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卫被余翎拉回到屋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什么?”余翎好奇地看着宋祁卫打开瓷瓶。
宋祁卫用修长的手指从瓷瓶里挑出一团乳白的药膏:“玉肌膏。”
“你哪来的?”
宋祁卫将药膏抹上余翎的脖颈:“慕容长风给的。”
药膏清清凉凉,被宋祁卫温热的手指轻轻揉开。余翎舒服的闭上双眼:“这药膏涂着真舒服,跌打损伤可以用吗?”
宋祁卫鄙视她一眼,嫌弃她孤陋寡闻。
“当然可以用。”
余翎猛然睁眼,一把将宋祁卫手中的瓷瓶抢了过去,“这么好的药,你不早点拿出来。”说着,掀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一节青紫交错的胳膊。
宋祁卫见状瞳孔微缩,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
余翎委屈地道:“都青了!”说罢,从瓷瓶中挑出一大坨药膏抹上青紫的胳膊。她下手不知轻重,一抹就疼得龇牙咧嘴:“哎呦,怎么这么疼!”
宋祁卫将她的手拍开,嫌弃地道:“笨手笨脚。”又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替余翎涂抹均匀。
余翎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在他给自己认真涂药的份上就忍了他的臭脾气。
宋祁卫仔细地把余翎身上淤青的地方都用药膏涂了一遍。余翎舒服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懒懒地问道:“涂好了?”
宋祁卫轻轻嗯了一声。
余翎翻身坐起,“那我来给你涂药吧。”说着就不管不顾就将宋祁卫按倒在床上,伸手要从瓷瓶里掏药膏,却发现瓷瓶是空的。
“咦,怎么没了?都被我用完了?你还没涂呢怎么办?”
宋祁卫不置可否地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呀!弄得全身都是伤。”
虽然宋祁卫说自己没受伤,可余翎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愧疚。今天两人被村民围攻,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而且这药膏还是慕容长风特意给宋祁卫的,居然被她一个人用了。
宋祁卫抬手拽了拽余翎的衣袖,等余翎看向他时,嘟着嘴不满道:“小宝,我的头好疼呀,我们睡觉吧。”
“我把你的药膏用完了,要不我给你按摩下,作为补偿吧。”
说罢,余翎挪到宋祁卫身边,将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用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嘴里忍不住又批评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宋祁卫头枕在余翎柔软的双腿上,疼痛似乎真地因为轻柔地按摩得到了舒缓。他再次低声重申道:“我真地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能喝,你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吗?”
“嗯”
“酒喝多了会麻痹神经,老了会老年痴呆。”
“嗯”
“喝多了还会断片,做下好多蠢事,一辈子追悔莫及。”
“嗯”
“还有好多后遗症,像你现在一样头疼,恶心,呕吐。”
“嗯”
“宋祁卫,你不会吐吧?要吐你就下去吐,可千万别吐在床上啊。”
“嗯”
余翎边给宋祁卫按太阳穴,边自言自语。
宋祁卫一直敷衍地回应着。
两人不知何时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