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等来大哥的责骂,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被揍的准备,谁知道大哥只是吩咐事,而后便离开了,“调监控,查出那个女孩。”
刚刚那个身影绝不是幻觉,他的心海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失控,他相信这次定不会再失望,这么多年他就是因为心里的支撑才坚持这么久,他宁愿接受任何不好的结果,也要见到人。
而现在,他急需要找地方静一静。
看着晃动的背影以及慌乱的步伐,西翎羽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声张口,只化作一个字:是!
西翎羽拿着酒店入住名单回去时,看到韩慕白站在窗口处,斜着身体看着窗外,让人看了,莫名的心疼。
脚步声传入耳中,韩慕白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清心寡欲的模样,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
接过西翎羽递来的名单,仔细的看着,却发现没有他想要看到的名字,韩慕白心情低沉,离得近的西翎羽感触最深。
瘪瘪嘴:大哥这冷气真是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释放,一点儿准备都不给人。
又重新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白媛、仇傲天、仇庆三个名字处,而房间号对应的是为一三一四和一三一五,而入住的时间正是今日。
也怪不得他寻多年无果,只因为改了名字,白这个姓氏不正是伯母的?而另外两个不用说就是曾傲和曾庆。
咚咚……
敲门声让两人一同转了过去,西翎羽立马走去开门,门外是服务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内的人影,没看到正脸,有些失望,却没有忘记正事,很快便调整状态,开口端正,“羽少,这是总裁要的视频,最近一星期的都在这里,请总裁过目。”
一听说要来给总裁送视频,他丢下所有工作,毛遂自荐的来跑腿,就是为了见一面总裁。
在长平市,谁人不知道,就属牧南酒店的总裁最为神秘,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是老是少。
这不,趁着这次机会,他想着可能会见到,谁知现在连门也进不去,但能见到羽少这样的大人物,他也是高兴的。
西翎羽接过他手里的资料,便让人离开,并嘱咐他,“不该说的不要说。”
“是。”服务生低头应下,便退了出去。
西翎羽把视频放在了桌面上,“大哥,这是一星期内的酒店监控。”
韩慕白理都没理他,拿过视频,直接找到今日的视频,从零分零秒再到视频里出现那个女子,韩慕白才重视起来,眼睛随着女子出现在酒店门口便盯着。
视频上的时间和酒店入住的时间只错了几分钟,而她身边的两个人韩慕白认了出来,那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韩慕白知道他就是曾经的曾傲,眼眸死死盯着,心越来越冷。
十年前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就是他狼子野心引狼入室害死了爸妈,害了乔伯父伯母一家,就连疼爱他的陈爷爷也亲眼死在他眼前,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看着视频上媛媛对他态度亲切信任,他的心一点点的被冰封,怎么也热不起来。
这时他有种冲动,想立刻出现在她眼前,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最亲近之人而为。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十年时间,他们三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不是他这个外人所能比的,想必曾傲也告诉了她所谓的“真相”,而当年也正是“韩明”去见的乔伯父,他现在最要做的是见她一面并取得她的信任,再一步步瓦解曾傲的阴谋。
韩慕白关闭电脑,揉了揉眉心,声音略显疲惫,“羽,你去盯着曾傲,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查出曾傲的势力。”
当年他还小,在他有了成就之后,因为时间久远很多事都查不出来,那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查起来更是困难重重,如今他出现在面上,那就代表曾傲还不死心。
想到长平市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金山,又道,“还有金山,也给我盯死了。”
“是。”西翎羽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得正色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他祖坟祖宗都一一查出来。”
心里开心的冒泡,征战的心蠢蠢欲动:看来大哥这次准备收拾金耀集团了,他早就看金山不顺眼了,还有那个什么老子金大小姐,跟没见过男人似得,每次见她后他都要立马回去洗澡。
要是金大小姐知道了她在西翎羽心里的印象,不知道是否要撞墙?
这一切和乔媛没关系,她也不知道在背后还有人默默关心守护着她。
第二天,乔媛一如既往的坐在了同样的位置,让人把昨天的酒拿了过来,她坐着拿出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滑动着,一字字映入眼眶……
<某公司宣布破产>
<某女明星出了新剧>
<某富二代如何潇洒挥霍>
吸引注目的是<韩慕白>三个字,她忽略这三个字带给她心底的冲击,冷漠的看完了资料,没多久,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般,把手机发泄的丢到了一边。
心里却在想,这男人什么清心寡欲,什么黄金单身汉,痴情人,都是骗鬼的。
想要除去脑海里的不知名情绪,却越想越乱……
偏偏服务生正在这时过来,抬头看到了不是自己要的酒,心生不满,语气也不怎么好,“我不是说了给我拿昨日的寄存在这的酒?你给我拿的什么?”
“我……”正当服务员要解释,他身后又传来男子的声音,“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利落的拿过服务生手里的果酒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服务生本就有些心虚,见有人来解围,还是正主,九十度鞠躬后,立马就离开原地。
“……”乔媛茫然又无奈的看着他自来熟的模样,再结合刚刚服务生的表现,她明白正是这人把她的酒给换了,不悦道,“先生,你不觉得有些失了风度?”
她好好的出来喝酒,这人偏不长眼的来打扰,真是扫兴。
这人她也不认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