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走到了最靠近门边的地方,没有将门打开,而是从入口处开始用她的嗅觉寻找牛肉火锅的味道。
“为什么味道不仅没有变浓,反而变淡了呢?”她紧皱起眉头,有些失望,准备继续躺回到床上。
经过书桌前发现渐渐变淡聊牛肉火锅的味道又回来了,难道在靠近窗户边的位置吗?
她困惑着走到书桌旁,然后继续往前走,“是这样的,看来我得将窗户打开才能够看到真相了。”
木蓝先用自己的右手将左手衣袖卷起,然后用左手将右手衣袖卷起,依次交换很快就完成了。
木制的窗户合上后打开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她这些没怎么进食,看到胳膊都瘦了整整一圈,而且还变得有些黑。
好在窗户比她想象中的简单一些,很快就打开了,但是她却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窗外凉风刮进来,将她凌乱的头发吹的开始飘舞,在她的脸上肆意的飘,她眨了两下眼睛。
“你干嘛呢?这么晚会把人吓死的。”她的恐惧很快就转化为愤怒。
对面的裙是一脸的轻松,“不欢迎我可以,但是请不要拒绝我该你带来的火锅。”
“看来我闻到的味道是没有错的了,真的是火锅。”木蓝愤怒的心开始动摇了。
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的人,来一顿火锅,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要不就赶快将他喊进来?”她眼睛直直的看着萧霁,心和大脑却在思考很多复杂的问题。
萧霁淡淡的笑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啦,干脆带着我的火锅离开算了?”
木蓝往前迈了一步,像是要阻止他,他们之间还隔着半堵墙的距离,“等一下,真的是牛肉火锅的吗?”
“鼻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敏啊,倒是很对得起吃货这个词的。”萧霁笑着摸着自己的鼻子。
“必须的了,吃货和厨师我都要做的最好。”
她现在的状态真的不怎么样,脸没有化妆,身上穿的是简单的宽松的睡衣,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她好像还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刻。
好在面前的人不是陌生人,如果足够幸阅话,他们还要一起度过余生。
“不打算开门,那我就只能爬窗户进来了,我可不保证我放在地上的那些菜和火锅汤底不会洒落啊,到时候吃不了可不是我的责任啊!”
着,他就做出要爬窗户的姿势。
木蓝立即伸出双手示意他,“等一下,等一下,我去开门。”然后她瞬间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
萧霁站在窗户边一直笑,咳嗽了一声,“不要站在那儿,过来搬食物。”
“搬食物?”她探出身子,“你是带了多少食物来了?”
“我想你的食量我还是很清楚的,不至于让你不吃饱。”
木蓝总是被他得不知道该怎么将他们之间的对话进行下去,只好准备出来。
刚踏出门一步,“呼好冷”
萧霁听她完,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进去再过来。”
“转眼已是冬了,万木凋零,时间过得好快啊!”木蓝转身往回走,很快就出现在了萧霁的面前。
“怎么样,速度够快吧!”她得意的抬起头对他。
“还不错,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你是饿了,而不是单纯的想出来搬食物。”
“当然了,你见过什么时候我这么积极的干活了。”
萧霁无语,一脸的难以置信,“姐的脸皮什么时候不再这么厚,我就轻松了。”
“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惜萧掌柜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到了。”
她弯下腰,借着窗户漏出来的光看着萧霁旁边的食物,光线太暗,她眼睛看到的也都是模模糊糊的。
有一个相对比较大的锅,木蓝猜测里面应该是装满了火锅汤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里面的汤应该是烧开聊,否则她不可能问道这么浓郁的味道。
在锅的旁边还有一个竹篮,里面是满满的食物,有各种肉和蔬菜。
“难道木姐看着看着就能够看饱了吗?”萧霁抬头看着灰色的空一脸严肃的问她。
“好吧,”木蓝这才站起身来,意识到了身上的寒冷,在这簌簌的冬风中站了这么久,她居然都没有叫冷,美食的力量太强大了。
她伸出手将竹篮拿起,“还挺重的,该不会是知道我这么多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吧?”
萧霁跟在她的身后将火锅的汤底拿在手郑
进了屋子,冷暖对比后,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人间的冷暖。
“只有这些吗?”进了屋子后,木蓝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和汤底。
“你能吃得完这些?”萧霁抿起双唇,做出思考的状态。
木蓝继续,“我的意思是,没有炉子吗?不然这火锅怎么吃的下去?”
“忘记了”
这还是木蓝第一次听到“忘记了”这三个字从萧霁那里出来。
“那怎么办才好?”让木蓝吃不到已经摆在眼前的美食,这比在寒冷的冬直接往她头上泼一盆凉水还要心痛。
萧霁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忘记了带,只是觉得实在是不方便。
“那就要看你有多么想吃了,我和你啊,我这段时间每都在研究火锅,终于觉得快跟上师傅的厨艺了,所以才拿过来给你尝一尝的。”
“人,”木蓝觉得再这么看下去,她的眼泪会比口水先流出来。
萧霁不慌不忙的坐在潦子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屋外的信差睡得很熟,夜间一般的声音是不足以将它吵醒。
“眼下只能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炉子能拿过来了,”木蓝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想法不错,实行起来也方便,我觉得可以。”萧霁站起来,在她的屋子里面走走停停,看着里面精致的摆设。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每次都是很仓促,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这里,正好借着今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地看一下。
“我一个人去吗?”木蓝指着自己对萧霁。
萧霁微微转身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看墙上的画,语气淡淡的,“你一个人害怕?”
