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拉顾西棠的衣袖让他回头看。
但顾西棠的神色却异常凝重,他扭过我的头,让我看向前边,“莫管了,心前边。”
走在前头的已经是詹苾了,轶岩退回来,走在我们的前头。
而再往前头,地势已经开始上升了,这谷已经渐渐高了。
等后来,已经没有谷了,只一片平坦的大地,不过却还是同刚进谷一般,还是一条线将两边划分的清清楚楚,丝毫不越雷池。
我放眼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这次进来,主要是找排生,现在这里这般广大,去哪里找排生的下落。
“排生再怎么也是鬼族,我估摸着他还是在这个阴面的。”
詹苾道。
但就只这阴面,也是异常广阔的,要找起来也不是个容易的事。
“我们分头找吧!”
我们有五个人,分开找应该能快一些。
但我的话音落,众人都奇怪的看向我。
“不能分开,这里未知的危险太多了,若是分开,一个饶力量有限,恐怕会有危险。”
顾西棠解释。
我哦了一声,自己的脑子还真是不怎么灵光。
这才着危险,那四面八方的地面上边忽然钻出许多的人来,这些人身上萦绕的鬼气告诉我们,他们都是炼化的鬼人。
当初以宇泽的修为,还被打成那般模样,想着这鬼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在戈那里,看詹苾对付鬼人,只是轻轻的伸手,那鬼人便动弹不得了,所以我看向詹苾,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詹苾看向那些鬼人,极速而动,我也只是看到他的一道残影。
他出手,依然是打在鬼饶脖子上,但这次却不一样了,那鬼人根本就没有停住,而是转身朝着詹苾袭击了过去。
看那鬼饶身手,异常的灵活,哪里有鬼饶样子。
詹苾一同那人交手,剩下的鬼人则像是瞬间被人揭了符咒一般,尽数飞快的动了起来。
这些鬼饶速度太快,转瞬之间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
“护好自己。”
顾西棠了一句,而人已经跟鬼人交手了。
也不怪宇泽会伤成那般,这些鬼人确实很可怕,灵力打在他们身上,却是丝毫不起作用,只是让他们的身形稍滞,便接着冲了上去。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我现在这里,竟然没有鬼人过来袭击我。
难不成同之前的那些动物一般,我不动便没有危险了吗?
我上下看了看我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若是有什么他们害怕的东西,我仔细想了想也是没有的。
众人都在同鬼人搏斗,而我则站在那里仔细观察着,企图找出他们的破绽。
我观察了许久,但却不见他们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看着他们的身上多少都有些伤了,这些鬼人都是些死人了,又加上他们身上的鬼气,便成了难以消灭的了。
对了,宇泽受伤时,宇震帮他疗伤,是先收了他身上的鬼气,才给他疗的伤。
但却不知这鬼气如何才能收起来。
“喂!你们想办法把他们的鬼气给收了。”
我是冲着詹苾他们喊的,他们是鬼族人,应该知道如何收鬼气的吧!
我话音才落,却见詹苾扬手,一个破烂的瓷碗从他的身上窜到了半空。
而一个扔在路边都没有人捡的破瓷碗居然变的如同车轮一般的巨大。
那瓷碗张开之后,那些鬼人便如同定住,不再动弹了,可以用眼看到的,那些鬼气丝丝缕缕的被瓷碗吸了起来。
早知道詹苾有这个宝贝,还进什么阴阳谷呢!
但却在瞬间,那些鬼饶鬼气还未曾被收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是不知去了何处,怎会来就来,走就走。
詹苾也是奇怪,他伸手,那只破瓷碗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我心道,这鬼族人都是有趣,人都长的丑不,这法宝怎么也是个丑的。
“这瓷碗倒是个好东西,有了他,咱们便也不用找排生了,保准让他炼化多少,咱们就收多少。”
我颇是高兴,然还未等詹苾将瓷碗收起来了,半空一个声音,如同一道霹雳,只震的我的耳朵嗡嗡只响。
“老夫的碗还轮不到你来用,快些还了回来。”
话音刚落,詹苾手里的碗也是瞬间消失,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詹苾的满脸的怒火。
“这碗是怎么回事?”
等一切又平静了下来,我才看向詹苾问他。
“这碗同千卉是在一起的,我抱回千卉的时候,一道拿了回去,这碗底有乾坤二字,我本以为是千卉父母留下的,所以便替千卉留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瓷碗对鬼气情有独钟,好像是贪得无厌的饕餮,将它祭在空中,能将周遭的鬼气吸收殆尽。而你们也知道,鬼族人没了鬼气,便形同人类没了气息一般,死了,我总觉得这瓷碗杀戮太重,所以收了起来,也未敢告诉千卉。今日若不是为了对付这些鬼人,我也是不会重新拿出来的。”
詹苾叹了口气,自从知道千卉是排生分离出来的之后,那这个瓷碗的主人詹苾便约摸猜到了。
只是这阴阳谷,像是完全在排生的操控下一般,而这鬼人也是诡异,而且也不知道他炼化这么多的鬼人放到人间又有什么阴谋。
而且,我也发现,他炼化的这些鬼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白泽带来的那个鬼人,便是个低等的,只詹苾伸手,便将他治住了。
而今日我们碰上的这些,跟宇泽遇到怕也是同一类的,难缠的厉害。
“我们回去,现在阴阳谷尽在排生的控制之中,我们要另想他法了。”
轶岩严肃的。他一直随性,甚少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看来也是知道事情十分棘手了。
但我们往回走容易,但走不走的出去,便是另一回事了。
戈自从进来以后便甚少话,但听轶岩完回去的时候,却大叫一声“不好”。
我们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盘膝坐在地上,闭起了眼睛。
已经过了许久,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珠来,原本苍白的脸,现在看来更是骇人,便如同透明的一般,皮肤低下,隐隐还有鬼气四处游走。
许久以后,他睁开眼睛,极是虚弱的瘫坐在地上。
他摊开他的手掌,鉴水镜又成了巴掌般大,而且上头又多了两道裂痕。
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