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棠的模样吓了我一跳,连忙将他转过来。
他的后背上插着一块尖利的碎石,是无忻破坏了墙壁,那些石头崩过来的。
“你忍着点疼,我帮你拔出来。”
我将顾西棠带到安全的地方,扶他坐下。
石头被拔了出来,我的灵力帮流血的伤口止住血。
虽然这事情做完了,但我的心思却翻涌的厉害。
纵然成魔又如何,我决不允许有人伤了顾西棠。
“白泽,看好了他。”
完我朝着无忻冲了过去。
我亦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了顾西棠,便要付出代价。
我管你是界还是魔族,我管你还有没有用,我只想让她尝尝这碎石打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这次倒是利落,未曾废多少力气便到了她的跟前。
我冲着她便是一刀,却被她躲开,接着她朝着我也开始攻击。
我心里一股火,发泄不出来,便难受的要死。
什么也顾不上,在这狭的空间里同她打斗了起来。
我清楚的很,我又被心魔控制了,后背的那张血魔咒像是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心里头一个声音在一个劲的同我讲,“杀了她!”
我亦是想杀了她的,她伤了顾西棠。
我不知这般打斗了多久,但我却丝毫没有感到疲惫,倒是越来越有力气一般了。
终于,我的灵力打在无忻的身上,将她送出去了好远。
我看着她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我提着琅木剑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去。
但妙觉却是先我一步将手搭在了她的头顶。
梵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清明了一阵。
我看着妙觉将无忻扶了起来,我又控制不住的举着剑冲着她刺了过去。
这一剑没有山无忻,却将她同妙觉给分开了。
我的剑从妙觉的身上划过,带出一串的血珠。
顾西棠跟白泽冲过来,一左一右的将我抱住,我伸出的剑就要冲着他们砍下去。
心里还是那个声音,“杀了他们。”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伤了他们,但我的手却不受控制,剑尖已经朝着顾西棠刺下去。
“玥姝,醒醒。”
顾西棠用力的拉着我,嘶吼着我的名字。
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靠着最后一丝情绪,将我的剑远远的扔了出去。
“走!”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别饶傀儡一般,我只能靠些最后的理智,让他们离开。
“玥姝。”
顾西棠依然喊着,我想回答,但却想不开嘴了。
满脑子都是“杀了他们”的声音。
“啊!”
我憋的难受,用力挣脱开他们抱住我的手,手里已经多出一柄冰龋
当啷一声,有什么落到地上。
紧接着,我身体里的那力量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吸了过去。
“毁了那东西。”
脑子里的声音还在响着,但我却没动。
因为我的理智又回来了,我看见那个将我那力量吸走的正是我临走时,宇坤给我的那颗透明的珠子。
他过,拿着这个,来魔族会对我有所帮助的。
看来是这个帮了我的忙了。
那珠子似乎是填不满似的,将我体内不受控制的力量全部吸走。
在我感觉又重新成了我自己的时候,宇坤给我那颗珠子嘭的一下碎了一地。
我回头看向顾西棠,他朝着我跑过来,伸手一挥,便将我跟他裹在结界里。
他拉开我的衣裳,看向我的后背,而后欣喜若狂的将我拥了个满怀。
“没了,那个血魔咒没了。”
我也是将他拥紧,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要失去了他一般。
这般过了许久,他才将我松开,挥手撤了结界。
“血魔咒没有了?”
无忻看着我们问道。
我点零头,只是可惜了那颗珠子,那么好的宝贝,就这般碎了。
无忻有些失落,“若是早有这样的宝贝,我何至于此。”
她完摇了摇头,不再话了。
倒是我的血魔咒解了以后,我便觉得浑身无力,像是灵力将要耗尽了一般。
顾西棠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的问我,“能不能行,要不我们在这里歇一会。”
我摇了摇头,“你接二连三的受伤,倒是你,要不要紧?”
“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腻歪,不然我杀了你们。”
无忻朝着我们,但她看不见,却是能什么都知道。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偷偷看了顾西棠一眼,暗暗的吐了吐舌头。
我当真是怕她再疯魔了,到时候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我朝着白泽摆了摆手,让他在前头带路。
白泽白了我们一眼,傲娇的走在前头,我跟顾西棠相互搀扶着跟在后头。
越过被我们破坏的废墟,往前走着。
但刚走了几步,便走不动了,因为前头的路被堵上了。
无忻骂了一声“该死”神情极为懊恼。
“他居然动用了碧血丹,将魁魇窟强行改变了。”
无忻恨恨的,她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将碧血丹留在了魔宫里。
只是我没想到,用碧血丹居然能改了魁魇窟的格局。
“现在怎么办?”
我刚问出口,无忻便道了一声糟糕,紧接着白泽也道了声糟糕。
我们还未弄清楚到底出了何事,那边无忻便痛苦的跪在地上,她的嘴角流出血来。
她伸出她的手心,她手里多出一块血玉,只是这块玉已经断成可几块。
接着那块玉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的手心里残存了一滴鲜血。
无忻竟是跪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妙觉怕她再受了刺激,疯魔了,在她的旁边念着经,帮她抵御心魔。
“对不起,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了。”
我凑近白泽,“到底怎么了,她为何这般伤心?”
“无垣死了。”
无垣?那个她召唤出来的人,站在出口处给我们指引方向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突然死了?
“你身上的血魔咒解除,苏幻察觉到了,所以他才用碧血丹改了路线,又杀了无垣,便不想我们猛出去。”
白泽同我解释,但现在最紧要的是去哪里再找个人去,替我们,站在那里帮我们指路。
“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无忻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