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我自己的声誉。”房若轩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的声音依然充满焦虑:“那些讨论的范围已经波及到你了,有人说我之所以轻而易举地背叛澹月,是因为你这个国主没有给我好的引导,甚至有言论宣称你已经打算把澹月当成我的嫁妆送给东上了。”
房慧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一梗:“认真的吗?”
“不行,不能让舆论这么发展下去了,我得出面解释一下。”房若轩转了几圈之后作出决定,“这样下去民心尽散,你这么多年的政绩也会被遗忘,我不能连累你。”
“出面解释?你想干什么,疯了吗?”房慧皱着眉毛斥道,“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过不多久就会慢慢平息的,你贸然露面解释反而会说多错多!这段时间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哪里都不许去!”
房若轩表面上沉默了下来,心里却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最近多方势力环伺澹月京城,东上的祁东国主虎视眈眈,钟王爷是人是鬼尚未可知,被房婕吸引来的神秘国师也不可小觑,房慧自身难保,哪里有时间等议论“慢慢平息”?
百姓们也没有恶意,他们无非是比较好骗和容易煽动罢了。房若轩相信,只要自己开诚布公,必定能够赢回他们的善意。
“哦对了,你明日上朝别忘了废除国师。”一想到国师,房若轩立刻开口提醒:“房婕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这么个厉害人物,钟王爷拿你的玉玺批准他上位,我一时半会还废不了他,只有你自己来才行。”
房慧问了几个问题,搞清楚状况之后摇头说道:“不行。国主玉玺批下的公告我也不能轻易撤回,起码短时间内不行。”
“那怎么办?!”房若轩更加焦灼,“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掌握大权吗?”
房慧比她稍微冷静一点:“不,只要我还是国主,这个人就作不起什么风浪。国师权利再大也还是臣子,只要保证在三个月内堵住他的嘴,三个月后我就可以用懒怠的罪名撤他的职。”
好麻烦。房若轩一想就觉得头疼,她还是更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要不这样,明早上朝的时候我埋伏在宫外,趁那个国师到大殿之前把他干掉,然后伪装成刺客做的,怎么样?”
“你一个堂堂公主跑去假扮刺客,让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成何体统!”房慧瞪了她一眼,“今非昔比,你如今不是将军了,要尝试用国主的思维方式解决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房若轩往椅子上一瘫,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人底细摸清了吗?有派人盯着他吗?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房若轩摇了摇头:“跟的人被甩了,这几天我忙着别的事情,没有亲自跟踪。”她不想让房慧知道自己去找了厉英才,于是含糊其辞,“等他明日下朝了,我再去摸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