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林小涵确实很有心机,当时被林小涵发现之后,林小涵故意引陆夭夭出来,还在陆夭夭到来之前,林小涵故意没有露出真面目,所以后来陆夭夭出现的时候,那些孩子一口咬定是陆夭夭绑架了他们,因为都是女人,林小涵跟陆夭夭的身材差不多。
如果不看长相的话,那些孩子很可能会判断错误,所以这件事情才完美的嫁祸给了陆夭夭。
没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警方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居然也被幕诚给发现了。
刘思言又想到林小涵出口拒绝他的事,他认定了这件事情肯定是林小涵告诉幕诚的,所以幕诚才会这么恰巧的出现在这里。
转念一想,不对啊,绑架孩子的事情,虽然林小涵没有参与,但是她也是想要将陆夭夭置于死地的人啊,她不可能这么傻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幕诚,然后再让幕诚去救陆夭夭吧。
不可能!林小涵不是这么愚蠢的女人。
现在的刘思言有些想不明白幕诚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现实是幕诚已经知道了,看来现在只能跟他撕破脸了。
刘思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继续装作很镇定:“幕诚,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幕氏集团了,你现在也是秋后的蚂蚱了。”
刘思言说完这句话,幕诚就更加认定了这件事情的确跟他有关系。
虽然刘思言的面部表情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但是在幕诚面前,丝毫的眼神动作,幕诚都能很敏锐的察觉。
幕诚现在看刘思言的眼神也冲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居然敢动陆夭夭,真当幕诚是吃素的呢?
幕诚冷若冰霜的开了口:“刘总,还是抓住最后一次机会,去洗清陆夭夭绑架孩子的嫌疑,我尚且能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对刘总有这么好的耐心。”
刘思言这次已经完全确定,幕诚掌握了他的一些罪证。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自投罗网。
刘思言虽然有些恐惧幕诚,但依旧很执着,于是他顿了顿:“幕总,我要是不去自首,你能把我怎么样?”
幕诚听到刘思言的话,感觉还真是好笑,这么多年看来刘思言还是没体会到自己的厉害,还是这刘思言在这里装呢。
幕诚冷笑几声,这种冷几乎能把面前的刘思言给冻住:“刘总,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强求,但是我只是想告诉刘总,我现在虽然没有了公司,但是想要你刘思言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刘思言听到幕诚的话之后,全身又出了一阵冷汗,他想到了三年前揭发陆震霆之后,自己没少遇到倒霉事儿,最惨的那一次的景象立马浮现在了面前。
三年前,刘氏集团的事业处于上升期,如果能签的一个大客户,那么对于刘氏集团来说无疑是更上一层楼的事情。
刘思言为了拿下那一单,动用了不少关系,送了不少礼才见到了对方的副总。
好不容易跟那副总搭上了关系,结果那副总还是个极难说话的主。
知道那个副总爱打麻将,刘思言那段时间是一有空就约那个副总打麻将,而且总是输给那个副总,人家可是副总啊,要玩自然也是要玩大的,那段时间刘思言光输麻将也得输给了那个副总几千万。
在刘思言的软磨硬泡之下,那个副总终于答应了要跟刘氏集团签约,刘思言自然是很高兴,好在最近的努力没有白费。
就在刘思言欢天喜地的时候,那副总又告诉刘思言,总经理不同意跟刘氏集团签那份合同,刘思言无奈之下,又给了哪位副总几百万作为说服总经理的酬劳。
副总收到刘思言的好处,自然要为他说情,过了没两天就说要跟刘思言签约,刘思言大喜。
就在刘思言满心欢喜的拿着合同去跟那家公司签约的时候,那家公司却表示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
尤其是见到那家公司的总经理的时候,还把刘思言给冷嘲热讽的给说了一顿,刘思言提议要见见他们公司的副总,结果才知道人家公司压根就没副总,当时的那个合作也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事儿。
刘思言这才傻了眼了,原来是被人给骗了,那个副总是冒牌的。
什么都没干成,刘思言被活活的宰了几千万人民币,这让本来就要飞黄腾达的刘氏集团一下走了下坡路。
那可是几千万啊,当时刘思言气得都要吐血了。
刘思言几经调查,才查出来那个所谓的副总,不过就是幕诚的一个手下,而且这件事情全是幕诚在给他挖坑,当时刘思言就恨极了幕诚,可是,没办法,幕诚在桐城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况且当时的刘氏集团已经被榨的奄奄一息了。
刘思言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刘思言当时只能借酒消愁,有一天他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且浑身插满了管子,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缠满了纱布。
刘思言只觉得当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强忍住疼痛,努力的张开嘴问护士他这是怎么了,护士只告诉他,他出车祸了,而且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幸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刘思言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刘思言努力的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由于喝的太多,模糊之中感觉有一辆大卡车朝他驶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出现在了医院里,还手了那么重的伤。
让刘思言赶到一丝欣慰的是,这场车祸没有伤到他的脸,要不然以后跟人谈生意,大家都会害怕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时刘思言将这一切的仇恨都记在了幕诚身上,可是过去了好几年了,刘思言这把火也没烧起来。
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让刘氏集团彻底的倒下去,但是确实给刘思言一次很重的打击,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自那次以后,本来心思就很缜密的刘思言对于任何合作都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但即使是这样,幕诚的魔抓还是能偶尔伸到刘思言这里来。
也就是说这几年刘思言能够将刘氏集团经营到这个样子,已经着实不容易了,有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感觉。
三年前,刘思言卖主求荣,得到了荣华富贵,但是幕诚却一直在追究他,如果刘思言没有做对不起陆震霆的事情,想必以刘思言的能力,刘氏集团在国外上市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不出卖陆震霆又哪来的刘氏集团呢!
