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真要走,梵林却突然问她:“夭夭,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吧!”
怎么来的,死皮赖脸让幕诚给送过来的!
如果梵林没有跟陆夭夭说这件事情,陆夭夭还会跟梵林说是幕诚送她来的,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说了谎:“我打车来的,不用你送了,师傅还在下面等我!”
梵林狐疑的向下看了一眼,果然有辆出租车停在楼下。
陆夭夭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下面有出租车,她只是不想让梵林送她而已。
梵林看到那辆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失望的说了句:“那你路上慢点!”
陆夭夭“哦”了一声,便赶紧离开了梵氏集团。
本以为那辆车子还在楼下,结果陆夭夭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没了踪影。
她只好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才打上了车。
等陆夭夭回到别墅的时候,保姆已经帮幕以宸做好了饭,陆夭夭赶的正好,他们才刚开始开饭,陆夭夭便跟着“蹭”了个饭。
听说幕诚跟杀人凶手有联系,陆夭夭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但在幕以宸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一下午陆夭夭都心不在焉的,想着见到幕诚要怎么开口问他这件事情。
就幕诚现在对陆夭夭的那个态度,陆夭夭真的没有信心幕诚能不能跟她心平气和的谈一下。
但是陆夭夭一直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她不能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以免再造成她跟幕诚只见更深的误会。
幕诚是在陆夭夭跟幕以宸晚饭之后才回的幕氏花园。
陆夭夭正在陪幕以宸学习语文,幕以宸看到幕诚的到来,很亲切的迎了上来:“爸爸,你回来啦?”
幕诚浅浅的笑了一下,摸了摸幕以宸的头发,说了句:“嗯”。
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气氛,幕以宸故意拉着幕诚的手,哀求道:“爸爸,你快来教我写字,爸爸写的字最好看了。”
又是哀求又是拍马屁的,让幕诚不忍心拒绝,便随着幕以宸到了客厅。
陆夭夭很是自觉的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幕诚,她却坐到对面,欣赏着幕诚给幕以宸指指点点的画面。
好温馨的场面啊!
看今天幕诚的心情还不错,陆夭夭便开口问道:“幕诚,你知道吗?林小涵那个案子里的那个杀人凶手,他可残忍了,居然杀害了一个孩子的妈妈!”
陆夭夭还故意在杀人凶手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幕诚看了一眼陆夭夭,并没有开口说话。
陆夭夭又继续自言自语道:“他好像还是去自首的呢?你说他是怎么想的?这人能长什么样啊?”
谁知这次幕诚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陆夭夭,只是继续耐心的教着幕以宸练习认识汉字。
虽然没有人理会陆夭夭,但是陆夭夭依旧不眠不休道:“这个人好像叫张楠。”
陆夭夭说完这句,仍旧没有人回答。
看到幕诚对自己的不理会,陆夭夭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里怎么那么不舒服呢,被人忽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陆夭夭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遭到了幕以宸的白眼,陆夭夭从幕以宸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嫌弃。
陆夭夭知道她不能再说了,否则刚跟她统一战线的幕以宸会活生生的被她给推走,到时候连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跟幕诚的人都没有了。
陆夭夭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无视自己的这对父子。
等幕诚教完幕以宸的时候,已经到了幕以宸的睡觉时间,陆夭夭赶紧殷勤的收拾着幕以宸的书本,然后讨好的对幕以宸说:“宸宸,妈妈这就陪你去睡觉好不好。”
幕以宸点了点头。
陆夭夭这才放下了刚才收紧的心,她真害怕刚才惹得幕以宸不高兴了,好在她及时闭上了嘴巴,才没有酿成大错。
陆夭夭领着幕以宸上了楼,帮幕以宸换了睡衣,幕以宸一脸不解的问陆夭夭:“妈妈,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杀人凶手啊?”
