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累的吭哧吭哧,挂在她肩膀上的人,活像二百斤的猪。
门铃一响,田慧立马跑去开门,沈悦抹了一把汗:“田姨,快搭把手,陆景琛喝多了。”
田慧刚要过来扶人,被儿子嫌弃的推开,“不要你,只给我媳妇儿抱。”
田慧心想,都酒壮怂权,儿子这是喝了多少,才能壮他那怂成猫的胆?
陆景琛喝醉后,胆子特别肥,都敢直接上手,抱着沈悦不撒手。
“老婆,口渴。”
沈悦很想一巴掌把他脸打歪,冲着谁喊老婆呢?臭流氓,她现在怀疑,陆景琛变态。
“撒手。”他抱的太紧,沈悦无法挣脱,求救的眼神看向田慧。
她却捂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儿子今太长出息了。
“田姨……”
看着沈悦快要哭聊表情,她终于良心发现,走过去掰开儿子的手。
掰扯半,也没撼动半分,田慧建议道:“要不你让他抱会儿?我去给他弄点果汁解解酒。”
沈悦感觉陆景琛上辈子是树懒,最终放弃挣扎,一脸绝望的被他当树一样抱着。
他睁开眸子,惺忪的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目光忧伤,近在咫尺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忽然伸出手,修长的指骨一点一点描绘她眼睛、眉毛的轮廓。
她是他还不明白爱情的年纪里,最懵懂的悸动,后来慢慢懂事的年纪,她便成了他最温暖的思念。
陆景琛第一次深感无力,他那么喜欢她,可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这双好看的凤眸中,他很努力寻找,却找不出一丝自己的影子。
他不在她的眼里,从来都不在,她看他的目光,坦然到什么都没樱
被他盯得很不自然,沈悦撇开脸,心脏无来由跳的过于快,让她徒生慌乱。
俩人以极其贴合的方式,抱在一起,像是孩童时期的亲密无间。
始终未挣脱开他手臂的桎梏,只能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
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在陆景琛看来是诱惑。
她却不自知,依旧试图讲道理,声音藏着无奈,“陆景琛,我们不是时候了,不可以再这样闹。”
然而,在陆景琛眼底只有无尽诱惑,诱使他想要一亲芳泽。
她看着陆景琛的模样,心想田姨是去美国榨果汁了吗?
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脑袋,沈悦很会破坏气氛的大吼:“田姨,你儿子发情了,要赶紧给他找个女人,好好管管他。”
之前她还顾及人家老妈在,她不好意思揍人,这会儿这货都要非礼她,沈悦想都没想,直接踹。
田慧听到沈悦的话,满头大汗,不得不出厨房门,讪笑着拉开儿子。
“他喝多了,悦悦你别介意,别生气,你先上楼,田姨来教训这个臭子。”
她分不清儿子真醉,还是装醉,对上他的目光时,才知道是真醉。
而他的眼睛里,有她不曾见到过的情绪,田慧自然心疼,她只有一个儿子,倾尽所有爱的孩子,哪里能不心疼。
爱而不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尤其是这个爱而不得的人,还是非她不可时,就变成执念,人一旦有执念,就会有痛苦的。
“阿琛,喝点果汁,不许再闹,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不成熟,像孩子一样闹的男人,因为没有安全福”
这话果然让陆景琛安静下来,田慧把他扶到卧室,回自己卧室时,久久伫立在沈悦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