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尔挑眉,给服务生使了个眼神,自己拿过一瓶酒倒进付霆萧的酒杯里,“感情你是把我这当喝闷酒的地方了?”
“不然?你这酒吧一不挂招牌,二不做广告,有什么来捧场的必要。”付霆萧挖苦道,胸口闷得发疼,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
特维尔咬牙,“会不会说话?我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说完,特维尔就出了柜台坐在付霆萧旁边也让服务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说吧,你这次又是为什么过来?”特维尔询问。
付霆萧别过头,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特维尔也不催促,一杯一杯的陪他喝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付霆萧才慢慢开口:“她要坐飞机去伦敦拍戏。”
特维尔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亦或者是两人吵架,再不然就是付霆萧又被冷脸对待了,结果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就这?”特维尔诧异。
付霆萧点头,“她之前坐飞机回国就出了意外...我实在是害怕再来一次。”
他的脑海里,始终有着那一幕。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晃晃空荡荡的病房内,床上的人戴着呼吸罩,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生气,只有床边的检测仪器显示着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她还在。
这一幕,每次回想起来,付霆萧都会手脚冰凉。
人生之中最珍视的人,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消失在眼前的感觉,比跌入地狱,还要让他痛苦。
特维尔这时候才回想起来这件事情,表情也顿时凝重了不少。
付霆萧埋着头,不禁回想起初次见南嘉时的场景。
——
“付少,好久不见。”
付霆萧友好的伸出手回握住对方,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是极致的冷漠。
他是大名鼎鼎的付氏集团的继承人,谁都想要和他打好关系,想要攀上他这层关系,每个人都恭维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讨好的话。
违心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付少,还请您稍等,大厅里出了点事情,我们现在正在处理。”侍应生恭敬道。
付霆萧点头,转过身。
他站在酒店走廊巨大的玻璃窗前,窗外,便是酒店的室内花园,巨大的彩绘玻璃之下,花园之中的花开得正艳,而他的目光却被身处在花园中央的女人身姿所吸引。
女人身穿着一条香槟色长裙,背部的U字形设计将她白皙的背脊和瘦弱的肩膀展露无疑。
她正在和谁打着电话,眼中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惊喜慢慢转变为失望,眼眶也渐渐红起来。
电话结束,女人放下手机,目光呆滞的看了几秒面前的鲜花,几滴泪直接就掉落在花瓣之上。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女人的眉眼精致无比,一旁的鲜花娇艳欲滴。
那一刻,付霆萧的脑海忽然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女人仿佛是被困在华丽的牢笼中的小鸟,被温暖的阳光和美丽的花朵包围,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付霆萧看不出女人在说什么,只不过这一刻他却忽然有了好奇心。
她是谁?她在和谁打电话?为什么会在电话结束之后留下眼泪?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这么牵动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