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牢房内。
国主只允许流镜的探望,徐如松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流镜身上。她默念着小红的吩咐,忐忑不安地跟在岚峰身后走了进来。
“流镜?你怎么又来了?”房若轩看到来人,又惊又喜地叫出声来,“我还以为这帮畜生把你处理了呢!”
岚峰:“说话注意点!我还在呢!”
房若轩不理他,看向流镜手中的瓶瓶罐罐,又嗅了嗅空中的气味:“伤药?你是来给我涂药的?”
“嗯,是来送······是来帮你涂的。”流镜连忙改口,随后看了岚峰一眼,紧张地说道:“我、我要给小姐涂药了,男女授受不亲,请、请您回避一下。”
房若轩知道流镜听懂了自己的暗示,不由松了一口气:不错,流镜还是挺聪明的。
然而岚峰更狡猾:“没事,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直接上药就好。”
“啊?”房若轩傻眼了,“不是,你这是要光明正大占我便宜呀?”
“你爱我爱得痴狂,如果我以身相许,你会将天圣心法双手奉上——这话不是你说的?”岚峰挑眉道,“现在只是上个药而已,你怕什么?”
流镜惊呼出声:“什么!小姐三思啊,天圣心法不可随意授予他人——”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房若轩总算体会到了。她无语问苍天,最终扶额道:“算了,进来上药吧。”
房若轩身上的伤纵横交错,都是钉子的划痕和鞭伤,虽不是大碍,看上去也颇为狰狞。
流镜轻轻将细白的粉末铺开,唯恐弄疼了她:“小姐,没事吧?”见房若轩摇了摇头,她忍不住提醒:“小姐,您别怪奴婢多嘴,天圣心法万万不可传授他人······您可千万别受了这人的蛊惑!”
自从方才听说小姐喜欢上了岚峰,流镜大吃一惊,顿时把徐如松和小红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地想劝房若轩冷静。
“我意已决,不可转也。”岚峰在一旁虎视眈眈,房若轩只好大声说道,“你是不了解他,不然的话你也会爱上他的!”
谁不爱听奉承话?岚峰已经快抑制不住嘴边的笑意,而流镜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流镜回到徐府,神色茫然,脚步虚浮。
小红在门口等她,见状后迎上来道:“怎么样?若轩怎么说?”
“她说、她说,她喜欢上岚峰了!就是那个侍卫!”流镜下意识怔然道。
看到小红疑惑的表情,流镜才反应过来:徐如松之前吩咐自己把所谓“休妻”的真相告诉小姐,顺便把营救计划告诉她,结果自己一紧张,给忘光了。
流镜在徐如松面前磕磕绊绊地解释,陈昌没听完就忍不住打断她:“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能给忘了?!你是真忘了,还是故意——”
“陈昌!冷静一点。”徐如松咳嗽了好一阵才接着说道,“流镜,没事了,你下去吧。”
流镜欲言又止,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