幕以宸这么一问,陆夭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真的很蠢,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的这么血腥,好在幕以宸比别的孩子成熟一些,不然还不得吓得睡不着觉了。
陆夭夭让幕以宸躺下,替他盖了盖被子,自己则半躺着床上,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轻轻的拍了拍幕以宸:“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爸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幕以宸鄙视的抬头看了一眼陆夭夭,说:“妈妈,原来你在套爸爸的话啊,怪不得爸爸没理你。”
哎,原来连幕以宸都猜得出来陆夭夭在套幕诚的话,陆夭夭感觉自己真的好失败,居然连一个孩子都能猜得出来她的心思。
陆夭夭没有再回答幕以宸,而是转移了话题,她温和的看着幕以宸:“宸宸,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你早点睡觉吧!”
幕以宸很乖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准备用心去倾听入睡前的故事。
陆夭夭开始轻轻的说:“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从前……”
陆夭夭正要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幕以宸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的不满意:“妈妈,这个故事是小女生喜欢听的好不好?换一个!”幕以宸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陆夭夭快速的想了想,继续讲道:“托马斯和他的小伙伴……”
陆夭夭说完,便垂下眼眸,看幕以宸有没有反对,幕以宸没有说话,陆夭夭便继续讲了下午。
讲完这个,陆夭夭又讲了几个故事,这才把幕以宸哄睡。
幕以宸睡着了以后,陆夭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还惦记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决定找幕诚问个清楚。
陆夭夭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看到一楼的客厅里还亮着灯,陆夭夭有一丝说不出的高兴。
她心里默念:真是天助我也!
要是幕诚去睡觉了,陆夭夭还真是不好意思再去敲他的门了。
客厅里,幕诚还坐在沙发上整理着他的资料。
陆夭夭慢慢的下了楼,轻轻的坐在沙发上,生怕吵到幕诚。
陆夭夭本来想继续问关于那个杀人凶手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刚才幕诚对自己的无视,陆夭夭决定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为了引起幕诚的注意,陆夭夭故意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幕诚:“幕诚,我想跟你谈谈。”
这次幕诚没有拒绝,只是低头依旧处理他的文件,淡淡的开口:“说吧!”
陆夭夭很严肃的问:“幕诚,我问你,之前陆氏集团的那些股份是我爸自愿给你的吗?”
幕诚不知道陆夭夭突然会问起这个,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之前陆夭夭一直怀疑她父亲的死以及陆氏集团的股份跟幕诚都有关系,幕诚也没有解释,这么长时间以来,幕诚一直深受陆夭夭的误会,不过现在陆夭夭知道了,幕诚也并不打算对此隐瞒。
幕诚翻着文件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看了一眼陆夭夭说:“是!”
果然是这样!
陆夭夭不禁暗自高兴,幕诚终于肯跟她说实话了,虽然这件事情陆夭夭早就知道,但是她还是想要亲口让幕诚告诉她。
陆夭夭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她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举报我父亲贪污贿赂的那些假证跟你有关系吗?”
陆夭夭居然都知道那些证据是假的了?
陆夭夭的这个问题,幕诚还真不好回答。
要说这件是事跟他有关系又没关系。
其实,三年前,刘思言利用陆氏集团贿赂高官的事情,幕诚一直都知道。幕诚跟刘思言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在陆氏集团的心思不纯,便时刻派人注视着刘思言的一举一动。
只是因为当时幕诚还在痛恨陆夭夭放火烧沈安凝的事,决定以此来对陆夭夭的行为进行打击报复,就对刘思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后来,幕诚一直后悔,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没有出面阻止刘思言的这些行为,而最后导致陆震霆离去。
如故没有陆震霆,也就没有幕诚现在的一切。
幕诚一直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才一直对刘思言进行打压,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做了很多努力,最后也一直没能将刘思言打压下去。
幕诚心里一直愧疚这件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才使得幕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陆夭夭。
陆夭夭的话,将幕诚带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么多年以来,幕诚也一直活在自责当中,尤其是在面对陆夭夭的时候。
陆夭夭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幕诚的回答,只见幕诚好像定在了那里,陆夭夭心想,幕诚这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就在陆夭夭以为幕诚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幕诚却突然开口了,而且这根本不是在回答陆夭夭的提问。
只见幕诚话锋一转,阴沉的对陆夭夭说:“你大可不必试探我,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尼玛,这是在搞什么?
