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收了龙蛟鞭之后,我们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朝着弱水赶去。
果然是抄了近路,比来时快了许多。
但等我们到了弱水之后,却只见河岸上的到处都是鬼兵,却无苏幻跟涔凉。
我现在也顾不上怕不怕的,抓住一个鬼族人,便问这里出了何事。
那人苍白的过分的脸上带着担忧,只指着弱水说人都已经下去了。
下去了?终是来晚了一步。
但现在我们没有鲛珠,根本就下不到弱水的,单靠涔凉一个,又恐不是苏幻的对手。
“怎么办?若是苏幻得了阴灵,这天下恐会大乱了。”
顾西棠低头沉思,没有回答我的话,而白泽颈上的水晶则是在微微的颤抖,鲛珠便在水下了。
“若要下去,并非不可,只是若是有个万一,我们便再也上不来了。”
顾西棠说,元鲲奇阵里有一法阵,在阵中可入弱水,任意浮沉。
但若是在水中,法阵破了,那便再无上来的可能。
这便是两难了,我沉吟良久,虽是有危险,我也是决定下去。
若是苏幻得了阴灵,上来之后也定然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
倒不如我们下去,助涔凉一臂之力,或许能阻止了苏幻了呢!
“我们下去,你在上边等着。”
我对白泽说,便是我们再也上不来了,他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白泽却不同意,“我必须得下去,将鲛珠拿回来,不然,我心中总会留下遗憾。”
说着他低头看了垂在胸口的水晶一眼,那水晶已经不再抖动,我猜想着怕是离的鲛珠远了的缘故。
顾西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拉过我的手,同我十指紧扣,“既如此,我便开始了。”
这个法阵他布的极快,不消片刻,便已经好了,我看不到别的,只能看到四角立着的四根黄金杵。
自从顾西棠有了灵力,他再布阵便用这黄金杵了。
顾西棠在法阵外又布了一层结界,为着保险,怕在水下法阵再破了。
顾西棠握着我的手,走进法阵之中,对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慢慢的荡到了弱水河上。
这弱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到下到水下才感觉,水下的水流实在是太过汹涌了。
冲了我们荡出去了一大截。
“怎么走?弱水河一般长,该向哪边才好?”
“这边。”
白泽指着一边,异常坚定的说。
他胸前的水晶已经又颤动起来了。
往那边越走,水晶震动的就越快,我的心也是紧张的要命。
终是远远的看到两个身影,正是涔凉跟苏幻。
他们也是看到了我们,原本还斗在一团的两人都是停了下来。
许是诧异我们是如何下来的,二人都是直直的盯着我们看。
“趁他不备,我们拿回鲛珠。”
看苏幻还未有动作,我悄声对白泽说道。
若是没了鲛珠,那他也只能永远沉在弱水底了。
白泽脖子上的水晶发出冰蓝色的光泽,已经自己悬浮了起来。
仿佛一块磁石一般,那边苏幻那里也有了动静。
聪明如他,已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看了我们这边一眼,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为何就走了呢?”
我也是十分诧异,怎就忽然离开了,依着苏幻的脾气,自然是要同我们斗上一斗的。
“他虽是进了弱水,但在这水里头,他的灵力受到了限制。”
涔凉到了我们进前,虽然这般说,但我还是看到她的身上的伤。
“你受了伤,既然苏幻离开了,你同我们上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
涔凉摇了摇头,说是小伤,不愿意离开这里。
“阴灵在何处?安不安全?”
涔凉环顾四周,“自是安全的,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能找到阴灵的只有历代鬼君。”
涔凉的脸色有些难以捉摸,但我们都知道苏幻或许就在附近,所以谁都没有多说。
但没想到,苏幻这一离开,便是许久。
涔凉尚且还好,她在弱水之中如同在外头一样,并无甚影响。
但我们却是不行了,而且水晶自苏幻离开之后也未曾再有动静,所以顾西棠便带着我们上去,由涔凉自己在水底守着。
从弱水上来,那数万鬼军还在守着,顾西棠过去问了一下,也并未见苏幻从水里上来。
我席地坐在河岸上,有些想不透苏幻到底去了哪里。
而水晶也是一直没有再有动静,这倒是奇怪了。
顾西棠也是席地坐在我的身边,“苏幻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必得小心提防着,他的目的是阴灵,拿不到阴灵,他必然不能善罢甘休。”
只是他在暗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着实是让人头疼。
顾西棠沉默了半晌,挥手做出一个结界。
“如此被动,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让苏幻自己出来。”
我看向他,不知如何让他自己出来。
顾西棠附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当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涔凉。”
我迫不及待的起身,这般好的主意,我只想立马便试试呢!
然不等我们布好法阵,弱水已经分开,涔凉捧了个黑黑的盒子,从水中上来。
“这是何物?”
怎好好的捧了盒子上来。
但涔凉却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们,“不是你们……”
只还未等她说完,便扔了手里的盒子,一头扎进了弱水之中。
见涔凉的模样,我们也不敢懈怠,忙布好法阵跟着她一道下去。
却见涔凉的直直的朝着水下潜去,那里的水流更是湍急,我们根本跟不上涔凉的速度。
但顾西棠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他冲着涔凉大叫着,但怎奈涔凉的速度太快,水流又急,她根本就听不到我们的呼唤。
顾西棠不断的释放自己的灵力,但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将顾西棠出手的灵力尽数吸收了去。
“上当了。”
顾西棠懊恼的将灵力再一次扔出,但这一次他的灵力竟是擦着涔凉的身子过去,打在河底的岩石上。
涔凉愣了一下,终是定住了身形,不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