就在刘思言决定栽赃陷害陆震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要走了,他只能咬紧牙关向前走。
幕诚当时并不爱陆夭夭,他当时一味地对刘思言进行打击报复,是因为陆震霆其实对幕诚非常好。
幕诚很具有商业头脑,陆震霆也很喜欢幕诚,是块做生意的好料。
由于陆震霆早就知道陆夭夭喜欢幕诚,所以陆震霆一早就有要培养幕诚的意思,好在幕诚对陆震霆的教育也很上心,在公司受到了员工的一致好评。所以陆震霆出事以后,幕诚也就很快的接手了幕氏集团的工作。
刘思言自载到那件事情上以后,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以便继续发展壮大刘氏企业,避免幕诚对他一网打尽。于是刘思言小心的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这也就是幕诚一直对刘思言进行打压,一直没有彻底的打压下去的原因。
有时候幕诚真感觉刘思言跟小强一样,他还真有点佩服对他的这种顽强的精神,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意。
刘思言将自己隐藏了很久,最后确定幕诚实在不能将刘氏集团吞并的时候,才小心的出来了,但是出来之后,还是像以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幕诚的打击报复。
因为当时幕诚并没有刘思言陷害陆震霆的证据,也只能在商场上对他进行打压。
刘思言快速的将这些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对幕诚的手段还是非常清楚的,这么多年也一直深有体会。
刘思言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慢慢的收回思绪,并且哈哈大笑两声:“幕总的手段,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不还是好好地吗?”
幕诚感觉自己这三年来最失败的事情就是让刘思言这个小强依然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幕诚的手不自觉的攥成的拳头,不过他稍后又松开了些:“既然刘总是那么的明白的一个人,为何还对自己的家事不清楚呢?”
刘思言被幕诚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发蒙,他知道幕诚的为人,他是不可能说出一些没有根据的话的。
家事?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都很好嘛?
一家三口也挺幸福的。
只是自己的儿子前段时间没能娶上苏清甜而已,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幕诚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拿到这里来说罢。
只见刘思言皱紧了眉头:“幕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刚才幕诚说陆震霆的事情,刘思言是在装,可是现在他确实是完全听不明白。
幕诚并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刘思言,只是给他提了个醒:“听不明白就对了,我还是给刘总提个醒吧,免得刘总日后进了监狱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思言急的不行了:“幕总,你到底什么意思?”
幕诚站起身来,只说了一句:“刘总没觉得你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吗?”便走了。
幕诚说的果然是刘亚林!
刘思言刚才已经否定了刘亚林的婚事,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
刘亚林从小就跟着自己长大的,刘亚林跟刘思言长得那么像,要说不说刘思言的孩子,刘思言自己都不信。
若要说刘亚林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刘思言倒是真想到了一个,那就是当时刘思言的妻子生产的时候,刘思言并没有亲自陪在身边。
当时刘思言的妻子分娩的时候,正是刘思言创办刘氏集团的关键时期,妻子也很理解刘思言。
刘思言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把妻子给送到国外生产,与妻子一同去生孩子的还有安润。
安润是一直喜欢刘思言的,这也是刘思言能够在两年之内,从公司的最底层员工上升到总裁助理的原因,当时陆震霆是看在安润的面子上才给刘思言一个助理的位置。
虽然刘思言是走后门进来的,但是刘思言的工作能力很强,心思细腻,而且总能猜得到领导的一些想法,所以慢慢的陆震霆也就对刘思言有所信任,以至于陆震霆出差的时候,都会把一些事情交给刘思言来处理。
其实刘思言年轻的时候也有点安润,但是他当时已经结了婚。他知道安润很爱他,为了能在公司里谋得一个好职位,于是经常接近安润,刘思言不惜利用安润的感情,有一次跟安润在一起喝醉了酒,与安润发生了,当时安润并没有告诉刘思言这些事情,以至于后来安润怀孕了刘思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
安润当时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并没有告诉刘思言,也没跟刘思言说,她不想破坏刘思言的家庭,所以便选择去国外生孩子。
安润当时就想,若是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然后把他抚养长大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即使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
安润出国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刘思言,只是那天正好刘思言也送他的妻子去国外待产,因为当时安润的月份还小,所以刘思言也没有看出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只是让安润没想到的是,刘思言也要让自己的妻子去国外生孩子,因为是同一趟飞机,所以三人便坐在了一起。
虽然当时安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照顾这自己的妻子,而自己也怀着他的孩子,却得不到任何的关心。安润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心里,可是自己的底线在那里,就是自己再苦,也不可能成为别人婚姻的破坏者。
刘思言把妻子安顿好了,便会桐城开创自己的事业了,走之前他还交代安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并且安润也答应了。