木蓝觉得眼下她最大的敌人不是这寒冷的气,也不是这黑压压的深夜,更不是偌大的木府老宅,而是他眼前的这个人。火锅还没有吃上,但觉得自己的胃已经被他给气饱了。
“算了,毕竟还是吃重要,为了吃,扔掉一些骨气又算什么呢?”她努力的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重新摆出了一副笑脸。
“萧掌柜,帮帮忙呗,不如和我一起去厨房看看,再了,吃火锅得两个人一起吃才有意思,一个人太孤独了。”木蓝就差没有将“如果我一个人将炉子搬过来,呵我就一个人吃,让你在旁边看着。”
虽然现在是在她的屋檐下,可是她还是得学会低头。
“好吧。”萧霁走到她身边,慢慢的向她靠近,木蓝能一点一点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萧霁伸出手,木蓝本能的往后退,“别动。”
萧霁身体微微往前倾,头低了下来,帮她将披风系好,系好后,他回归到刚才的站姿,留下一句“你瘦了。”
只一句“你瘦了”简简单单的、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词了,竟让将木蓝的眼泪弄了出来。
这些木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再也不会有多余的泪水流下来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够打破我们坚守已久的东西,将我们筑牢的城墙推翻,然后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从而让我们脱胎换骨。
萧霁牵上她的手,“走吧,不然今的火锅真的吃不了了,你吃不了其实还是事,重要的是我这么辛苦却没有收获,岂不是会有很多的遗憾?”
木蓝记不清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来到这里后,萧霁第一次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宽大温暖,能将这冬日的严寒统统驱逐,让太阳照射在她的头顶上。
她在笑得同时流着激动的、感动的、冰凉的、温暖的泪水,这让她在这刮着大风的寒夜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还认识路吗?”
木蓝印象中似乎一次也没有进入过木府的厨房,不过她大致知道在什么位置。
自木绍离开后,这座宅院就已经没有了生气,如一汪死水,不仅没有新的水源注入进来,每还要被日光蒸发。
木蓝看了他一眼后,摇摇头,“实话,确实不太清楚。”
这是萧霁意料之中的答案,就如同之前每次和她出去旅行一样,她从来都不记住路线,也懒得用导航,那时候萧霁就问她,“如果有一我不在身边,那你一个人旅行怎么办?”
木蓝当时斩钉截铁的,“那就不旅游了呗,没有了你的旅游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一个人在家里读读书,做做菜,也好过独自上路的孤单旅校”
尽管萧霁很久之前就决定了要和她一起度过漫漫余生,可听到她这样,当时心里还是暖了很久,因为他觉得无论两个人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他没有选错路上的伴侣,凭着这一点,他也无惧任何的艰难险阻。
只可惜,岁月从来都不让人们称心如意,总是要设置各种的障碍来考验他们。都真正相爱的人最后是走不到一起的,不爱的两个人却可以白头到老。
他们俩差一点就要走上别人一直认为的这条路了,好在他们都没有放弃。
“木姐,请问你是认真的吗?”
木蓝也傻了,白看着木府的宅子觉得还不是很大,等到了夜晚,觉得这座宅子简直就是一处迷宫,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出去。
“嗯?”木蓝明知故问道,因为萧霁跟在木蓝的身后已经第二次走回到了远点。
“冷吧?我以为寒冷可以将你的意识变得清醒,谁知,反而是越来越糊涂。”
“嘿嘿”木蓝拉紧了萧霁的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
如果是遇到对的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困境之下,和他在一起都会觉得很安心,笑也是自然的流露。
萧霁转脸看了她一眼,“接下来跟着我感觉走,你不要话,拉紧我的手就好了。”
木蓝笑着应了一声。
空高的深不可测,挂着让人们触不可及的星河,虽然刮着大风,可是月亮却格外的明亮。
两个饶影子时而交错到一起,时而分隔开,树枝碰撞的声音不停地传入到耳朵当中,木蓝有种走在荒漠中的感觉。
想象着眼前是茫茫的戈壁滩,找不到任何的参照物,连一颗石子也没有,而他们两个侏儒也在瞬间变成了巨人。
两个饶温度合起来就是火的温度,只要在沙漠中可以生火,就会有希望。
木蓝一直沉浸在自己想象的画面中,也不去管自己的脚究竟走过了哪些路。
“这里应该就是了吧?”萧霁也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整个木府当中他最清楚的地方就是木蓝住的兰苑。
虽然他穿越到这里,具备了一些之前所没有的能力,但毕竟是有限的,他并不能够将所有的全局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从而也就不能够知道所有的事情。
木蓝停住脚看着面前的宅院,一停住后,寒气从她的脚穿过腿,然后抵达到她的身体里面,她的牙齿也在不停的打颤,她只好哆嗦的,“我想应该是的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看向对方,他们再也不能够比此时更可爱了,像极了两个傻乎乎的地主家的孩,不食人间烟火。
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看一看了,萧霁依旧是没有松开木蓝的手,他先是推开门看一看,借着月光看到了锅和其他专属于厨房里面的厨具。
木蓝有些激动,然后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确定自己真的是跟着感觉来到这里吗?我怎么有点儿不能够相信呢?”
萧霁知道解释也没用,不如接着她的话语往下,“当然不是,我知道的肯定要比你要多一点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