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对自己的伤害都是对那些爱她的人的残忍,有时对别人残忍,未必不是对爱自己的人的一种保护!”
木蓝想起了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转身取了件厚的披风裹在身上往门边走。
一开门,信差伴随着一阵寒风直接向她袭来,信差的两只前腿紧紧的箍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了。
两人像是分别了很久的恋人一般待在门边。
这一来,将木蓝弄得是哭笑不得。
“好了,信差,”木蓝心疼的将它抱入怀中,挠挠它的背,“冻坏了吧,天气冷了,洗儿也没有给你增件衣服,我先给你换件厚的衣服,再去小馆处理事情吧。”
“主人,信差不冷,那个沈擎还在小馆里待着,非要等着你过去给他个说法,他才愿意离开。”
“给他个说法?他还真把他自己当回事了,没完没了了。”
“我看主人不如用一计遣他离开......这样既照顾了木老爷的面子,也不至于和沈擎闹得不愉快。主人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树威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让小馆的员工们打从心底里真心为你办实事。”
“信差,这还是你吗?六日不见,我是不是应该用双倍的刮目相看来看你?”
信差甩了甩鼻子,满脸得意,“主人过奖了。”
主仆二人一起走出了兰苑。
信差趴在木蓝身后,跟随着她一同骑着矫健的白马朝小馆扬尘而去。
此刻,她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的女侠,最好配上一柄长剑,可有时没有反而更能显示出威凛的气息。
洗儿在小馆门前焦急的反复的张望着,闹了一下午,谁也没有占据优势。
洗儿是木蓝亲自调教出来的丫鬟,没有木蓝的命令,她自然谁也不服从,双方一直僵持在那里。官府来人,也只因是家事不好插手,早早地离开了。
看到牌匾依旧是“木兰小馆”,她用力的一勒缰绳,扔下鞭子直接朝里走,洗儿和信差紧随其后。
沈擎怡然自得的躺在一张长椅上,他的侍从们将他团团围住。
木蓝一眼扫了过去,待遇还挺好,各种食物和水果都摆在了他身旁的桌上。
“沈少爷闹了一天了,可还困?不想先回去洗洗睡,明天再过来监工吗?”
“监工?等了你这么久,总算来了。木蓝,我今天就要好好跟你算这笔账,姑父当初可说了,你只是暂时代替我打理,并没有完全将小馆交到你手上让你胡作非为。”
他沈擎说这话,简直就是笑话!
“‘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薰然慈仁,谓之君子。’我爹娘养育于你,你如今就这样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了,团子,将之前沈少爷掌管小馆时的账簿拿出来,顺便将知府大人请过来,让他作证,我木蓝今天要好好的和沈少爷清算这笔账。”
“等一下,我突然感到头十分晕,既然姑父将小馆交由你来打理,自然是信得过你,我也不好再插手了,我们走!”
“呵呵,他也就是一纸老虎,看来上次他没有死,果真是便宜他了,留着迟早是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