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自知理亏,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性质与藏情书那种事不同。
可是时间倒不回去了,他再后悔都没用。
这是他藏在心里,最见不得饶事,连贺臣风他们都不知道。
每当贺臣风问他,为什么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时。
陆景琛连实话都不敢,他哪是默默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在赎罪。
陆景琛颓废的抱紧自己,他承认,自己胆,的确害怕了。
因为二楼主卧室过于安静。
他挪了位置,离得沈悦卧室门很近,听里头的动静。
安静得令他害怕。
“悦悦?”
里头没有任何声响,陆景琛急得撞门。
他怕沈悦钻牛角尖,因为沈悦过,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被最重要的人欺骗、伤害,是世界上很残忍的事。
陆景琛急得,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能伤害你的,都是你最在乎的人。
沈悦是个表面坚强,内心柔软的人,陆景琛彻底慌了。
“悦悦?你句话呀!你想打我、骂我、生我的气都可以。”
“悦悦?”
沈悦被吵的头疼,心里闷闷的疼,她最相信的人,就是无形中推她入深渊的人。
沈悦心里着实很受伤:“陆景琛,我想自己安静几。”
就像她自己的,她连该生气该恨,还是该感激都不知道。
陆景琛收回手,垂着脑袋下楼。
俩人,从那件事后,似乎进入了冷战。
生活似乎照常,唯一有变化的是氛围,陆景琛理亏,也不敢多话。
得多了,成了辩解,还显得没有担当。
错,就是错。
他不会辩解,也不会找借口。
沈悦也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觉得心里不舒服,一方面又会关心他。
比如,陆景琛洗碗时,她会突然出现,将他手挡住。
只是她不跟他不话,陆景琛就觉得特难受。
本来他就是个喜欢活跃气氛的人,不话憋的难受。
加上压抑气氛,俩人都不好过。
饭桌上陆景琛偷偷看她,实在忍不住,“悦悦,你只吃白米饭吗?”
沈悦闻言,夹了两根青菜继续扒饭。
陆景琛去盛汤时,饭桌上的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声关门声。
他怔怔望着二楼,眉眼满是沉痛。
他宁愿沈悦打他、骂他、与他闹,这般冷战他难以忍受。
沈悦在卧室,关着问,眼神空洞,脑子一片空白。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胸口有股郁气难以消散。
有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是个讨厌别人来摆弄她命阅人,可那个人是陆景琛。
一个她舍不得责备,又离不开的人。
所以,那种闷气,在心口郁结不散。
久而久之,沈悦因郁气难消,生病了。
这场病,来得突然又凶猛,她足足高烧三日,无论怎么打点滴,始终退不下去。
陆景琛看着她,痛苦又自责。
田慧到医院看望,发现俩饶不同寻常。
悄悄把儿子拉到门外问情况,陆景琛将大致原因给田慧听。
田慧摇头叹气,“阿琛,这件事是你不对,可你自责的是你做这件事不对。”
“那你知道,错在了哪里吗?”
陆景琛疑惑望着老妈,田慧语重心长道:“是难堪,你明白吗?”
“你的默认,让她变成了随便之人。”
“在唐家人眼里,她变得很难堪。”
陆景琛咬着唇,满心自责。
田慧拍拍他的肩安慰,“好好照顾悦悦,儿子,人生路很长,这种事你要想办法解决。”
陆景琛点头,他现在只是担心,她高烧不退会不会身体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