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在这个夜晚再一次被她的傻狗给逗笑了。
她示意自己没有事情,让它放心去。
木蓝一个人站在外面不停地跺着脚,双手和着哈气,希望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在寒冷的夜里,即使做这些,也似徒劳。
她的牙齿还在不停地打颤,眉毛和睫毛上不知结了一层是霜还是雾水的东西,随着身体在不停的动,而有些痒痒的。
她懒得伸手去弄。
“怎么总是将自己弄得这么不堪。”他的声音很轻,在如此静谧的黑夜里也显得格外的有力量。
木蓝没有感觉到他是从屋顶飘下来还是围墙上飘下来的,总之就是瞬间飘到了她的身后。
还未等她转过身来,萧霁已经将一件他自己的厚长袍子披在了她的肩上。
夜太黑,木蓝唯一能看清的是他的眼睛。
他凭借着他的直觉帮她把刚刚披上去的外套扣紧,木蓝动也不敢动,耳边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一呼一吸拂在自己的脸庞是那么的柔软,如鹅毛拂在自己的脸上。一会儿暖暖的,一会儿凉凉的。
木蓝心里也是格外的暖,嘴角微微有些触动,“他终究是在乎我的。”
萧霁将她衣服扣好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可是木蓝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谢谢你。”她知道自己原本不该这么和他见外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萧霁既没有抬头看她,也没和她说话,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信差心里乐的似一朵刚刚绽放的花,一刻也不停的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一棵大树前向左手边拐了过去,木蓝心里数着,走了大约20步左右,萧霁推开了一扇门。
走进去,木蓝借着灯光看了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丰禾小馆的后院。
“原来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向你住的后院。”
“这么晚就该让你钻狗洞进来。”
木蓝知道他说的是气话,默默低着头,没有和他争辩,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穿过长廊、爬完楼梯,终于来到了萧霁的屋子。
好明亮!好暖和!
她明明才离开类似的屋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这样的地方离自己那么遥远了。
木蓝借着灯光这才发现,萧霁连外衣都没有披,直接穿着睡觉时的衣服就出来了,而她身上披着的这件也许正是他的外套。
“怎么连件外套都没套就出来了。”木蓝说着说着有些咳嗽,可能是刚才被冷风吹的着凉了。
萧霁继续冷着脸没有理她,将她带到自己的床边,让她坐下。
他耐心的替她拖鞋,替她盖上被子,“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将身上捂热,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木蓝喝完后,顿觉身上暖和多了。
萧霁也将鞋拖了,坐到了她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脸。
木蓝简直被他的这个举动惊呆了,来到这里后,她还没有和他这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她的脸却开始红了,一直晕到了耳朵和脖子后面。
“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