刘思言走后,安润便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刘思言的妻子了,刘思言的妻子还很诧异,为什么安润的老公没有来。而安润的解释却是她在酒吧跟别人发生了,自己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所以隐瞒了家里的所有人。
安润想要留住这个孩子才选择到国外生孩子的,刘思言处在创业期安润比谁都清楚,所以安润也没有过多的问刘思言妻子她来这里的原因。
因为都是两个孕妇,而且怀孕是时间还那么接近,所以刘思言的妻子感觉她跟安润很有缘,就开口挽留让安润跟她住同一家医院。
安润当时并不想住这家医院,刘思言什么时候来看自己妻子的时候,万一看见安润也怀着孕,事情估计就会暴露了。
可是,刘思言自从回去了之后,竟没有来看过他的妻子,而是告诉自己的妻子,现在他有许多仇家正在追杀他,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刘思言还是不要跟她见面才好。
安润知道刘思言不会来之后才选择在这家医院生孩子的。
为了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刘思言的妻子也只能听从刘思言的话,就这样两个苦命的女人大着肚子等待着生产。
安润知道刘思言不会来之后才选择在这家医院生孩子的。
刘思言知道他妻子出国生孩子的事情只有安润知道,倘若冒冒失失的去问妻子,不免会伤了她的心,于是刘思言决定去问安润当年他妻子生孩子的事情安润知不知道。
刘思言从咖啡馆里出来,拿起手机拨打了安润的电话,安润看到电话是刘思言的打来的时候,手不自觉的一颤,她以为,此生都不会跟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了,而且等陆夭夭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安润便决定跟约翰一起出国了。
本来想着跟刘思言的最后一次交集也就是等跟约翰一起出国的时候跟刘思言顶多也就是道个别罢了,没想到刘思言现在会主动联系她。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安润还没有接,约翰在一边有些不淡定了:“亲爱的,怎么不接电话呢?”
安润回了回神,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刘思言的声音:“喂,安润,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
安润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如提前跟刘思言道吧,反正也是要跟他没有交集的。
于是安润“嗯”了一声便同意了刘思言的邀请,两人约在了曼谷咖啡。
挂断电话之后,安润显得有些不安,但是现在的她显然已经爱上了约翰,安润害怕约翰不会接受她的过去,但是如果是真正爱一个人,就不会对他隐瞒。
而如果是真正爱一个人,也是不会在乎她的过去的!
不如就跟约翰坦白,如果他不能接受,那么也就证明这段感情不是真爱。
想到这里,安润刚才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安润拉过约翰的手,温柔的说:“亲爱的,我想跟你谈一下我的过去,你愿意听吗?”
约翰耸了耸肩,笑了笑:“亲爱的,我当然愿意,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说,我就不会勉强,如果你愿意跟我说,那么我很高兴,证明你很信任我。”
约翰的一番话,都快把安润的心给融化掉了,她真的很高兴,她感觉自己找对了人,约翰的话给了安润很大的勇气。
于是安润拉着约翰,两人坐在沙发上,安润便向约翰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安润毫无保留的向约翰阐述完自己的过去,然后紧张的看着约翰:“约翰,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
约翰却像听了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没什么感觉,他摆了摆手,一脸深情的看着安润:“亲爱的,你的过去好像跟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听众,我不在乎以前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任何事情,而且我也很高兴你能放下以前的事情选择跟我在一起。”
约翰的话已经把安润感动的泪流满面了,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年龄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安润突然感觉约翰是耶稣赐给她的礼物,以安慰她这么多年来的空虚。
约翰很贴心的用手擦掉了安润脸上的泪珠,并且一脸的担忧:“亲爱的,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好像外国人跟中国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约翰显然没明白安润这是被他感动哭的。
安润被约翰逗的立马出现了笑脸:“谢谢你,亲爱的!”随后安润还很小女人的依偎在了约翰那宽大的胸膛里。
安润这一会哭一会笑的,约翰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反正不管怎么了吧,单看安润投向约翰的怀里就足以让约翰明白,安润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还很依赖他,这让约翰感觉很满足,抱着安润的胳膊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量。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五分钟的时间,安润的话突然打破了这种宁静。
安润抬头看向约翰:“亲爱的,刚才刘思言打电话约我见面,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约翰在安润的额头轻轻一吻:“好,亲爱的,我会陪你去的,我会陪你面对一切困难。”
安润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与刘思言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安润便上楼换衣服,而约翰很自觉的去开了车。
安润出来的时候,约翰的车子恰好停在门口,安润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便向约翰报了地址。
约翰不愧是国际刑警,他拥有超人的记忆力,再加上这段时间安润一直带着约翰在桐城游山玩水,所以,现在的约翰已经很对桐城到了非常熟悉的地步,所以安润只需要将地址告诉约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