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最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龙兮给赶出来了。

他牵着让一让走在偌大的小区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气场极低。

兮兮……兮姐……小兮兮……

他嘴角一勾，冷笑出声，眼里尽是不屑，“垃圾。”

—

龙兮家里没了一开始的热闹，在季屿被龙兮推着赶去遛狗没多久后，温简和安云洛也离开了，这个公寓里就只剩下龙家两姐弟。

“姐，是他吧。”龙时低着头，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龙兮静了一瞬，“……嗯。”

没人再说话，安静到有些许诡异。

最后还是龙时没忍住，声音拔高了不少，话语间满是质问与不解，“姐！怎么又是他啊！他七年前害你害的还不够惨么？你就不懂得离他远一点吗？你的脑子不会真的被水泡傻了吧？”

“搬家吗？他做你的邻居，我真的不放心，我不希望七年前的事情又发生一次。”

龙时说得再多，最后也只是换来了龙兮的一句，“我有分寸。”

最后龙时气不过，叹了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临走到玄关处的龙时停下了脚步，“姐，对自己好点，别让我们担心。”

接着传来的便是关门的声音。

龙兮靠在沙发上，手覆上眼睛遮挡住了白炽灯的刺眼光线。

她这个弟弟，虽然是同母异父的，但是对她是真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她甚至都还记得七年前他知道季屿的名字后还一直扬言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还说什么姓季的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还叫季屿的，那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龙兮想着想着就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是突然那么一瞬间的，心里有点暖暖的。

龙时出了龙兮家的门迎面就撞上了牵着让一让回来的季屿。

他也不让步，就这么站在那，季屿自然也看见了，他也停下了脚步站在离龙时半米远的地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眼里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是龙时最先打破沉默，“你最好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季屿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移开了视线，带着让一让越过他走到自己家门前准备输密码进去。

对于季屿的无视，龙时觉得自己就好像用尽了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但最后他还是转过身带着警告的意味对季屿道，“季屿，离我姐远点，你不配。”

这次季屿回应了他，但语气里带着的尽是玩味，“我和她的距离早就是负的了，怎么远？”

说完密码也跟着输入完了，门嘀的一声开了，季屿带着让一让进去，连个表情都没给龙时就把门关上。

留下龙时一人在走廊上爆粗。

其实季屿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激他的，当年他们都还小，季屿还不会禽兽不如到这种地步。

但是他也确实是给面子龙时了，看在龙兮的份上，他才没有怼龙兮的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