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就看到男人走到老陈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原来男人是来找老陈的,可小寒知道,男人从未和老陈有过接触,这大半夜的来找老陈是何事?
老陈浑身又疼又痒的,半夜硬是这种怪感把他折磨醒的,现在正是他烦躁的时候,突然来了人,他自然不会多高兴,骂骂咧咧的走来开门。
老陈一见是个外来人,那脾气更是暴躁了,骂了几句就要关门。
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门沿,没让老陈把门关上。
老陈楞了一下,正欲再开口骂他,嘴巴张了张,硬是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不光是他说不出话,就连一旁偷窥的小寒,也吓得忍不住尿了出来。
他们看到了,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血盆大口,阴森地冲着老陈笑。
那场面,血腥、可怕、暴力!一个小孩子大半夜看到这种场景,不吓得尿出来才怪,这可是在小寒心中留下抹也抹不去的阴影啊!
然后,那男人的手指甲突地变得很长,没有抓东西的左手捏到老陈的肩膀上,右手放开门板,举着手指在老陈的脸上划了划,顿时老陈的脸就鲜血直流。
老陈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喊疼的勇气都没有,浑身直哆嗦,抖得像个筛子,片刻,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是吓晕的还是疼晕的,老陈脚下一软,要不是男人捞着他,他就坐在地上了。
老陈晕过去,对男人来说是件好事。
他走进老陈的屋子,关上门,把老陈放在床榻上,埋着头,举着他细长的手指在老陈的身上细致地划来划去。
有好几次,小寒都能看到老陈皱着眉头有要醒来的样子,却又硬生生地晕了过去,没了动作。
男人似乎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老陈的头顶,捏着他的额头,像是撕下了什么东西,特别小心,生怕弄破了。
小寒眯着眼睛仔细看,这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这个男人竟然把老陈的皮肤剥开了,现在正把那皮肤从肉体上分离下来。
小寒捂着嘴巴,生怕叫出声惊动了男人,两只眼睛盛满泪水,扭头就往屋里跑。
他可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他害怕,再看下去,死的人就是他了。
小寒一回到屋子,就蜷缩在床榻上,紧紧地抱着他哥哥,寻找安全感。
精神一直紧绷到第二日清晨,他才逐渐有了点点的困意,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湿着身子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老妇人看他神情不对,摸了摸额头才发现,这是染上了风寒。
儿子儿媳都不在身边,老妇人只能靠自己,拿着身上仅剩的一点积蓄,带着大孙子和小孙子小寒去外治病了,等他们再回来时,整个村子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短短半个月,若不是小寒生病了,才让他们躲过一劫,否则他们也跟着村里人去死了。
“老妪猜测,触碰尸体会招来那魔头,才多嘴一问的。还好你们都没有碰,不然我们就要被那大魔头盯上了!”老妇人害怕地抱着身边的两个孩子。
她死了无所谓,可她的两个孙子还小,他们不能死。
他们还要回城中找爹爹娘亲,去享受荣华富贵呢,怎么可以死,所以老妇人当时就想,要是这三人碰了尸体,说什么也要把他们赶出去。
之所以她回来没有走,也是因为重要的东西在这儿,这个村子都乱的不行,她的那个东西到现在已有两日了还没有找到。
本来今日也是在找的,听小寒说外面来了人,她才带着两个孩子匆匆忙忙地躲起来。
经过那黑衣人的出现后,老妇人不敢再相信外来人了,可她又看这些还都是孩子,也不像黑衣人那么诡异,才放心的把这些事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