陆夭夭实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幕诚怎么会这么想呢?
陆夭夭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她明明是想跟幕诚和好好不好?
怎么就成了试探他了?虽然陆夭夭的口气确实存在着疑问。
但这并不是陆夭夭的初衷啊!
她的想法是要尽快消除两人之间的误会,把之前没说清楚的事情说清楚,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真不知道幕诚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说什么都能往离婚上扯啊?
陆夭夭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跟想要爆炸了似的。
离婚,离婚,陆夭夭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幕诚说离婚。
陆夭夭愣了半天神,看幕诚有要收起文件离开的趋势的时候,才稍微缓冲了一下自己。
陆夭夭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哪有这样误会人的,这明明就不是一马事好不好?
陆夭夭虽然心里很生气,但还是被她压制住了,上次在警察局一个没忍住便答应了要跟幕诚离婚,弄得自己出狱的时候如此狼狈的害怕见到幕诚,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能再冲动了。
冲动是魔鬼啊!
陆夭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一脸无辜的对幕诚说:“幕诚,我不是这个意思。”
幕诚知道陆夭夭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却是这个意思。
幕诚将所有的材料收拾好,放到电脑包你,拉上拉链,淡淡的看了一眼陆夭夭:“你放心,我是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天知道这又是哪里跟哪里?
陆夭夭都快被幕诚给说哭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俩人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代沟。
陆夭夭抓狂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幕诚说了。
幕诚提着电脑包,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他站起身来,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陆夭夭看幕诚要走,突然站起来,她不想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便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幕诚,我不是想离婚,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
幕诚顿了顿足,脑袋倾斜了一个角度,陆夭夭只能看到他那完美的背影跟无可挑剔的侧脸。
即使是一个侧脸,陆夭夭也感觉到了幕诚那冷凝的目光。
男子依旧如冰山一样寒冷的回答了陆夭夭的话:“真相在心里,不是在证据上!”
什么叫真相在心里,不在证据上?
幕诚的意思是有的证据不真实,还是在告诉陆夭夭不要再一味的寻找证据了?
陆夭夭现在真的越来越搞不明白幕诚了。
好,就算不查真相,那离婚是事情呢?为什么要离婚呢?
陆夭夭上前走两步,气呼呼的喘着粗气:“为什么要离婚?”
幕诚转过头来,蹙了蹙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要离婚!”幕诚说完,没有任何的停留,径直的朝楼上走去。
幕诚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陆夭夭的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泪水如泉眼般涌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要离婚!
这是个字一直在陆夭夭的脑海里回荡。
幕诚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门心思的想要离婚,却还不告诉陆夭夭他非要离婚的原因。
看着幕诚离去的背影,陆夭夭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她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
而且,陆夭夭是绝对不会跟幕诚离婚的!
最后,陆夭夭将情绪稳定之后,便返回了幕以宸的房间。
次日的早晨,陆夭夭依旧如昨天一样,起了个大早,为幕诚跟幕以宸做了爱心早餐。
只是这次陆夭夭没有等到他们两个起床,自己简单的吃了点饭便离开了幕氏花园。
幕诚话更加刺激了陆夭夭想要寻求真相的心理。
陆夭夭来到刘氏集团的时间也不过早上的七点半,这个时间员工还都没有上班,陆夭夭便进入了刘思言的办公室,想要探索更多的秘密,看看这些发现的疑点能不能穿起来。
只是陆夭夭的技术有限,并没有从刘思言的电脑找到更多的证据。
陆夭夭随意在刘思言的办公室里翻看,希望能找到些许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但是翻看了半天也都只是一些公用的文件。
陆夭夭想了想,像刘思言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把那些重要的机密放在明面上呢。
她失望的将那些文件一一放回,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正巧碰到了前来上班的刘思言。
只是这一次见到刘思言,陆夭夭感觉他好像苍老了许多,鬓角处还多出了几缕白发,丝毫没有了当初陆夭夭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神采飞扬。
刘思言错愕的看着陆夭夭,她没有想到陆夭夭会来刘氏集团,更没有想到陆夭夭会来他的办公室。
上次刘思言见到陆夭夭的时候,刘思言就怀疑陆夭夭知道了什么,这次看到陆夭夭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吧,不然陆夭夭来她的办公室做什么?陆夭夭又在刘思言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什么。
既然这样,刘思言想不如摊开了找陆夭夭聊聊此时,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陆夭夭看到刘思言,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掐住刘思言的脖子,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陷害父亲。
陆夭夭幻想了一瞬间,便回到了现实,她冷淡的说:“刘总,早啊!”
