道胸口这股郁闷之气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狂暴掀飞桌旗,餐桌上的精致早餐都掉在了地板上。
“滚!”
一群下人呈鸟散装。
第一次被人弃之如敝屣,男人的脸阴沉如地狱王。
*
高雅浪漫餐厅,封景说完那些话,便痼疾地沉默,让人捉不住他的想法。
女人显然也不在状态,喝着茶,脑子一早就神游太虚,对男人的话不甚在意。
直到男人再次重复:“嫁给我,烟烟,我们两家强强联合,谭家也会成为整个滨城不容忽视的存在!”
谭烟猛然听清,匪夷所思地看向他。
男人英俊地连睫毛都那么漂亮,那轮廓眉眼都徜徉着帝王之气。
他是天命该生活在巅峰之上的王者,竟然来跟她求婚,她觉得不可思议,从来只把他当成是邻家大哥哥啊,而且两家也是世交,他明知自己有喜欢的人。
谭烟盯着他这张女人忍不住会动心的俊脸,严肃地道:“封大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亲哥哥一样,抱歉,我不能接受!”
男人鹰隼的眸子沉沉凝视着她,险些叫谭烟招架不住。
谭烟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被迫同意。
要不是想起昨晚顾言清的深情告白,她觉得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像封景这种成熟帅气多金的男人。
心里头还有点兴奋和荣耀,能被封景这样的男人喜欢。
她在这边浮想联翩,对面封景也不知不觉得松了口气。
奇怪,他明明一直喜欢谭烟,听到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是应该失落?
其实结婚对象换成另外一个女人也不错。
封景眼神陡然冷鸷。
脑海中破开那个女人的一张脸,热情如火的妖娆身材,缠在他腰上有力的双腿……
“封先生,啧啧,好可怜啊,你这是被拒绝了吗?”
他遽然听到那个女人魅惑的声音了!
连嘲讽都这么妖惑迷人。
一阵幽香沁人袭来,摇曳的裙摆跌宕,女人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站在咖啡桌边。
谭烟脸如剥了血,直直盯着来人。
如此蛊惑众生的气质不是明婳是谁?
这个女人是顾言清的白月光,还……认识封大哥!
漂亮的双眸满满地不可置信。
封景抬眸,并深邃地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讶异。
明婳朝他抛了个媚眼:“封先生,好可怜啊,被抛弃了呢,不过我大方,既然你被抛弃了,恰好我也到了已婚年龄,不如,咋俩凑一对得了!”
谭烟拢起拳头恨恨地盯着明婳:“白老师,你知不知道封大哥的身份,他是徐子穆同学的父亲!”
“我知道啊!”她温柔抚摸男人的脸:“我们很熟了,是不是啊,封先生!”
封景抿唇没有说话。
谭烟气得喉头梗塞:“白老师,你既然知道封大哥是你学生的父亲,你这样公然示爱,未免太不得体了吧!”
“你是在骂我不知廉耻吗?”明婳直言不讳:“我和封景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即便是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谭烟同学,你很奇怪啊,封景跟你求婚,你不答应,却还要吊着他的胃口,这样做跟脚踏两只船有什么区别?”
隔壁桌都好奇看来。
“而且……”明婳伏身在他额头上郑重地落下一吻:“封先生,那晚我知道是你!”
封景眼神一缩,明婳轻巧笑了。
“你的味道,我还记得!”
谭烟气疯地站起来:“抱歉,我先走了!”
不想看二人秀恩爱,封景落在明婳腰后的大手竟然没松开。
他一向厌恶女人的靠近,但是他没有推开白明婳,这是谭烟心中最难以直白的痛楚。
她逃也似得跑出咖啡厅,胸口像揪着一直发狂嫉妒的猛兽,要把她理智撕碎。
她现在心口难受,迫切想找到顾言清她最爱的男人,在他那里得到慰藉。
……
咖啡厅里,明婳望着窗外谭烟绝决离去的背影,唇瓣掀起似笑非笑的嘲味儿。
深深睨了眼面前的高俊男人:“不去追?”
“追谁?”男人冷漠的口吻。
“不是吧?”明婳震惊:“那位可是你的暗恋对象,舍得她伤心?”
“她不喜欢我!”
“啧啧~倒是让吃惊,堂堂封家掌门人居然是个痴情种,现在愿意跟我讨论一下结婚事宜?”
男人开门见山:“你要跟我结婚?”
“是啊,你答应吗?”
女人像一朵罂粟,嘴角挽起邪气清高的笑意。
“可以!”他没有犹豫地点头,不是那个人,跟谁结婚都一样,而且不厌恶这个女人的触碰。
“什么时候结婚?”明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兴趣盎然地问他。
她下巴高挑,面容惊艳,一身打扮都完美无缺,是那夜的香水味,要唤醒他沉睡蛰伏的回忆。
封景眼瞳染过一抹幽暗:“一周后!”
“这么快,看来离你三十五老龄要到了!”
她什么都知道!
封景将她卷进怀里,放坐在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