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武送时樱去片场,见她抱着双臂目光定在虚无的点上,以为她被昨的事吓到,安慰她道:
“最近几年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次,就今年比较多,但老板吉人自有相,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我们跟在他身边的,运气也都不错。“
大哥,上次在医院躺个把月的是谁?
时樱一直抹不去那些狰狞伤疤留在脑海里的印记,不是觉得怕,而是心疼:
当初该有多痛啊?
“你也看到过他身上的疤对吗?”
“现代医疗条件这么好,整容整形技术也很成熟,为什么不去祛疤?”
“都男人身上的疤是勋章,可他又不是打仗打出来的,留在身上有什么好炫耀的?“
情绪一旦激动,时樱就很生气,她不知道该气谁,但总要找个发泄点:
“你不是他吉人自有相吗?都这样了还叫吉人?霉人还差不多,烦死了,你们男人都这种德性,就嘴上会哄人,都是胡袄。”
武被淋了一头的怒火,只能无奈一笑,想当初这丫头对老板是多么的避恐不及,现在却因为一个伤疤上升到牵连男性生物群体的地步,可见日子久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等到霖方,时樱的气也出了,下车前喏喏地:
“我刚才都是随便的,你可别告诉你老板啊!“
武被她可爱到,笑着点头:
“我现在的老板不是你吗?”
时樱收起窘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你现在得听我的了。”
开机仪式先拜神,揭开一号摄像机上的红布,然后主创接受采访,龙套们都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庇荫,时樱也不例外。
树荫下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大家都生的漂亮精致,都傲着一张脸,悄咪咪地打量其他人,空气里仿佛飘着弹幕:
哎呀,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我不管,反正我最好看。
那个人好像比我高一点,他官方身高多少?我不能离他太近,不然就藏不住我179冒充183的秘密了。
诶?那个女生也好高,好像是坐宾利来的,有后台不能得罪。
那个男生是去年选秀出来的歌手吧?不好好唱歌来演什么戏?不过也好,有孺底我就不会被骂了。
哟,那个伙不是红过一阵吗?怎么来当龙套了?还抽烟?不怕被拍到吗?
无数弹幕最后汇成一句话:
看起来都不好相处的亚子。
短暂采访之后就开始拍第一场戏,做为剧组的演技担当,楚雨眠必然要第一个出境,争取一镜过,后面顺顺利利。
时樱在这个大型封建迷信现场没太多存在感,因为大家都很紧张,但沈暮秋无时无刻不关注她,趁着道具师给他找佩饰,他拿着一个盒子去到时樱身边。
“这是我刚才叫助理去买的,这家西饼店的提拉米苏口味很好,你先垫一垫,导演的习惯要到1点才能吃饭。“
时樱真的考虑网购一条麻袋了:
“我是时樱,我不喜欢和咖啡,也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蛋糕,请你务必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