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能睡树上,人要睡在床上,这个硬道理人人皆知。
“你是人吗?你在各界无身份。”说的像是什么都去知道,怕露馅就不能在问。
树林已经有了绿色,规整的树林有着相等的距离,在深夜,她抱紧白月的腰,从雪山吹来的冷风打脸,平生第一次刺骨的冷。
她在飞,在树上飞,长发飘起:“白月,树成精了,这是要带她们去哪里?”
禁闭双眸,头钻进他的怀里,速度之快,以挡不住她的恐惧,竹筏宝宝飞出,变身厚厚的斗篷,裹紧她。
树是按着五行八卦排列,似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双脚踩地,踏实的很。
“雪王,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不能说,只能说尊夫人与他有关系。”树祖大声说。
树祖的头上有很多树枝,脸上的血管也是由树枝组成,她看着却看出白月的本性,一个北国最不能用的人才。
这就是真正原因,他的朋友都不是人,都是些翻手是天,翻手是雨的人,他们是不受天地之约的奇人和妖王。
“树祖,你说的对,我只是来看看你。”眸色稍微缓和。
“你不着急。”树祖说四个字,让人琢磨不透的四个字,不着急还连夜过来。
“数百年的恩怨,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白月说。
梓梓却听糊涂了,恩怨,那就是寻仇,西候寻仇还是雪山内部寻仇,两人说话藏头藏尾,但是树族住的地方简直是个优雅之地,和雪山有着强烈的对比。
一白,一绿,都是冷的代表。
“哎呦喂,两个大男人说话可要为难小女子了。”听不懂就不能装懂,听不懂就要问,问明白了好办事不是。
两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哎呦喂几字是从何而来,是在嘲笑,还是在说别的意思。
“雪王后,是我这个主人忽视您,给您道歉。”不失尴尬的微笑,主人的派头还是要有。
雪王不能有后,雪莲仙人因此记恨数百年,今看到这个风景,一定是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雪王是怎样想。
按照常理,应该是逐出万树之根,永远禁闭。
“雪王后,身为一后,你应该安静。”嘴角笑意不愿收回,这个女子真的不怕,因北候胡乱给她个罪名让她消失。
承认她是雪王后,那就是整个雪山的宿敌,她是能察觉到,妖言妖语早就传到耳里。
她离开,去远处转悠,白流双鬓的冷汗流出,哪有人敢这样离开,煞白的脸,不敢有任何声音。
“白流,你去跟着,不要让她有麻烦。”哪里都是她家,想去哪都行,只要他保护范围内。
可怕的想法,分分钟打断白月的情绪,是什么让他对女人有兴趣,女人他经无数,梓梓这样从不正眼去看,不清高,白送上门。
“你是动情。”树祖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同意北候收留她,也许只是一张契约的责任。”说完他都不敢相信他在解释。
也曾经对她形影不离,但在安生出现后,就不在捧场做戏,南北两国应该百年交好,安生是唯一能和妖和亲的对象。
态度转变快,她还为救他进了雪山,白月只当是报恩,没有想,就是傻才会这样报恩。
“你动情会怎样?你要知道,你的职责就是生生世世待在北国。”树祖狠厉的面孔出现,仙界压妖随以平静,北国福地还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