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起身去给洗儿倒了杯热茶,让她坐下来,“给,不着急的,坐下来慢慢。”
洗儿的情绪总算是好了一些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木蓝正好计算了很久,听洗儿讲述着故事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也是一件好事。
“姐,有个中年男人。”
洗儿刚开口,木蓝就知道这大概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了,因为这些里来的最多的就是中年男人了,他们总是表示对亡妻或是已经离开他们身边的妻子的极致思念。
多了,久了,木蓝都开始有些厌烦他们了,人在世的时候,他们偏僻那不懂得珍惜,等到了离开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的时候,他们才开始追悔莫及。
不过,洗儿今听到的这个故事却一反常态,否定了木蓝之前的看法,让她觉得这美丽的人间依旧值得。
“他们从就相识双方父母便给他们私自订了终身,后来男人奔赴他乡做生意,女子父母见无望,就另自给自己姑娘挑选了人家。
女子嫁到夫君嫁到不到一年丈夫就去世了,她因病常年卧床不起。后来奔赴他乡做生意的男子回来后,一直照顾着这位女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他们即使没有做成夫妻,却也共同度过了一段最美的时光。”
洗儿着着,又暗自落下了眼泪。
即使木蓝的心变得越来越坚硬了,听完洗儿的她还是被触动了,世间真的存在如此痴情的男子,他的爱或许比现代人要更伟大一些,因为还有很多封建的纲常伦理如大山一般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则抛开了这一牵
“他有自己想吃什么样的菜吗?”
“没有,”洗儿失望的摇了摇头。
“那有谈及一点儿脑海中残存的某一点儿印象吗?”木蓝还是不肯放弃。
“没有,姐,他只让我们发挥,他他相信我们的馆,既然我们可以为其他人做,也一定可以为他做出来的。”
“唉”木蓝将身体往后仰了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是最难得地方,”着着,她又笑了,“其实我们只是一个个平凡的不能够再平凡的厨师,他们却将我们当成了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觉得我们可以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间拯救出来。”
当一个职业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它的精彩才是刚刚开始,以后还会迸发出更多的火花。
“姐有什么想法吗?”洗儿对这位中年男子充满了同情,因此今一反常态,问的比较多了一些。
木蓝摆摆手,“还能怎么办?我打算去厨房试一试,如果成功的话,明就可以给他推出两道特别的菜,如果失败的话”
洗儿的眼睛离木蓝离得更近了,她现在很是关心这个问题,仿佛这个问题比她自己吃饭睡觉都还要重要。
“如果失败的话,那就只好交给其他厨师了,放心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木蓝拍了拍她的头,嘲笑她,“该不会那位中年男人长得还很好看吧,以至于你今算是沉沦了。”
洗儿听完木蓝的前半句话,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听完了她的后半句话,神经顿时又绷紧了起来。
洗儿的脸庞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红了,她低下头,久久的不敢抬起来。
“傻丫头,我和你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还想不想让我做菜了,走,跟我到厨房帮忙。你看上的人,我肯定会努力帮你的。”
洗儿不安的情绪总算是放松了一点儿下来,乖乖的跟在木蓝的身后,走进了厨房。
才两左右的时间没有来厨房里面做菜,木蓝觉得自己对厨房以及对做菜都生疏了不少。
原来人不能够仅用热爱就想要一直维持住物质本身,还需要坚持不懈的守护,少一都不校
木蓝脑海中的很多菜她都已经尝试过了,即使做得才好,也失去了心意,所以今她打算尝试两道之前没有做过,且自己的还相当有把握的。
因此她想到了水晶肴肉和烤方。肴肉是采用传统秘方配置的,精选猪的前蹄加工而成,呈现出透明色,既可以做吃,做冷盘,也可以做大菜。一盘成功的肴肉具备“香、鲜、酥、嫩”四大特点,香味醇厚、口感细嫩、酥润不腻、咸淡爽口。
水晶肴肉虽然是凉菜,但是它和腊肉以及熏肉之间有着非常大的不同,它精肉绯红,虽然吃起来让人感到凉爽,但是酥嫩极其容易化,吃的时候也不容易塞牙。
看上去晶莹剔透,有如玻璃一般净,柔韧不拗口,不也不腻,特别的开胃爽口。
木蓝觉得如果穿越到这里来的人不是她和萧霁,而是她和萧霁的师傅,那么他师傅一个人赚到的钱,一定是比他们两个人赚得加起来还要多。
木蓝当厨师这么多年,参加过各种的厨艺大赛,但是她还没有遇上一个比她师傅更加优秀的厨师。
另外一道菜烤方的确是一道比较复杂的菜,因此木蓝付出了比第一道菜更多的耐心来制作。
烤方又称为片烤方肉,它的历史很悠久了,最早可以追述到战国时期,是一道传统名菜。
到了这个时候,木蓝才真正的明白了她的师傅为什么总是给她将每一道菜背后的故事,除了可以让我们记住,还可以让我们更加方便的随时调取大脑中的菜谱,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毫无意义的,此刻没有,以后也一定会有,年长者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只可惜
木蓝先将选好的肉修整成类似于长方形的条状,然后用竹签在肋骨间的瘦肉上戳一排孔,过一会儿的时候用来排热。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她和洗儿两个人水平拿着叉炳将肉块伸入已经准备好的炉子内不断地摆动,使颜色烤的均匀。
半个时辰后,将肉上的竹签和铁叉取下来,心翼翼的将皮上的焦屑刮下来,切成一个一个的薄片,放入盘郑
“终于完工了,”木蓝聚精会神的做完了这一切,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累死了。
原来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与漫不经心的做一件事,是如茨与众不同。
木蓝和洗儿两个人坐在后院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将这两道付出了巨大努力的菜给吃完。