刘思言并没有询问陆夭夭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反而笑了笑:“陆小姐,早!”
看到刘思言的笑容,陆夭夭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个人真的是太虚伪了,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没看出来陆夭夭的眼神非常凶狠吗?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陆夭夭想必现在已经将刘思言万箭穿心了。
陆夭夭向前走了几步,道:“刘总,去那边喝一杯?”说完。陆夭夭指向了刘氏集团附近的咖啡店。
刘思言则耸了耸肩,对陆夭夭说:“正有此意!”
看来这刘思言是有备而来啊,居然还要找陆夭夭谈事情,陆夭夭倒想看看,都到现在了,刘思言还想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夭夭昂首阔步的走向了那间咖啡馆,而刘思言却紧随其后。
咖啡馆里正播放着一手低沉的音乐,仿佛整个店里都笼罩在阴云之中。
陆夭夭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刘思言则叫了服务生。
服务生将菜单奉上,刘思言为陆夭夭点了一杯果汁,为自己点了一杯红茶。
看到刘思言,陆夭夭便想到了父亲的惨死,垂在桌子下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陆夭夭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刘思言,以前我敬重你,叫你一声刘叔叔,现在我发现,你根本就不配!”
看陆夭夭的怒火,刘思言就知道,他做的一些事情,陆夭夭肯定已经知晓。
刘思言现在心里有些慌了,但是他还是笑嘻嘻的说:“陆小姐,有话好好说!”
啊呸,跟你这种小人,怎么能好好说?
陆夭夭发现刘思言还真是有些恬不知耻!
陆夭夭不想跟刘思言这种小人浪费过多的时间,她也没有心情陪刘思言拐弯抹角的,于是便质问道:“刘思言,你为什么要借着陆氏集团的名义去贿赂高官,我父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
看来陆夭夭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只能找个替死鬼了。
刘思言邪魅的一笑,看陆夭夭的眼神里充满还充满了无辜感:“陆小姐,当年你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陷害他呢,我只是一时受人蒙蔽,才干出了这样的傻事。”
亏得刘思言知道陆震霆对他有知遇之恩,刘思言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
受人蒙蔽?陆夭夭感觉自己真的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也是,人往往有时候会贼喊捉贼。
陆夭夭鄙视的对着刘思言一笑:“呵呵,你刘思言居然还能受到别人的蒙蔽,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这个人是谁?”
刘思言说了这个人不知道陆夭夭能不能相信,但是现在他只能赌一把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刘思言也顾不得别的了。
刘思言叹了口气,还表现出一副自己很无奈的样子:“我说了你有可能会不相信,一开始我是受他蒙蔽,后来我是受他胁迫,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刘思言说完,竟拿手蹭眼角的泪水去了,这戏演的那叫一个逼真。
陆夭夭现在根本不吃这一套,刘思言没准在这儿给他演苦情戏呢,她凶狠的看着刘思言:“说重点!这个人是谁?”
刘思言好像被吓到的样子,他点了点头:“是,是幕诚,三年前的事情,都是幕诚一手策划的。”
陆夭夭听到幕诚两个字的时候,火一下蹿了上来,她猛地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对刘思言大吼道:“刘思言,你撒谎!”这声音,这气势,这嗓门,简直比一头狮子还要凶猛!
早上的咖啡店里并没有多少人,陆夭夭的这一嗓子服务员直感觉整个咖啡店都跟着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