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宁倒抽一口凉气,红脸煞白了一半,男人却开口了。
她的模样太过有趣,陆云骁突然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他目光微黯,指着胸膛道:“你昨晚梦见自己在吃仙丹,咬了我……”
顾婧宁浑身发麻,视野中那胸膛上两颗一瞧便知被蹂躏过的红豆似乎在明晃晃的昭告着她昨夜的罪行。
那仙丹还能是什么?
她羞得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云骁的手指状似无意的点了点胸口的牙印,这才慢条斯理的穿着长衫,这过程犹如小火慢熬,煎熬无比。
“昨日母亲把你叫过去,做什么了?”他声音淡的一如自若的神情。
顾婧宁拿手遮住半边脸,扮作梳理头发的模样,定了定心神道:“哦,婆婆叫人给我把脉。”
片刻的沉默。
陆云骁的声音微沉,“你不舒服?”
他的眼便不再沉静,而是如鹰般锐利的要洞穿她纤巧细嫩的身子。
“不是。”顾婧宁忙摇了摇手。
她手腕本就纤细,腕上的玉镯随着她摇手的动作下落,轻轻箍住了臂弯。
她又低头将镯子摆正,才细声道:“那人是给我调养的,说我……好生养。”
这事毕竟关系陆云骁,说还是要同他说的。
陆云骁:“……”
他抬了抬下巴,心头竟轻松了一些。
顾婧宁心中打着算盘,她和陆云骁眼下不过是被迫的夫妻,自己不多时便要被送回南阀,平白占了这少奶奶的名头,夫妻之实却的确未曾发生。
所以生孩子的打算,她想都未曾想过。
至于喝药,她更是不想,不如现在就给他说明,如果婆婆怪罪下来,至少有个人替她担着……
自从听了他昨日那句“承诺”,她的胆子,亦在不知不觉间大了许多。
可还未将那点小九九说出口,陆云骁已然穿戴完毕,他择了一身墨蓝的长衫,领口滚着一圈灰色貂毛,看似沉稳低调,却藏着无数繁琐细致的暗纹,走近了才知那是多少工时人力精心制出的衣裳。
也唯有这样的衣裳,才配得上他体面高贵的身份与权势。
顾婧宁眼看着他已打开门,门外陆策立的笔直,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少帅。”
陆云骁漫不经心的颔首。
他忽然回过头来,顾婧宁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愣了愣,露出了略微疑惑的神色,陆云骁打量她片刻,只道:“她没为难你就好。”
陆云骁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顾婧宁一人惊愕。
这还不算为难?
就算婆婆不知道,但陆云骁也知道她压根就不可能怀孕,除非她根本不是人,是那《昆虫起源》里的草履虫!能够随意有孕!
顾婧宁心里头正纳闷,踩着他的脚步跟出去,要同他问个清楚,却瞧见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愈发远了,走向了侧厢房。
是去找月仙儿的吧?
她扶着门框静立了片刻,知趣的缩回了脚步,转身回了房中梳洗打扮。
…………
梅儿从妆奁中拿出一条珍珠项链,刚要给顾婧宁戴上,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谁来了?”顾婧宁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