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该死的,她竟然——
“你说谎,分明是……”
“徐子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你未来的小妈大吼大叫?”
徐子穆:“……干爸爸,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封景可是独裁专制的商业地王,强势命令他:“你给我立刻来我房间!”
徐子穆:“……”
临走前,女人冲他挑衅一笑,分明是幸灾乐祸。
徐子穆气得差点撒野怒火。
“还愣着做什么?要我亲自请你?”
徐子穆不敢再耽搁,跟在后面。
明婳故意在身后求情:“封景,你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真好玩!
女人挽起祸害的笑容。
穿戴整齐后,搭着扶手下楼。
整个客厅都行动起来,为未来女主人服务。
一个小时后,两人下楼。
明婳端起一个果盘,慈善地上前:“渴了吧,新鲜的水果,尝尝?”
放到徐子穆面前的是芒果居多,知道他喜欢吃。
封景面前的是樱桃,鲜红如血。
两人都没动。
明婳妖娆地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腿上,勾来一颗樱桃,含住俯身吻住他薄情的两片唇。
女人头发霍乱众生地舞动。
徐子穆看着这画面,露骨的情色气息,要瞪穿瞳孔。
这个女人简直不要脸,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他的干爸爸!
痞帅的脸瞬间疣疬。
明婳眼神挑衅扫过他。
男人被动上瘾要加深这个吻,但是明婳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去。
她眼眸揉着水波的清明。
“好吃吗?”
指腹擦过他唇侧的樱桃汁,放到自己的嘴里。
“我觉得挺好吃的!”
“伤风败俗!”那边徐子穆气急败坏来一句。
明婳把目光淡淡投放到他脸上:“我以为这叫情难自禁。”
“是吧,老公!”
她倒是叫的熟稔,只不过男人瞳仁幽深,没有搭理她。
明婳失落地叹一口气:“算了,你们都看不起我,就让我跟我儿子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吧!”
她站起来,一只大手猛然镬住她的腰。
“孩子,什么孩子?”
徐子穆比谁都先问,他们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在他的眼皮子暗度陈仓,他是有多傻?
“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打掉,医生说才一周,现在拿掉不影响二次生育。”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那晚其实不是你对吧,算了,我这种人不配拥有你的孩子,现在我就去……”
“不准!”狂霸的命令声,从男性喉结滚动出。
“怎么,你还要当接盘侠啊?”
徐子穆震惊大声道:“干爸爸,这个女人放浪形骸,即便你想要结婚,也不能找这种女人,何况,众所周知,她在学校的风评不好,拜金不检点贪钱……”
“闭嘴!”
男人转头冲他冲红低吼。
像一头暴戾的飓风眼煞气。
明婳倒是笑容不减,依旧风华绝代的样子:“没事,继续说,我还有哪些过去,全都说出来,说不定你干爸爸一听,就不跟我结婚了!”
徐子穆正在气头上,随便一激就破开话匣子,止不住发难。
“她还跟过好几个金主,经常出入淫秽场所,身体早就不干净了!”
明婳点点头:“他说的没错!”
“你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
封景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比他更能知道,她到底干不干净。
那晚上,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是第一次。
她生涩的行为,疼出的生理眼泪,隐忍克制的气息都活灵活现地在耳边回响。
下一秒他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别说了,明婳的孩子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他冷冷警告气急败坏的徐子穆:“徐子穆,不管你认不认,这孩子长大以后都是你的弟弟妹妹!”
徐子穆当场脸黑了下来。
“我不要!”
封景绝对霸道:“由不得你不要!”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徐子穆摔门离去,车子像喷火龙消失在泊车口。
明婳担忧地看着外面:“徐子穆是不是不接受我?”
男人按住她的双臂,眼神沉沉地盯着她的肚子。
“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我接受你就可以了!”
初为人父,这种感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不反感,甚至有些深切期待。
徐子穆是他姐姐的孩子,不是亲生的,因为小时候,姐姐姐夫早逝,临终将孩子托付于他,为了保护徐子穆,他才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干儿子。
外界一致认为,徐子穆是他的私生子,不然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这么好?
徐子穆可以说是在他的言辞厉色下长大的。
他工作忙,不擅长跟孩子交涉,所以徐子穆大多时候是和姆妈长大,对他只有名义上的父亲尊敬,从骨子里畏惧他。
从小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缺爱,导致他性格偏激敏感多疑猜测,渐渐长歪了!
养成一身纨绔公子哥的劣根性,很庆幸明婳能在他人生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本以为可以矫正他,但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徐子穆只是压抑着情绪,这才造成一种他好像变好的节奏。
“呵呵~”明婳对他没好脸色:“就这么确定是你的种?”
“当初某个男人可是拒不承认,怎么,不怕当接盘侠?”
“除了我,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一发击中!”
“封先生,你很有自信嘛!”
“嗯,谢谢封太太夸赞!”
*
所以,明婳一时间成了国宝对象,被所有人保护在手心里,以她为中心。
专门找了家庭医生安胎,还有营养师负责搭配她的三餐,就连运动都有专人为她纠正动作。
徐子穆从那天离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学也不上了,整天沉溺在醉生梦死的酒吧里。
喝的酩酊大醉,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是气那个女人欺骗他利用他做桥板,还是气那个女人抛弃他,跟另外不是他的男人组织家庭。
胸口像被强制撕开一个血洞,灌着凛冽冷锋。
空的、失望、高度颓废。
趴在吧台上,迷蒙视野中,有个女人的身形朝他走来。
一把扶起他,满嘴都是嫌弃。
“啧,喝这么死,没本事就学人家堕落啊?”
徐子穆抿着鼻孔里妖娆的芳香,整个人都是澎湃的。
他像走火入魔了,跟着女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