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现很生气,语气也很霸道,但蓝鹤川还是让姜依白把人抱起来,送上汽车之后又变脸了。
“你一个大男人不喝酒,让一个小孩好,你算什么男人?“
“要不是知法懂法,我还让她去卖呢。”
姜依白故意刺激他:
“说得好像你多心疼一样,还不是让她躺地上?算什么男人?做人不要太双标啊。”
蓝鹤川:“……”
他今天真是被气的脑子疼。
明明想给小孩遮风挡雨,只是要委屈她在风雨到来之际先经历一下阴霾,结果小孩直接扬帆冲向大海,而且还被狂风暴雨给打的湿淋淋的。
教育了这么久,还是一腔孤勇。
偏偏他最欣赏她的勇敢,懂事,坚韧。
而且,还有深切的不舍和心疼。
真不知道该气谁。
“我算什么男人?我算直男!”
蓝鹤川上车之后拽上车门,示意小武落锁,然后打开车窗对姜依白说:
“我们直男只送女孩子回家,你自己是爬是滚我不管。”
站在夏日晚风里的姜依白,气的对远去的豪车挥拳踢腿。
这是什么老表?
神经病一个!
到地下停车场,小武想扶时樱进去,被蓝鹤川阻止:
“我来抱。”
小武一头雾水,心想四肢您都废了两,占有欲还这么强?
时樱醉的不省人事,残存的微弱意识里感觉到熟悉的气味,是蓝鹤川身上那种干净冰凉又带点海风咸气的味道,莫名地有种填满生命的安全感。
不挣扎不闹腾,被双手抱住就软乎乎地窝着,甚至为了找个舒服的姿势,还拱了拱。
蓝鹤川演戏的时候抱过各样的人,但那时候没有特别的感受,甚至连感受都没有。
可是当小武把时樱扶过来,让人半躺半坐在他腿上,然后就被搂抱着进了电梯。
28楼很快就到了,没有影帝的家非常安静,蓝鹤川能把人抱回来却没办法伺候她,一个电话把楼下的岑堇叫了上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
岑堇不介意上来帮忙,但她思想传统,难免要责怪两句:
“什么样的应酬要让一个女孩子去喝酒?你们男的都把胃结扎了吗?”
蓝鹤川在工作之外和女性接触太少,别看他平时训时樱像训女儿一样,面对岑堇他就束手无策了:
“嫂子,你快点把洗洗,太晚了。“
岑堇和蓝鹤川也不熟,不好说太多,把时樱扶到主卧这边的浴室,刚要解扣子,她自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说:
“小姐姐,你要对我做什么?“
不等岑堇说话,她又咕咕嚷嚷地说:
“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要,要给哥哥解……”
岑堇哭笑不得:
“我帮你洗澡,洗好了还给你哥哥,随便你们是解还是扣。”
醉酒的人显然听不懂,红着脸红着眼抓紧自己的领口,虚张声势:
“不要你洗,我只几洗。”
岑堇从浴室出来,叹了一口气:
“你家醉鬼话真多!”
蓝鹤川:“……“
多怎么了?叽叽喳喳的不是很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