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匆匆进入牢房,让变态男人只能暂时收回放在余翎脸上的刀,眼神却仍在余翎脸上流连。
听完来人附在耳边的通报,男人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你和卫鱼君有何关系?”
卫鱼君?宋祁卫吗?
余翎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这也许是她唯一获救的机会。
要说她和宋祁卫,自然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变态为什么突然要问起宋祁卫?怀疑她是宋祁卫派来的吗?
看这个变态的样子,好像对宋祁卫很是忌惮。
余翎决定孤注一掷,扯松祁卫的虎皮用一用。她抬头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的变态男人,嘴角挂上两个小梨涡,笑道:“我可是卫鱼君的救命恩人,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卫鱼君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男人不禁皱起眉头,认真审视着余翎。
“救命恩人?”
余翎得意地抬起下巴,冷笑道:“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大可自去问问卫鱼君,他是不是有我这个救命恩人。”
男人摸着下巴,眼含深意地将余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嗤笑道:“救命恩人吗?卫鱼君的品味原来这么差!”说罢,朝余翎身后的侍卫抬手示意。
那块臭抹布就又被塞进余翎的嘴里,再套上黑色布头套,她就被拎出了地牢。
不满就这样放了余翎,变态男人将刀用力扔回箱子中。
“三弟也真是的,都让我动手了,又让我把人放了,许姑娘也真是没用,什么第一美人,连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都搞不定,居然让这么个丑丫头把人给抢走了。”
男人走入过道,经过隔壁的牢房时,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念诗的,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聊聊了,正好我今天有时间。”
说罢,就命人将摆满箱子的木架送进了隔壁的牢房。
余翎被扔下马车,听着逐渐远去的车轮声,确定自己被放了。她颤抖着双手,扯了好几次才把布袋从头上扯下来,又一把将嘴里塞着的破布扯出去。
她稍稍平复心绪,才发现自己又被扔回了桃园附近。
暗阁和牧家都因为宋祁卫,才没有杀她,她现在只有接近宋祁卫,先保住性命再说以后。
于是,她辨别一下位置,就往桃园的小院走去。
一辆马车在余翎身边停下,车上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上车。”
余翎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听到过。
她不予理睬,继续往前走。
车上的声音再度响起,语中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叫你上车!”
余翎回头,对着厚厚的车帘,嗤笑道:“你谁呀?凭什么你让我上车我就上?!”
车帘被掀开,车上坐着的正是宋祈卫,他修长的手指挑着车帘,乌黑的双瞳中闪烁着幽深的光,牢牢锁住余翎的眼睛。
昨晚隔得远,余翎没看清,现在看着马车里的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已经褪去了腮边的婴儿肥,添了几分男人的味道,待再长大些,长成真正的男人时,不知该如何的颠倒众生!
见余翎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宋祁卫语气不耐地道:“还要我下去请你吗?”
余翎闻言赶紧收回目光,慢吞吞地爬上马车,嘴里不满地抱怨道:“我又不是不上,你这么凶做什么?”
宋祁卫气哼一声,不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