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被她现在的模样逗笑了,但他坏,故意憋着不笑,打算逗逗她。
“我们两个来自哪里,你清楚得很,按理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比和其他人在一起开放多了。”他一只手撑着床,身体开始往木蓝那边靠近。
木蓝的心跳的就跟加快了,刚刚调节好的情绪又一下被动的涨高了。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一遇到这种氛围就开始不自觉的脸红。
木蓝一边往后退,一边用一只手推着他,说了一句,“开放?我不认识你。”
“你明知道这样是欲擒故纵,你还敢?”
木蓝迅速的将手拿开,脸偏到一边,不敢直视他。
萧霁终于绷不住了,笑出了声,“好了,就是看你刚才太紧张了,所以才选择逗一逗你,看把你吓得。乖一点,别动,我帮你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净,走出去简直就是影响市容。”
木蓝重重的松了口气,原来是她自己想歪了,不,她后来觉得这都是因为敌人太过于狡诈了。
他重新坐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轻轻抬起手上的毛巾,先将她的眼角擦干净,让她的眼睛舒服一点。再去擦她的额头和脸庞,这样像是在给她卸妆,尽管她的脸上只涂了点淡淡的胭脂。
淡淡的胭脂?
这不就又意味着她忘记卸妆了吗?
她本想解释一句,确实是自己太忙,忙的忘记了卸妆。
话都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必了。他是萧霁,在他看来,木蓝无论是因为太懒不想卸妆还是忘记了卸妆,都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因为他都会定义为是她太懒了,不想卸妆。
木蓝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正在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在给她擦脸,仿佛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她的脸擦干净。
她的眼眶有些浅了,像是有不明的液体盛满了要溢出来了。
刚擦了的眼角,又有些湿了。
萧霁怎会不懂她,却只是丢了一句话来,“我只负责给你擦一遍。”
从认识她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得她哭了,偏偏她认识的这个姑娘总爱哭。
每次她一哭,他都会主动去认错,去哄她。
他过了很久将这个总结为,木蓝就是他生命里逃不去的祸害。
木蓝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只将头往上抬了抬,又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最后笑着和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起我们从前的那些画面,我知道我不应该想起。”
说着说着,她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如泄了堤的洪水般涌出来,如温润的珍珠一颗一颗的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萧霁仿佛再也狠不下心来用冷言冷语对她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任由她趴在自己的怀中哭。
萧霁不得不承认,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不能狠下心来,哪怕一句硬话他都不舍得对她说。
他衣服胸前的一大块都湿透了,沾满了她的眼泪和鼻涕。
信差看到这一幕,笑得比刚才更开心了,它坚信只要她的女主人肯主动接近它的男主人,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