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不是陆江烨造成的,但是陆江烨觉得李灿阳之前是他的人,后来他又绑了乔然,李灿阳做的这些事情,让他觉得他在叶洛和季南初面前抬不起头,同时他觉得他非常对不起乔然。
虽然陆江烨这样想,但是在乔然季南初和叶洛的心里,这件事压根和陆江烨没有关系,这件事是李灿阳造成的,和陆江烨没有关系,更何况陆家早就放弃李家了。
李灿阳的心里其实对于陆江烨来,还是比较忌惮的,李灿阳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乔然。“你确定你要听吗?”
乔然不屑的抬起眼睛看向李灿阳。“我来这不听你这个,难道我是来看你跟我废话的吗?”
李灿阳笑了,笑得声音很大,紧接着,声音一点点的了,随即没有声音,只是嘴角还有一抹笑意,那么笑意看起来竟然有一丝凄凉。
李灿阳的视线落在乔然面前的酒桌上,陷进回忆里。
乐薇的妈妈原来是我家的佣人,在我家干了很多年,直到乐薇十五岁那一年乐薇的妈妈才带着乐薇离开,她妈妈待我很好,也许是因为我是少爷的原因,待我比乐薇还要好,起来我也是和乔然一起长大的。我俩同龄,我却比她上学早。我不喜欢学校,幼稚园里的孩子只会哭,但是我从来不会我不想去幼稚园,因为每晚上放学以后乐薇都会缠着问我幼稚园里有没有哪些好玩的事儿,她喜欢听我这些。我也很享受她一脸崇拜看着我的眼神。
等她再大一些的时候,许是她妈妈觉得她对我有些没大没,不顾我是少爷和我玩闹,她妈妈不止一次的训斥过她,她逐渐也就记在了心里,与我玩闹的也少了一些。有时我会故意琢磨她,为了看她恼羞成怒却又没有办法的样子。我也会故意和她吵嘴,看着她忍不住反驳一句话到嘴边又不出口的样子。
她喜欢吃城西杨记的烤鸭,我上午翘掉一节自习课去城西给她买烤鸭,却又害怕大人发现偷偷藏起来不给她,趁着大家吃完晚饭都去散步的时候我偷偷拿给她,她看到笑得跟傻子一样,其实那只烤鸭冷点一点也不好吃,被我藏在书包里一下午早已压的看不出形状,她依旧吃的很开心。
她妈妈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爸爸工地上出了事故,高空坠落,当场就去世了。
那个工地是私人承包,没有许可证,规模又比较,老板得知以后一边稳住乐薇的妈妈,一边自己一定会负起责任,乐薇妈妈信以为真。第二那个老板就跑路了,一分钱都没有给乐薇家赔偿。
乐薇妈妈第二按照时间约定去工地索要赔偿时,才得知老板跑路了,乐薇妈妈当场就晕了过去,那个时候,大概是她最无助的时候,爸爸还躺在停尸间,妈妈又因为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那个时候乐薇还那么,什么也不懂,就只会傻傻的哭着喊妈妈,工地上的人都冷眼看着,没有人去帮乐薇。
后来,大概有一个工人看不下去了,组织着人把乐薇妈妈抬进屋里,大家都不想沾上事儿,放下就离开了。
乐薇一直守着妈妈直到黑她妈妈才醒过来,也放弃了索要赔偿。想想也是,当时她没钱没势,想要也要不回来。
乐薇妈妈一直再也没回来,我渐渐的也忘了还有这个孩时的同伴,只有偶尔晚上会梦到她吃烤鸭吃的满嘴油光却笑得一脸满足的样子,还会偶尔想起她被我捉弄气急败坏的样子。
再后来,我慢慢变得不是那个原来的我了,大家都碰着我,逐渐我和那些顽固子弟没什么不一样。
后来听乐薇的妈妈带着乐薇在嫁了,他的继父对她很好,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只不过他的继父还有一个儿子。脾气暴躁,啃老,喝酒打架,没过多久,她的继父和她的妈妈都去世了。她继父在世时,她的那个哥哥还知道收敛,她继父去世以后,彻底没人管他了。
乐薇那个时候上学,自己打工挣钱,勉强凑够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她的哥哥找她要钱,她当然拿不出来。他哥哥努力想够上这个圈子,当然需要钱。
他哥哥找乐薇要钱,他拿不出来,他哥哥就动了歪脑筋。那晚上,张家的张凡中组了一个场子,我也去了。
大家正玩的开心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她哥哥带着她走了进来,虽然好几年不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高挑了不少,脸蛋也很标致。我想她应该也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我了吧,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想挣脱他哥哥拉着她的手。
他哥哥却恶狠狠的让她老实一些,他哥哥走到张凡中身边低头轻轻了几句,他哥哥的脸上和张凡中的脸上都露出那么猥琐的笑容。
随后张凡中走到包厢中间,啪的一声把灯打开,我更清楚的看到了乐薇的脸,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也不见了,脸颊消瘦。大家都对着乐薇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张凡中拿着话筒打量了一下乐薇。“这个姑娘这么漂亮还是个雏,这样,大家尽兴一点,投骰子,谁最后赢了谁把姑娘带走。”
大家都跟着起哄,我没有参与,我看到了乐薇眼里的不安和害怕,我在等着她开口求我,求我救她,只要她开口,我就一定救她。她没有开口,连个眼神都没有看我。
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轻哼一声也拿着骰子加入进去,乐薇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一声不吭。大家看我加入,以为我有兴趣,大家都有心让我,我却突然失了兴致,随手把骰子扔在地上。
大家又开始游戏,最后李辉赢了,众人起哄,李辉要把她带走,她皱着眉都要拒绝挣扎,她却还是不肯看我一眼让我帮她。
我把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站起身推开李辉拿过李辉手里的房卡,李辉就是不愿意,但是他也没什么,因为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