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李泰出现在此地,魏术达的命运就被注定上了,毕竟李泰已经拥有了开府的权利,而且手中也有一定的权利。
并不像李治那般,此时还是个孩童,李泰若是没有出现在此处,就算李治是皇子嫡孙,往大了说魏术达此举就是藐视皇权,往小了说却又是小孩子过家家。
虽然魏术达并不会因此而丧命,但经过他背后家族的一番操作,到时候大不了割点肉,再流放几年,此事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结局。
直到此时,魏术达方才已经知道事态严重,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世家子弟的颜面了,急忙叩首求饶道:
“魏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泰不屑的低头扫了眼脚下的李泰,冷声哼道:
“下次,你觉得你还有下次吗?”
说罢,也不等魏术达作答,转身便对身旁的浑身披甲的卫士吩咐道:
“魏术达屡次藐视皇权,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说罢顿了顿,朝四周扫了眼后继续道:
“你们将他拿下,连夜交由大理寺处理,没有得到本王的允许,本王若是在听闻他出现在我大唐的某处,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这下,魏术达算是已经完了,连续被两位皇子下了必杀令,若是不能同时得到两位皇子的允许,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得见阳光了。
李泰身后的卫士可不管眼前之人是谁,得到李泰的允许后,也不多做犹豫,齐刷刷的迈着步子便向魏术达快步而去。
眼见求饶无望,魏术达似乎有些上火了,或许又是因为恐惧而较为翻开吧,随后厉声喝道:
“李泰,你敢如此对我?”
李泰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眉间的怒火更盛了,但,还不等他作答,只见人群中走出了一道个子不高身影,稚嫩的脸颊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是显得阴森,只见他阴沉着了大声喝道:
“直接拿下,出了事本王担着,魏家要是对此不满,本王亲自下江东一趟。”
李治此言,算是将自己摆在了江东魏家的对立面,在此之前,眼下的一切或许会得到较为妥当的处理,但李治此言一出,顿时将事态又给升了一级。
不过仔细回想,这也并不怪李治,而是魏术达先自己作死的,若不是先有他贸然闯进侯府,那接下来的一幕又怎会发生呢?
若不是他第一时间向李治赔罪道歉,此时此景,又或许会成为长安城中又一美谈,如若不是他刚才直接提及李泰的名字,又怎会让李治如此感到恼怒。
周围围观的众人,也是被李治此言给震惊得不行,直到现在,众人这才为自己感到庆幸,若是知道李治如此胆色,当初又何必搅这趟浑水呢。
但世上并无后悔药卖,就算是有,那也肯定来不及了,毕竟眼下得罪的,不止一位皇子这么简单,还有一位并未发话呢?
在魏术达的挣扎与谩骂中,很快,被捆得如同一个粽子般的魏术达被卫士给扔在了一旁。
李泰瞪了李治一眼,目光中似乎流露出了对李治刚才举动不满的情绪,随即很快就移开了目光,朝在宽敞的大厅中的躺着的魏术达走去,低头俯视道:
“这里不是江东,也不是你想撒野的地方,来长安之前,你家长辈没有告诉过你吗?”
此时被五花大绑的魏术达哭丧着脸,之前的嚣张完全不见了踪影,哀嚎着求饶道:
“魏王殿下,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厅外突然出现了一句明明奇妙的问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作为侯府的少主人候尚这才姗姗来迟。
在不久前,候尚就已经从府中仆人的口中得知魏术达在府上闹事的事,但候尚并未在第一时间感到此地,而是直到此刻这才赶到。
又或许是曾经的程处然让他吃了不小的亏,这才想要看程处然的笑话,亦或者,只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出来英雄救美,不过眼下,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忽见厅中出现了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脸色顿时慌了,急忙行礼道:
“见过二位殿下。”
李泰斜了候尚一眼,冷声哼道:
“侯府,干的好事,若不是此时夜已深,本王定会这就进宫,向父皇禀报今夜侯府中所发生一切。”
眼看此事不妙,候尚一时间如汗如雨下,但又不敢说明实情,要不然依着程知节的那暴脾气,在得知她女儿在侯府吃亏的事情后,指不定得扛着斧子把自己给劈了呢。
一时间无言以对,苦着脸道:
“魏王殿下恕罪,我这就严加处理此事,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也不知摔倒在地的程怀亮从什么地方窜出,跳出来瞥了眼候尚,目光中似有挑衅的问道:道:
“人家是江东魏家的嫡系,你做得了住吗?”
李治起初倒还挺担心程怀亮是否有摔伤,直至此时,见程怀亮还能跳出来数落候尚的不是,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后没有言语。
候尚起初还以为前来耳侯府闹事的仅仅只是江东魏家的人而已,从未想过来人竟然有如此的来头,一时间,有些吃惊。
若是换做平常的世家子弟也就罢了,但嫡系子孙代表的可是一个仕家的颜面,自己这要是插手,说不定魏家还不得把自己给生吞了。
回头瞪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候尚耳一眼,心中很是感到为难,不禁暗道:你魏家的人不好好的在魏家待着,跑到长安城作甚?还招惹上了宫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两位皇子,你这不是在给你自己的家族找麻烦吗?
心中思量了许久,终究失去了主张,只好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程怀亮缓缓来到候尚身旁,一脸古怪的轻声对他说道:
“你还是在这事没传进宫中之前,先想想之前你干嘛去了,毕竟,要不然,候尚,小爷估计你真的要去做和尚喽。”
就在此时,一名身披衣甲的卫兵走了进来,对李治与李泰禀报道:
“禀报二位殿下,魏尚书在厅外求见。”
李泰听闻此人的到来,不禁微蹙起了眉头,低声道:
“此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