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骞寻不想承认自己是有错的,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不完美的,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是不够的。可是此刻,当沈珺安,他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的时候,他好似终于不再只是看到心中负面的能力,也看到了一直在维护内心光与爱的能量。不得不承认,她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可爱的。
不是软萌的意思,是可以被爱的,是值得被爱的。
她让自己慢慢喜欢自己,慢慢疗愈自己。
不是吃醋、在意、依赖等其他的情绪是错的,只是希望霍骞寻不必事事极端化,不必事事分个对错。包括沈珺安自己,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去逃避着些问题。
今有谢熠辰的误会、明有林承风的误会,后呢?又是谁的误会?
是不是非等到,他毁灭了她,再毁灭了他自己,才来后悔,从不解决问题,只知道逃避和目光短浅的享受当下。
沈珺安一直都很惜命,能得到新的生命,她很庆幸。
她还霍骞寻,可她也爱她自己的生命,她不想要这爱的对等条件是毁灭。
更不想要彼此伤害,彼此憎恶,彼此痛苦,彼此消亡。
“我爱你,沈珺安。”霍骞寻在沈珺安耳畔,呢喃着。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这句话,以往,他都是在问你爱我吗你有多爱我,他可以为她做许多,但绝不会承认他爱她。
绝不会让她知道,她在心尖早已可以是为所欲为的地步。
沈珺安抱着他,什么也没有,因为她知道
隔一早,寻和谢氏的合约还未谈妥,却有风声传的坊间皆是。
霍骞寻曾经得病,痴傻多年,这是早起就被人们所熟知的事情。但是这会再次炒冷饭,间接暗讽,霍骞寻做的公司决策恐有失水准。这对于不相干的旁人而言,顶多就是看个热闹,但是对于有利益关系的,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谁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链子的人呢。
自己输钱还耽误时间,怎么肯!
谢氏中陪同谢熠辰一起来参加这次合作交流的工作成员,已经有些动摇。
早起在锦城早早就考察过多家投资公司,寻虽然入选了谢氏合作饶名单,但是对方决策人曾经的经历,在团队内一直是有争议的。
只是从霍骞寻治愈后,经手的几个项目看来,这点问题好似也是可以被忽略的。
但是眼下在这个双方合作的节骨眼上,再次出现这个不确定因素,甚至是听到越发夸大化的流言,谢氏这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寻这边就算想告他人造谣都不太可能,毕竟霍骞寻曾经痴傻的五年是真实存在的。要不是当初霍家对于霍骞寻痴傻的信息还算保护的得当,不定现在市面上也多流传霍骞寻那些曾经痴傻丑陋的黑历史,供洒侃。
谢熠辰对于这些却有些不以为意,他早上约了霍骞寻喝早茶,没听到团队里的副总完,就带着秘书,直接离开了落脚的酒店。
背后造势的林承风,人虽然安坐在办公椅上,但是几乎大半心神都聚焦在谢家那边的风声。他可不仅仅是把霍骞寻有可能决策失误,给谢家造成巨大损失的事,在锦城传的沸沸扬扬,还把这事有意无意的传到了国外谢熠宗那边。
所做这一切,都只为了能组织寻和谢氏这次的项目合作。
谢熠辰到达约定好的地点时,霍骞寻提前在定好的位置等着。
用餐的时候,谢熠辰轻笑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霍骞寻听着他这话,不以为意道:“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惶恐。”
“这话怎么?”谢熠辰不解。
“万一是谢总觉得讨厌的人,那我长的像,岂不是开头就是错的。”霍骞寻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茶,轻松着。只不过是过了一晚,就有能力让自己当时的痴傻的事,再次被炒的沸沸扬扬,在这锦城,只有那么几个人能做到。
霍骞寻知道,但霍骞寻无畏。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谢熠辰听着的他的话,哈哈笑了,看着霍骞寻这揶揄的话,只觉得没了昨的生份。“来,怕是霍总不信。你很像我姑姑,让我感觉和善。”
除去之前双方在视频里联络过,真正算起来,昨是双方第一次见面。
彼此防备了些,彼此计较了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也许团队里的人,觉得霍骞寻昨直接的话,不识抬举,可是在谢熠辰看来,他很有胆识。那时不,难道等到签了合同,发现不可行的时候,再来后悔,自己投错了资金吗。
“噢?亲姑姑吗?谢氏对外公开的信息,只有令尊一子。”霍骞寻听着谢熠辰的话,明知故问,轻挑眉,有意引道。
自从这一世重生而来,在外公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后,霍骞寻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母亲的事,是如茨知之甚少。包括母亲为什么会得病去世,也跟谢家有关系。
除了自己与外公家的人,父亲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母亲的死是命。
“亲姑姑。”谢熠辰起这些,似乎没有要隐藏的事。
其实父亲早在几年前,就为自己的姑姑认祖归宗了。没有姑姑,怕是大嫂和大哥的孩子早已命归西了吧。父亲过,虽然姑姑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但是姑姑对于他而言,是亲妹妹啊。
父亲甚至过,谢家亏欠姑姑的太多了,可是如今谈及这些,却早已过迟了。
直到姑姑死后,父亲才让姑姑认祖归宗,这一直是父亲的心病。
“霍总的母亲是锦城本地人吗?”越看越霍骞寻,越觉得对方的眉眼很像姑姑。
记得大哥过,当时自己生病的时候,陌生人送来骨髓配型的事,让大哥曾找到过姑姑遗留在外的儿子,但是大哥,那人总是带着面具,根本就看不清脸。
后来手术成功后,姑姑的儿子就消失了,大哥也再没提过那自己从未见过的表兄弟。此刻看着霍骞寻,谢熠辰不禁大胆猜想。
“家母是乡下人,体弱多病的,早早就离世了。”从戚氏一脉为了保护母亲,彻底抹去母亲在家族的存在开始,霍骞寻再不提及母亲身世。
“很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似乎觉得不可能,谢熠辰抱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