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才不求他,收回自己的手复又继续找石块。奇怪,以前这墙角堆的石头今天怎么都不见了。
“喂,真不求我啊。叫声好哥哥,我就拉你啊。”
林漫被“好哥哥”三个字羞的脸红,抬眼看陆子归在深夜天空下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知道他又是在调侃她。
林漫声音放软:“陆子归,你好好的拉我不行吗?我着急回家呢。”
今天陆子归铁了心的想听她撒娇,扬着嘴角拉长调子,“不行,除非我听见那三个字。”
林漫咬牙切齿:“陆子归!”
“喊错了,不是这三个字。抓紧点儿,再磨蹭下去可要把保安给招来了。”
看陆子归一副听不到不罢休的样子,林漫搓着手指,心念陆子归死变态!蠕动嘴唇,囫囵在嗓子里快速喊了一句:“好哥哥。”
陆子归手放耳边,侧着头耍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林漫手指着墙上坐的人,从牙缝里挤话:“陆子归!你耍赖!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打的你满地找牙!”
想她曾经也是地府小霸王,地府那群小鬼哪个见了不是她撒腿就跑,阎王门前隔三差五就有小鬼告她的状,只不过不知道阎王心是向着她的,说是好好教训她,到头来也就是严厉说上几句。这么一想倒有些想念老阎了,自从上回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
如果他知道她在凡间活的这么憋屈,一定又要气势汹汹的替她报仇,爽快报复后回来再关上门臭骂她一顿,如今倒真的想念他的臭骂了,曾经觉得啰嗦,现在想来却觉得格外亲切。
陆子归见她低着头不语,以为自己欺负狠了,把她弄哭了。心里一慌,跳下来急问:“没事吧,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哭啊。”
林漫被他一搅和,那点思念情绪消散的干净。低着头等他靠近的时候骤然伸手,揪住他耳朵,报复道:“陆子归,敢调戏我,看我今日不把你打的叫‘好姐姐’!”说罢手劲放大,拧的他痛叫。
“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哥哥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林漫气的脸涨红,这个不要脸的,都这样还在占她便宜,她两只手都用上拧他耳朵,“陆子归,你个死变态,我掐死你!”
小姑娘手劲真挺大,把他耳朵要给揪下来了,陆子归求饶:“林漫,我错了,真错了。快松手,我送你回家。”
“哼,记着这个疼,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陆子归一副丈夫受训样,揉着耳朵龇牙咧嘴道:“是是是,以后可不敢欺负你了。”
陆子归轻松又上矮墙,坐稳后把手放下来,等林漫手交上自己的手,握紧把她拉上来。
林漫还惶恐陆子归这瘦弱的身子没什么力量,会被她给拉下来呢,没想到被他轻松就给拎上来了。
等她坐稳在墙上,陆子归跳下墙,站稳后张手等着她,林漫小心跳下,被他接个满怀。落地后拍拍他的小胸脯笑嘻嘻道:“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还有胸肌。”
只是一转身笑容凝在脸上,远处站着一身黑色系衣服的少年,阴沉沉的一张脸还带着冰碴子,除了徐桢还能有谁。
林漫当即觉得心脏被手捏住,紧张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怀疑徐桢在她身上装了什么能知晓她方位的小物件,不然怎么回回外出都能被他逮着。
陆子归拉着林漫的手往前走,想忽视那个少年。只不过擦肩而过时,林漫的手被拉住。
林漫察觉到他手指力道很大,再看一眼他的脸色,只怕瞎子都能感觉出他浑身散发的怒气,磕磕巴巴说了一句:“徐,徐桢,我带朋友回家,你你有什么事吗?”
徐桢阴沉的脸突然绽放一抹笑容。心中怒火燃烧,倒是被她给气笑了。从两人讨论“好哥哥”这个暧昧话题时,他就站在这里了。听着两人嬉笑打闹,他是忍着多大的怒气才没冲上去把那个惹怒他的女人扯过来狠狠教训一顿,只是站这等她发现。
可她竟然敢无视他,跟野男人牵着手就要从他面前走过去,徐桢气得想把这女人给撕碎。
“林漫,之前说过的话忘记了吗?”
林漫反应了一下才回想起上回卧室发生的惨痛教训。就是怕又被他拉扯进卧室,压在床上“惩罚”,她才放任陆子归牵她的手。上回她怕连累陆子归让他离开,结果孤身一人就被他挟持回家。
这一回徐桢明显怒气更甚,被他拉回家一定生不如死的。这么一想往陆子归那边靠近。
林漫心中默念:陆子归,可千万别撒手啊。
陆子归感觉到林漫手心的汗,抬眼看她身子细微颤抖,再看一眼另一侧冷冰冰的少年,还有什么不明白。
陆子归想把林漫扯过来,那少年却是不撒手,两相拉扯,林漫疼的皱眉,咬牙没叫出声。
陆子归不悦道:“你是林漫的同学也没理由拦着她,松手,你弄疼她了。”
徐桢扫了他一眼,眼神微凉。看着低头事不关己的小女生,只觉得肺要气炸了,她这是打算把自己在外勾回来的野男人拖进来和他抗争了?
林漫哪能感受不到头顶那道灼人的视线,此刻就想脚底下裂开一条缝掉下去算了,反正网络上的事也这么找到法子解决,这城市里还藏了一只可怕的恶鬼,还不如掉地底下,说不定就能回地府了。
以前的确幻想在这繁华现世活着享受一把,看着那些高科技产品带来的便利好处,只觉得羡慕也想尝试。只是愿望成真,还没来得及享受一遭,就出了网络上那档子事,差点就要矫情的一死了之。
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那个小恩人……惩罚人的手段极其磨人,而且心思极其狭隘,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就算了,强加她一些不喜欢的感情。她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但又忌惮徐桢折磨人的手段。
林漫活着时没有母亲教养,男女之事并不清晰,但有些模糊概念。徐桢对她做那种羞人事时,她心里不喜但身体却好似很饥渴。就好像……好像徐桢的手指不够有力不够……粗壮,等他抽出手指时隐隐还有些失落,心里也像空了一块。
她虽没表现出来,但是真不想让那种感觉支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