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粉色毛衣,虽然被余恬嘲笑土,但因为是奶奶织的,舒映还是穿的很开心,而且她发现,景深似乎莫名很喜欢这件。
甚至周末去找他一起写作业前,他还特意发消息给她说:记得穿上次那件粉色毛衣。
舒映气呼呼地想,她又不是食物,怎么还有点单的吗?
但还是乖乖地穿了。
等进到他家里,舒映发现他眼神都不一样了,似笑非笑、难以捉摸。
舒映低头扯了扯下摆,问他:“你这么喜欢这衣服啊?”
景深点头:“嗯,很可爱。”
舒映想了一会儿,既然他这么喜欢,那……
“那要不我让我奶奶也帮你织一件?”
景深:“……那倒不必。”
他只是觉得她穿这件的时候,确实很像水蜜桃,不仅甜,而且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天有点冷,景深等她进屋便开了客厅的空调,他不知道在电脑上忙活些什么,舒映看不懂,做完了数学作业有点无所事事,便从他书架上拿了本闲书,躺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明明谁都没说话,但氛围却异常和谐。
温暖催人入睡,不知过了多久,舒映迷迷糊糊地抱着书便睡着了。
景深侧过头,便见她脸色绯红地睡正香。他从屋里拿出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几缕发丝遮盖在她的眼睛上,景深缓缓伸手将它们拨开,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景深瞬间眸色一沉,内心有一股冲动破土而出。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耳垂,低头缓缓靠近她的左颊。
就在距离不到十公分的时候,他听到她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Jin zhi……”
景深动作一顿,僵在了原地。
这似乎是个名字。
冲动的火焰瞬间熄灭,景深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
他告诉自己,或许只是一个同性朋友,或许,是她的亲人,不要多想。
等他再回到客厅时,舒映已经醒了,景深握了握轮椅把手,脸色如常地道:“醒了?”
“嗯。”舒映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
景深紧抿着双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把心事和别人说的人,他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自我消化,所以即便内心有再多的好奇,他也没有问她,这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只是内心的独占欲,却几乎快把他吞噬。
景深眼底晦暗不明,他自小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反之,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珍惜的。
直到现在,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想抓住不放的东西,原来对于她,他已经有了那么可怕的占有欲。
不管她的心之前属于谁,但往后,只能是他的。
“舒映,过来。”
“嗯?”舒映微愣,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喊她的名字,但她还是乖乖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景深俯下身,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穿这件衣服吗?”
舒映摇头,乖乖地答:“不知道。”
“因为……”他嘴角轻勾,俯下身的那刻,灼热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脸上,过了一会儿,突然张嘴轻咬了她一口,已经红透了的右颊多了两道浅浅的牙印。
他说:“我想吃水蜜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