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不仅矮还瘦,所以当她被一个两米多高的硬汉提着外套硬是拽起来的时候,是完全无力反抗的。
“就算你再合我胃口,我也不会去教拽掉我胡子的人。”屠夫抽了口二手烟,提高了牧遥,把烟全吐在她的脸上。
“咳咳咳咳!”牧遥被呛得直咳,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她边咳变道:“那你能把先我放下来吗?”
“呵,不可能的事。”
“可……”牧遥被提的下楼,手忙脚乱的拽住可以当小白裙的衬衫,对他说:“可这样我会走光的。”
“……”屠夫瞬间连烟都不抽,连忙把眼睛闭的紧紧的,放下牧遥,红着耳朵不敢看她:“我才不会在意你会不会走光。”
牧遥站在地上,被屠夫砸过来的外套盖了一脸,有点懵,她两只手齐用的拽了下来,也不在意合不合身就穿在身上。
“谢谢。”
“我才不是特地给你的。”
屠夫起码都要两米三了,红着耳朵看着娇小的跟猫儿一样可人的姑娘,微湿着头发穿着自己的外套还虚带上了帽子,甚是可爱。
“那还得谢谢你。”牧遥笑的温柔,套着三件不合身的衣服,迈着小步子。
她不敢走的太快了,屠夫的外套长的已经达到地上,都可以给扫地机器人帮忙了。
牧遥跟个小公主一样,提着衣服的边边,回头一笑:“带路啊。”
“啊?哦哦。”
屠夫长的壮实,皮肤却蛮白的,他腰间别着武器,倒像是公主的骑士般。
骑士红着耳朵僵硬着为他的公主殿下带路。
“就是这里了。”走了一段时间,屠夫回头,四下无人。他一巴掌敲了下自己的脑壳道:“又忘了低头。”
他头一低,腿边也没那个娇小的公主殿下,屠夫着急的巡视了几圈,暗骂道:“什么脑子啊,竟然把人弄丢了。”
光着脚坐在椅子上的公主牧童,此时饿着肚子晃着腿,祈祷那腿有几米长耳朵还听不见的傻大个回来找她。
牧遥是光着脚跑出来的,走到空中楼阁脚已经疼的不得了。
她抱着裂了几道口子,灰扑扑的小脚小声哀嚎:“怎么这么疼啊。”
不过是几个小口子,放平时不仔细感受都感觉不到的伤在现在疼的脚根本下不了地,她把帽子戴上,忍着疼痛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都不是好男人。”无论是把自己扔垃圾堆上的警官,还有步行速度赶得上公交车喊他还听不见的屠夫。
“小朋友,你没事吧?”
牧遥感觉声音有点耳熟,把帽子拉开一点看到,呦吼,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把我扔到垃圾堆里的警官吗?
牧遥想骂他两句,还是忍住了,抬高声线发出一个很做作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我脚好痛啊。”
“是脚脚疼吗?你抬起来叔叔给你看看。”警官单膝跪地,像个怪蜀黍一样哄着牧遥。
“嗯。”牧遥发出个鼻音,她把自己恶心的都有点想吐,乖巧的抬起颤抖的小脚给他看。
“小姑娘,你家人呢?”警官从兜里掏出医用酒精和纱布,仔细的给她清理着脏兮兮的脚丫。
“我家人不要我了。”牧遥在帽子下无声了骂了几句,可怜极了。
“什么?”警官抬高声音,气愤的道:“怎么有这么不负责的家长?你把通讯号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们!”
“我……我不敢。”真是大义凛然啊警官。
“为什么不敢?”警官把牧遥冰冷的小脚握手里暖着,认真的说:“我是警官,你要相信我!”
“我……我……”
牧遥感觉自己的演技都比得上那些明星了,她颤抖着带着哭腔,正好表现出一个让人怜惜又不会感到不适的境界。
她一句话说了半天,也只说了个我字,惹得警官那是一个焦急。
牧遥刚好头一扭,就看到鹤立鸡群的屠夫飞快地往她坐的椅子跑,表情可怕的想要吃人。
牧遥忍着痛苦,在警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到椅子上,对屠夫大喊:“我在这儿!”
她盯着警官惊讶的视线,摘下帽子,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警官,就被屠夫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右肩。
警官仰头看见自己连续一个月梦到的体无完肤的小乞丐,此时居高临下的,嘲笑着自己。警官跪的腿都麻了,踉跄的站了起来,去够她受伤的小脚。
“嘶啊!”
“嗯?你要干什么?”
屠夫大劲的抓着他的手腕,硬是把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警官疼的浑身发抖,却艰难的抬头,对上她没有情绪的眼睛,笑着哭着说出只有自己听见的话:“我还以为你死了。”
“什么?”
屠夫又使劲的按下他的胳膊,如愿以偿的听到骨折的声响和他的痛呼。
“他哪只手还碰你了?”
牧遥看了眼警官狼狈到极致却依旧坚持看着自己的模样,笑的温柔的道:“还有右手呢。”
“呃啊啊!”
真不愧叫屠夫啊,可以徒手折断一个并不纤瘦反倒还很力量的男人,牧遥听着警官的惨叫,心情畅快了不少。
她拍了拍屠夫耸起的肌肉道,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像只餍足的猫儿软绵绵的说:“我们走吧。”
“马上就好。”屠夫点开光脑,抓住警官的头发让他抬起脸,给他照了几张相,这次才满足的带着自己的公主走了。
“你的光脑账号给我,我把他资料查出来后给你发过去。”屠夫语气刻意的放柔,照料着好不容易找来的姑娘。
“啊,不用了不用了。”牧遥坐在他的肩膀上连摇手都不敢。
“跟我客气什么?”屠夫哈哈一笑,笑的粗犷:“你该不是怕我吧。”
“没有的事,而且我们都是同一战线的人啊。”牧遥其实真有点怕的,她怕那天自己再不小心的把他的胡子拽下来,那可就不是被拎着走那么简单了。
“真是的,小鬼头。”屠夫没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纤细的小腿。
“喂喂,你这是非礼啊。”牧遥看着屠夫红起来的耳朵,突然想打趣他:“没想到你长的五大三粗的,还蛮容易害羞啊。”
果然,一句话逗的屠夫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才不是……”他小声的把头别向左边,不去理右肩坐着的女孩。
不亏是腿长一米五的肌肉男,负重七十斤都不带喘的,牧遥怕自己被周围的路人拍到暴露行踪,就带上自己的帽子,大气不敢喘。
直到到一个大型连锁酒店门口,他才把牧遥从肩上抱了下来,跟抱婴儿一样把她搂怀里对前台说:“机甲间一张,大床房一张。”
屠夫感受到怀里的挣扎,考虑了一会又道:“再来间公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