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以大病初愈精神错乱为由谎称自己失去了记忆,徐娇的同伙本来就是个假医生,顺着林漫的话胡诌几句,沈父也就就相信了。
沈父等女儿病好才发觉自己忽视女儿太久,这时才拿出点父亲的慈爱,脸上布满怜爱。叮嘱她大病初愈要好好照顾身体,注意休息。
林漫恰当时机提出去晋城上学的想法,拉上沈卿卿的母亲勾着沈父那一点良心,沈父果然答应了。
原因无他,林漫看了沈卿卿的日记。
她只是写了她偷听得来的一些消息,没有证据。况且她这几天观察她那姨母深得沈父的信任,要赶走她不容易。
直到翻至最后,沈卿卿仿佛知道自己将死,说出自己还有另一个愿望,想去晋城报恩,还讲了一个落俗的故事。
大约是小时候他们一家是住在晋城的,沈卿卿十二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那时家里落魄,支付不了高额费用。幸好有一个善良的叔叔救助,不仅救了她还带着儿子来看望她。她很感激那个叔叔,还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哥哥,他还递给她一块糖。她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感谢那个叔叔和叔叔的儿子。
糖纸沈卿卿还保留着,少女情怀,对那个男孩子应该不止感激之情,或许岁月沉淀又没遇见过别的男孩子,暗生些其他情愫。
可惜……年份已久,已经腐蚀掉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林漫收起来,这也是线索。
帮沈卿卿去找救命恩人只是顺便的事,主要的目的是她得回土黄山找老阎,再看看小白有没有安然回去。
总之,沈父十几年未关心女儿,突然见女儿对自己有所要求,立马就要收拾了东西要迁回故土。
晚间沈父拿着几张纸来林漫房间,说是晋城几家重点学校,问她想去哪家。
林漫哪是真上学,看了一眼,指着排在第一的学校。沈父顿时皱着眉头,说:“卿卿啊,这个学校不太容易进啊,据说他们只收成绩好的学生啊。”
林漫刚想说那就算了,突然瞥见门外漏出的一点浅粉裙角,转了方向,展着笑颜抱着沈父的胳膊撒娇:“我就想去这个学校,你想想办法。”
沈父十几年没享受过女儿撒娇的感觉,立即骨头都酥了,恨不得把所有宝贝都给自己女儿,连连点头答应。
——
沃尔沃上林漫坐在副驾驶冷冷的看着后面郎情妾意,徐娇软着身子靠在沈父怀里,保养好的手指白皙细腻。
林漫咳了两声,转头对沈父说:“我有点头晕,想躺着睡会。”原谅她暂时没办法对着一个陌生男人喊“爸爸”。
沈父一听,立马推开怀里的女人。急忙喊司机,“小刘,停车!”
于是,路人见一辆豪车骤停,后排一个红裙娇媚女人下车剁了剁脚,有些气急败坏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迎下来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路人唏嘘,有钱人花样百出,出门都得带着两个惹眼的女人。
沈父手忙脚乱的扶着林漫躺下,让林漫躺在他膝盖上,哄小孩子一样轻拍她。林漫见徐娇从后视镜偷看他们,甜甜的对沈父说谢谢。沈父高兴的老脸皱在一起,越发疼着女儿。
徐娇手指攥紧,指甲陷进肉里,咬着牙眼里闪过凶狠,等安定下来了她一定要这丫头好看!
——
有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恰好一个员工没稳住箱子,徐桢帮了一把,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谢谢小帅哥,能帮我按一下19层吗?”
徐桢点点头,原来是楼上搬来了住户。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按了电梯后站在一边不说话。那个小工本来见他按了18想着有缘,与他搭搭话,结果看小帅哥一脸冷漠的样子没敢开口。
徐桢出了电梯,这一层空旷,走到头才是他的房子。其实本来是一层两户,但是没办法,徐文昊宠儿子出了名,大儿子成年礼是临海的一排楼。
又因为儿子喜欢住这一栋,就选了十八楼,直到装修妥当才把钥匙给徐桢。
刚进别墅区徐娇就压抑不住自己,脸上洋溢着喜悦,一下车就踩着高跟鞋大喊大叫,跟刘姥姥逛庄园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跑到沈父那对着脸就“吧唧”一口,娇着声音:“老沈,还是你宠我,说买了这里的房子就真的买了。”
林漫恶寒,一把年纪在孩子面前不知羞耻,成何体统。沈父察觉到林漫的眼神,假意呵斥了徐娇一句,转脸又对林漫温柔道:“卿卿啊,一路累了,你先上去找个地方躺一会。我和你姨母等搬家公司的人。”
正好不想看见俩人腻歪的样子,林漫乖巧的接过去踱着步子进去。
只是……没接触过这些高科技东西,不知道怎么使用。
寻思着要不等会,悄悄观察别人怎么使用。恰此时电梯开了,林漫趁机进去。
徐桢震惊的看着进来的女孩子,除了鼻子没有那颗小黑痣外,其余和那个女鬼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
林漫不懂这电梯运作状态,看着一排数字,猜想应该是对应每一楼层,沈父告诉她是19层,盯着那个数字,害怕暴露自己也没敢乱动。
于是俩人都停在一楼,直到后面又进来几个人,林漫眼尖看有一个人按了19,暗松一口气。
徐桢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眼里隐约的狡黠,这感觉过于熟悉。他手指有些颤抖,不小心喊出声:“林漫。”
林漫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林漫,一时懊恼。是一个个子挺高的男孩子,以至于林漫回头视线还要往上移。
啊,长的真精致。他头上戴了帽子,有几撮没被帽子压住按耐不住跳出来的头发,彰显几分少年的狂妄。
林漫觉得他这张脸有些眼熟,可能是在凡世转悠的时候看见过,她对长得帅的人都有一些印象。
她假装自己是想和他交友,自报家门:“你好,我叫沈卿卿。从西城搬过来的。”
徐桢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她伸出的手,手指过于纤细,看起来十分孱弱。他眼里的激动已经褪去,她说话的声音不像她。
那个女人永远扬着音量,夜深人静时徐桢的脑海里总会出现的她的声音,声线像她来时带过来的风清凉又魅惑。而这个女孩子只有柔弱,说话有气无力,好像随时都能跌倒。
他没反应,林漫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讪讪的收回手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