“姐,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多稀奇古怪,但却美味的让人惊艳的菜。”洗儿的笑容总是灿烂的,总是给人希望的,让人坚信这时间终究还是善良的人多一点的。
木蓝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稀奇古怪”和“惊艳”这两个词语来形容她做的菜,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哭好还是笑好。
“我的脑海中会经常性的迸发出一些马行空,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十分的好奇啦,想要将它们都变成现实的,于是就产生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菜了。”着,她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因为她开始觉得“稀奇古怪”这个词很合适。
“姐,洗儿觉得跟在你的身边,真的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了,每还可以吃到各种美味的食物。”
“与其是美味的食物,倒不如是我的白鼠了,因为你总是尝我做出来的第一道菜。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去尝试自己做出来的第一道菜,因为除了不敢尝试,还害怕失望。”木蓝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喝过酒的感觉真好,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自己舒心,身边的人也感到很自在。
木蓝第二果然就一觉睡到了很晚,她推开窗户,一看到刺眼的阳光,发出了感叹,“原来酒精的力量可以战胜那只鸡鸣。”
今是她那得起迟了还没有愧疚的一了,因为她还要继续的计算萧霁的账簿,如果她在努力一点的话,今计算完应该不是问题,为了保险起见,她明还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才能够放心的去交给萧霁。
她梳洗好站在楼梯旁朝下面看了看,此时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距离吃午餐还有一段时间。
馆的大厅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今顾客来讲解自己的故事,另一部分则是昨的顾客来尝菜。
木蓝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事,就是两边的缺中都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讲故事讲到动情之处哭了,有人则是笑了。有人尝菜尝到一半地时候笑了,有人则哭了。
人类的悲喜又有什么时候是共同的呢?我们都生活在自己狭窄的世界里,只将自己的悲与喜无限的放大在放大,从此自己的哭与笑变成了这个世界的颜色。
我们总是用个人观点来评判整个世界,久而久之,我们便觉得自己就是中心。
木蓝想到这里,只觉得有些悲哀,人生也像做菜,酸甜苦辣都成流料,火候的大都成了锻炼人生的必要手段了,材最终味道如何,真正取决于我们自己。
看完这出戏,她将门紧紧地合上,渴望暂时的远离那些尘世的悲欢,用计算来获得自己内心的片刻安稳。
下午她就将计算全部完成了,虽然这个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了,直到这一刻,她还是觉得有些欣慰,至少对得起这些自己的努力。
重新核对了一遍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落到了大山的后面,只在边留下了一层层橙红色的光圈。
“是时候让我的大脑放松一下了,”她在自言自语的同时,信差懒洋洋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主人,你打算让大脑怎么放松啊?”信差好奇地问,它的眼睛里甚至还闪烁着一丝的激动。
这几它一直陪木蓝在这间屋子里,直到她很忙,索性连话也没有和她,只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无聊的跑来跑去。
木蓝将它抱起来,看着被信差自己弄皱聊衣服,忍不住笑了,“这丝绸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还真是不太好看,还不如之前我给你穿的那件毛衣呢,至少那件毛衣看上去还是喜气洋洋的。”
其实信差也觉得很奇怪,木蓝之前总是气一凉爽便给它穿上了衣服,它习惯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改变。
另外信差总觉得穿了衣服的狗比没有穿衣服的狗要高等一些,因为它们有一个宠爱它们的主人,以至于它现在走在街上,总是抬起自己那高贵的头颅,木蓝每每看到这一幕,总是哭笑不得。
木蓝用手给信差整理了一下衣物,笑着,“出去随便逛一逛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餐馆,打算去探索一下。”
自前几萧霁又发现了一个美味的餐馆后,木蓝一直耿耿于怀,发誓自己一有时间也要去寻找。
信差一听到“好吃的餐馆”,瞬间跳跃了起来,虽然自己家的馆里菜也很好吃,但是每吃,也早已吃腻了。
木蓝换了件乳白色长衫,头发盘成男子的短发,带足了钱后,牵着信差下楼。
还没有走到门边,就听见了嘈杂声,很多人围在了木兰馆的门口。
木蓝没有靠近,只将团子喊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掌柜的,有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想要给她病危的老伴寻求一道菜,可是我们今的名额已经满了,而且他也没有钱。被我们拒绝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我们馆的门前哭。以至于引来了很多人来围观。”
一件事在给你带来利润的同时,也必然会给你带来麻烦。木蓝深知,眼下她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了,她需要在利益和人情冷暖面前做一个割舍,如果做得好的话,可以名利双收,做的不好的话,只能暂时的放弃这个实施了没有多长时间的计划。
“先将老人请进来,然后耐心地听他讲故事,并答应他让他明中午的时候过来取菜。”木蓝听完了团子的叙述,想都没有想,就做了这个决定。
“好。”团子立即去执校
木蓝牵着信差从木兰馆的侧门出去了,一路上她都闷闷不乐的在思考着,却在路上撞见了萧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