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凯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大大很多花圈和花篮,上面的挽联也写的冠冕堂皇。
时樱对参加葬礼这种事很排斥,虽然自己活的好好的,但代入书里的时樱,她总有种遍体生凉的感觉。
如果哪不心就真的躺进冷柜了,然后又送进火化炉,真真是冰火两重。
“节哀!”
“节哀啊!”
葬礼一度很安静,直到不断有人安慰温水韵。
这位总是穿着精致套装,化着精美妆容,竖着鹅颈的女人,今穿着一身黑裙,头发也简单地扎在后面,一直在哭,仿佛有流不完的眼泪。
时樱站的挺远的,都能看到从温水韵脸颊坠落的泪水,不由得有些发愣:
是本来就相爱?还是死了之后才惊觉一往情深?
“节哀顺变。”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时樱惊醒,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暮秋站在了她的身边,虽然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超,但他看起来气色不错,手腕上还带着镶钻的名表。
不像是参加葬礼,反而要去拍男装大片似的。
虽然楚晋凯不值得被尊重,但这样太不尊重死者家属了。
“这句话你应该对我姐和温女士。”
时樱向旁边让了让,免得和这个人挨上,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和声音:
“我不需要安慰,来参加葬礼只是出于礼貌,你真正该安慰的是我姐。”
沈暮秋却突然怔了一下:
“你姐……”
时樱听到突然就哑了嗓子,奇怪地看他一眼,墨镜挡住他的眼睛,但她就能感受到他走神了,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过了一会才:
“你姐去世的时候树还没有发芽,很冷,殡仪馆也很冷,墓地的选址也不太好,在山上,到半下午就背阴,也一定很冷。“
“她很怕冷,以前上学的时候带个保温杯,每节课的下课都去换开水,她课堂上的时候捂手。”
“葬在那样的地方她一定不高心,可我没办法给她换……”
时樱没心情听时栀生前生后二三事,甚至一点都不好奇,于是冷冷地打断沈暮秋:
“你的那个人和我并没有关系。“
沈暮秋抬手抓着她的手臂,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分不清眼前的冉底是谁。
但很快就能分清了,因为时栀话总是或浅或淡地笑着,眼睛直直地把人望着,而眼前的女孩,瞪着眼睛,里面是毫不客气的嘲讽。
“我只有一个姐姐,我姐是大明星楚雨眠,不是旁的什么人,麻烦你搞清楚。“
沈暮秋有些难堪地撇开头,很快又转过来,近乎用哄着她的语气:
“我知道了。“
就是这种舔狗态度,让时樱火冒三丈,忍不住:
“你一直都知道我姐的心意,对不对?”
“我……“
沈暮秋默了一下才点头:
“但我和她过,她也一直知道我的心里……“
时樱不耐烦地打断:
“别装成一个瞎子,吊着人有什么意思?今你不该来这里,既然来了就别往我姐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