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鱼叉迅速跑了过去,大声喊道:“小固,这里有一个人。”
小固听到急急的跑了过去,二人费力将这人捞到岸上。
小固蹲下身来拨开挡在这人面前的头发。
这是一青年男子,因为失血过多而脸上毫无血色,极尽苍白,可是却难掩英气。
晓月眼前一亮:这人也太好看了吧!他还活着吗?
晓月轻轻将手伸了过去,学着电视剧情探探鼻息。
那人居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他二人后,艰难的张开口道,“你……”,还没说完话便晕了过去。
晓月拍了拍那人的脸道:“哎,你醒醒啊,快醒醒。”
见其毫无反应,晓月伸手欲再重一点拍。
小固忙拉住晓月道,“阿月,你再拍那人就真活不了了”。
三日后。
那男子终于醒了,他看着盘腿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晓月。
晓月拿起馒头,欲大口咬下,却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转头看向那处。那男子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晓月高兴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径直的走了过去,“你可终于醒了”。
那人微不可察的抓紧床单,眼神戒备。晓月却全然没有发觉,“你饿了吗?”
她将馒头递给那人,那人并未伸手接过,而是张口说道:“你……”。
晓月并未注意,只当他受伤不方便,随手掰了一块馒头塞到那人嘴里,正好堵住了那人脱口而出的话。
那人表情大骇,馒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堵在口中,竟像一只仓鼠,显得尤其的可爱。
晓月忍住想要捏一捏那人脸颊的冲动,却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那个人好像要说话,“先把馒头咽了再说,不着急的”,说完,对他欣慰一笑。
那人费力的将馒头吞咽下去,晓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是不是要跟我说谢谢啊,不用客气,助人乃快乐之本嘛。”
晓月说完,天真无邪的看向那人,那人却面露怒气:“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做出如此举动!”
“什么举动?”晓月疑问道。
“怎可,怎可随意喂男子。”
“扑哧”,晓月笑出声来,那人脸色更难看了。
古板这一点古人到是都一样,晓月解释道:“我以为你行动不便,真是冒犯了,我下次注意好吧。”
晓月将药端给他,他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迟迟不愿下口。
晓月摸了摸碗边,询问道:“是烫么?”
看着他面露难色,晓月想:莫非他是怕苦?
晓月规劝道:“良药苦口嘛,快点喝吧。”
他抬头看向晓月,她正一脸关切的看向自己,他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晓月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转而又舒展开,果然是怕苦啊。
晓月接过碗看到那人还是盯着自己,这让晓月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小固也是这般盯着自己看。
那个时候晓月还卧床不起,她心想:是不是自己毁容了他很同情呀,但毕竟这么看着,就算我丑,我也会脸红呐。
于是有一天晓月终于忍不住:“那位小弟,我知道我这张脸丑陋不堪,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啊,我很难为情的。”
可小固却道:“一点也不丑,很美”。
晓月???莫非这小弟审美独特?!!!
晓月后来照镜子才明白,原来她并未毁容,只是那时脸上有血迹罢了,很美却是小固谬赞了,只能说这长相中规中矩,说的好听点便是清冷,说的难听点就是寡淡啊。
晓月也知道小固为什么说自己美,这里除了奶奶婶婶,大叔大爷,就是小屁孩,晓月成为了这里惟一的小姐姐,可不美么。
晓月心想:难道这人也同小固一般觉得自己好看?想罢,晓月心中激荡,这是一个审美宽容的时代,她喜欢。
那人终于是开口了,“你是何人?这是哪里?”
“我叫晓月,是这南门外村的村民,我和小固在后山上发现了你,便将你带回来了。你是遇到坏人了吗?竟伤的如此严重。”
他听罢,顿了顿道,“本,我本外出经商,路遇山贼,结果差点丧命。”
晓月气愤:“这皇城脚下竟还有山贼,真是胆大包天,不过你放心,这里与世隔绝很安全的,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
那人喃喃道:“没想到京都还有这种地方。”
“对啊,这是大晋国战争之后,晋人为躲避战火所以逃到这里来的,后来许多人陆续都离开了,只剩下现在这十几人。”
“原是这样。”那人恍然大悟。
“你昏迷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去给看看有没有吃的。”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
“晓月……”那人喃喃道。
“你说什么。”晓月转过头来看向那人。
那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道,“谢谢你晓月,我叫阿风。”
小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就是这一幕,晓月如同流氓一般正作出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状。
他们的对话以此展开。
“快点脱。”
“不必。”
“怎么可以不用,必须用好不好。”
“……”
“快躺下,我帮你。”
“你……”
“没事,不用客气。”说罢便对床上那名男子上下其手。
“阿月,你干什么?”
一怒吼声从门外传来,吓得晓月手中的药都拿不稳了,她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到小固:“你不能小点声,吓死宝宝了。”
小固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晓月无语,“我在给阿风换药,你看不到啊。”
小固拿过晓月手中药,“我来换。”
晓月看着小固一眼不发的给阿风上药,有些不解小固这是怎么了?忽然一想,对哦,小固肯定觉得我不知检点。这是古代,我不能这样,不然会败坏我清誉,那人非得娶我不可,不然会被浸猪笼的。
晓月急忙站到一边,探出头来瞅着阿风的伤势,看到胸前一道道还未愈合伤口。
以此而上看向了阿风的脸,长得这么好看,嫁给他也不错嘛,对下一代比较好,“滋滋滋”,就在晓月幻想到将来生男还是生女的时候,小固瞥了一眼不知回避的晓月,停下动作道:“你还不快出去煎药。”
晓月回神,“哦。”
晓月坐在小板凳上,扇着火,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生病喝草药的日子,也是这个味道。
她默默地喝了一口,苦笑道:“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