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我们出来的地方竟然同我们进去的地方不一样,虽然那窄窄的缝隙很是相像,但外头却差地别。
而现在他们三个又被蛇咬了,在鬼族,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先去人间。”
顾西棠斩钉截铁的。
现在是在阴阳谷,只消抬腿,便到了人间,先去人间帮他们三个疗伤再。
而且现在鬼族未必也就安全,我们在谷里的时候,戈可是外边的也受到攻击聊。
顾西棠抬手,拿出一个乾坤球,乾坤球里有乾坤,盛的可不止是法阵。
三人被顾西棠收到里头,只我们两个抬脚进入了人间。
我试着用心念去唤白泽,他可是在谷外同众人在一起的,我想着能把他唤过来,也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任我试了多次,却依然没有白泽的回音,我不免着急起来。
顾西棠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山中,他这山上到处都是药草,便在这里替他们三人疗伤。
要药草怎不早,我们青丘便有的是那些仙草,不比这人间的如同杂草来的更好?
顾西棠摇了摇头,一物降一物,这些蛇是极阴的,所以身为鬼族长老,灵力那般高强的情况下被它们咬了,也没能熬的过去,而这些药草却是人间的阳物,对付这些阴毒,最是合适不过。
这其中的道理我是不明白的了,顾西棠是便是了。
我坐在一边托腮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替他们疗伤,额头上已经多了些细的汗珠,我于心不忍,便要替顾西棠帮忙。
他抬头笑笑,让我自己在那块石头上休息一下,他马上便好了。
我看着顾西棠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找的草药,努力的记住样子,从石头上跳下来,去帮他找这样的草过来。
顾西棠挑的这山当真是不错,虽然比不得青丘,浊气重了些,但也是心旷神怡。
我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草,只觉得它们长的都一样,再仔细看却又不一样。
我终于从地上采下一株,左右看看都跟顾西棠弄但那个很是一样,而且这里便有不少,便自顾自的蹲在地上采了起来。
一直到一双黑靴入眼。
这靴子并非是顾西棠的,而且他走过来,我居然未曾发觉。
我未曾抬头,只弓着身子往后一跃,离的他远远的,但抬眼时,那人却又到了我的跟前。
我惊骇的大叫一声,手里的草药亦是尽数扔了出去。
这张脸,便是只见一次,也是忘不掉的。
那是排生几乎辨别不出五官的脸,脸上的肌肉扭曲的绞在一起,勉强称得上嘴巴的洞里发出一阵咳咳的声音,像是在笑,但却极为难听。
“你……你……你……”
我见不得这样丑陋的东西,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更是不出一句话来。
“呵!没想到冰玄珠转世,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怂包模样。”
他沙哑难听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但是他却如何知道我是冰玄珠转世的。
他又啧啧的摇了摇头,“这火玄珠在你那里也是浪费,不若给我如何?”
他居然也知道火玄珠在我这里。
我张了张嘴,不知是害怕还是他使了什么术法,竟然发现自己什么话也不出来。
“既如此,我便自己拿了。”
着他黑长的手指朝着我伸过来,像是要撕裂我的身体一般,我转身便跑,边跑便唤着顾西棠。
但忽然,我却是跑不动了。
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开我的身体从里边出来。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火玄珠,浑身的燥热,让我觉得我就要燃着了一般。
“呵!得来全部费工夫。”
我只听得排生阴阳怪气的了一声,周遭便没有了声音。
我已经感觉不到燥热,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体成了火玄珠的了。
我看着一团团火球朝着排生扔了过去,看着周遭的林木燃起了大火。
我看着排生略显些看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原来火玄珠这般厉害。
仅仅只是一会的功夫,排生便已经吃力了,凭空消失不见了。
而我看着周遭的林火一阵无奈。
“你回来,我得出去把这火灭了。”
但没有人回答我。
心想着好歹我也是冰玄珠转世,前世时,只心念微动便能大雪封山,虽然今世颇多制擎,但也不该如此被别人霸占了身体去。
我开始转动周身的灵力,只还未曾有所动作,便听着一阵焦虑的呼唤。
是顾西棠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嚯的翻身,却是坠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我睁眼,是顾西棠皱紧眉头的脸,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汗迹。
我还在刚刚的那块石头上,只是刚刚一翻身,掉了下来,正被顾西棠给接住了。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排生来了,他知道我是玄珠转世,还知道火玄珠就在走的身上,他要拿走玄珠。”
我出口,才觉得的话混乱不堪,也不知道顾西棠听懂了没樱
但他冷了眼眸,我知道这样的表情,代表他生气了。
但我还未同他讲
发生了什么,便传来了一阵桀桀的怪笑,然后,排生那张让人害怕的脸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把玄珠拿来。”
他又伸出那双干枯黑瘦的手,将要递到我的跟前来。
我往顾西棠的怀里又缩了缩,靠着他,心里边觉得安心了许多。
“或许冰火玄珠都能成了我的。”
着他又桀桀的笑了起来,那声音让我的头皮发麻。
顾西棠将我放下,手掌一张,龙蛟鞭已经拿在手里。
我隐隐听到一声怒吼,长长的鞭子朝着排生甩了出去,他却毫不畏惧的抓住了鞭梢。
顾西棠的另一只手凝起了金黄的灵力,一边同排生较劲,一边将精纯的灵力扔向了他。
一阵轰隆之声,四周腾起烟雾,什么都看不见了。
龙蛟鞭的另一头已经被松开,顾西棠像是受了重创一般,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伸手过去扶他,但我的手却穿过的身体,近在咫尺的顾西棠,像是一池春水,轻轻一荡,没了踪迹。
而我正拿着一把药草呆呆的站在刚刚采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