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生在这里,暂时是封印起来了,但却坚持不了许久,这个交给你们,如何处置,你们自己决定。”
顾西棠将盛着排生的乾坤球给了赤飞,总归排生是他们鬼族人,该如何处置,也是他们鬼族人了算。
赤飞难得的对顾西棠躬身行了一礼,算作是对他的谢意。
地上被顾西棠打掉的排生的双手已经成了焦黑色,被顾西棠的鞭子甩过去,化作齑粉。
“排生不死,凡间的鬼人便一直都在,所以我们便不多留了,这便去凡间,将鬼人消灭干净。”
顾西棠拉着我的手,同我跟他们告别。
其实我心里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但我着实是不愿意在鬼族多待一刻了。
在离开鬼族的路上,我免不了跟顾西棠抱怨,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排生,就这般轻易的给了他们,若是他们又让排生跑了怎么办,或者是苏幻又将他救出来又该如何?
顾西棠撇嘴笑起来,“你倒是操了好大的心,排生不交给鬼族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封印了他?便是交给你,你能保证排生便走脱不了?”
顾西棠的发问让我无言以对,话但话虽是如此,但却总觉得太吃亏了。
“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抓住的。”我倔强的嘀咕了一声。
“我哪有这般厉害,还不是有你们帮忙嘛!不过万事皆有定数,排生是生是死都与你我无关,莫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的倒是轻巧,若真是走脱了排生,我真的会不甘心的。
“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排生封印在哪里?”虽然是交给了鬼族,但我仍然很好奇他们会将他封印在哪里,反正魂隙是万万不行了。
“你看到那个魂器了吗?我猜着,八成用魂器将他镇压了。”
这些地间的宝贝,用来镇压这些人是最合适不过了,但这魂器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不知晓,虽然轶岩它能联通诸多的空间,但我从未见过,并未觉得这个魂器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这魂器,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顾西棠竟是对他们的魂器有这般高度的称赞,我只撇了撇嘴,不再同他讲这个了。
却不想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去凡间的时候,却被人在半道上给拦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顾西棠扔出槐江山的菟丝。
她依然是一身淡黄的装束,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站在半空中,巧笑的看着顾西棠。
我一见着她,便厌烦的紧,尤其是看到她看向顾西棠火辣的眼神时,更是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我挡在顾西棠的面前,冷眼看着她,“没想到你离开槐江山,还能活下去。”
她捂着嘴咯咯的笑着,像是故意的一般,又扭了扭自己的腰身。
“下间真的很难再寻这等神木了,可惜转世投胎了,不过这般精纯的灵力我也喜欢的紧呢!”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贪婪的越过我看向顾西棠。
看些她那般的神色,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顾西棠将我抓住,“别气,今日,便断了她的根。”
他还记得当初在槐江山时,因为菟丝,火玄珠出世的事,每次遇到顾西棠的事,我便不能控制自己。
顾西棠没有同菟丝讲话,他的龙蛟鞭直接甩向菟丝,但菟丝的藤蔓却缠绕住鞭子,将自己卷了进去,一瞬间便栖身到了顾西棠的跟前。
那样子,如同顾西棠的鞭子将她勾过来的一般。
到了进前,还不忘用她细长的手指去挑顾西棠的下巴,却被顾西棠甩动手腕给抛了出去。
看着菟丝那妩媚的样子,我一个九尾狐竟是自叹不如。
而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拨弄着我的怒火。
虽她在顾西棠的手下未曾讨到好处,但我却十分不满顾西棠的拖沓。
按着他的修为,便是排生都能制住,一个菟丝,竟让他这么久都拿不下,再看二人之间的打斗,便如同游戏一般,顾西棠这是手下留情了?
我的怒火总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似乎要把我的身体给撑爆了一般。
我唤出漫飞箭,也是不管顾西棠还在同菟丝缠斗,一股脑的将剑尽数的朝着那边推了出去。
飞箭之后,我的冰刃紧随而至,我便不信,这菟丝还能厉害的过顾西棠。
我的怒火支配着我,让我源源不断的将灵力凝成冰刃,肆无忌惮的往外扔。
顾西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一把将我抱住,将我的头摁在他的怀里,但我手上尚有冰刃,便这般直接插进了他的胸膛。
我贴着他胸膛的脸颊感到些湿热,这才惊觉他被我伤着了。
“冷静,玥姝,你冷静,她是故意的。”
似乎是被顾西棠的血给刺激到了,一时竟是忘了菟丝的存在。
“你伤着了?”
而且还是被我伤着的,他的血已经沾到了我的身上。
“啧啧,这般浪费了着实可惜,不若给我算了。”
菟丝便站在顾西棠的身后,正同我面对面。
看着她贪婪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对顾西棠的血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刚刚灭掉的怒火,一下子便上来了。
我推开顾西棠拉着我的手,越过他去,直接同菟丝对上。
冲着她便是一阵疯狂的攻击。
顾西棠从身后将我抱住,他的血渗透了衣裳,沾在我的身上,他努力的安抚着我的情绪。
他金黄的灵力朝着菟丝打过去,但均是被她躲了过去。
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心烦气躁,身上的那一处便蠢蠢欲动,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眼前这个恼饶家伙。
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听着顾西棠喊我的声音有些遥远了。
我模糊的看见菟丝伸出的藤蔓朝着我袭了过来,再看到顾西棠从身后转到我的前面。
看着藤蔓打在他的后背上,看着顾西棠嘴角流出的血,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依然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便静了下来。
那股燥热褪去,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心揪的生疼。
他却是笑了,“终是冷静了。”
他浑身是血的站起来,背对着我,金黄弥漫着他的全身,令我不能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