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黄昏时分。
保姆大姐突然告诉沈悦,“沈姐,我姓陈。”
沈悦轻轻放下手里的碗筷,“陈姐。”她早就知道,不知道又怎么会跟她实话呢。
前段时间,对面那几个保镖汇报工作时,她偷听到了他们讲电话,了解陈姐所有情况,昨日才有那种自信。
做母亲的人,都会愿意为儿子做事,沈悦很聪明的将开出的条件里纳入一条许她儿子前程似锦。
“陈姐,坐下话吧。”
女人犹豫很久,跑到客厅里听门外动静,这才又跑进卧室。
“沈姐,为了我儿子,我可以帮您,但我如何确保您兑现承诺呢?”
沈悦将写好的承诺书递给她,“您可以看一下。”
女人憨厚的笑了,“沈姐我不识字。”
沈悦很认真看着她,目光透着坚定和真诚,“我沈悦向来话算话,只要我能回凉城,立马兑现承诺,五百万立即到账,房子您跟我一块儿去过户。”
如果真能让她离开,沈悦肯定不会亏待这位陈姐,她对有恩情之人,向来大方至极。
沈悦在努力的同时,陆景琛此刻也身在法国。
那么的图片,模糊不清,基本上要拿放大镜去看,希望渺茫。
可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于陆景琛而言,那都是曙光。
他着撇脚的法语,拿着得如同蚂蚁一般的地标建筑打听。
有些人用异样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似的。
只是那个图实在太,到人家都分辨不出来,那里有图片。
他有些泄气,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稍稍振作。
陆景琛忽然想起什么,眼底出现一抹亮光。
如果这个是沈悦发出来,而她又被限制自由,那只有一个可能情况下,她才可以发出求救信号。
医院。
陆景琛眼底出现光芒,只要他把整个巴黎所有医院跑一遍,肯定能找到线索。
陆景琛脸上笑容还没收拾,就接到国际漫游电话,贺臣风几个字在手机上闪来闪去,他有点不想接。
自己出来,特意交代徐亮,无论大事情,找你贺哥就对了。
贺臣风这会儿打电话过来,肯定会罗里吧嗦一大堆话。
陆景琛实在头大,硬着头皮接通。
刚接通,那头如同杀猪般,高分贝的声音贯穿耳膜,他立即那远一些。
待贺臣风几声骂骂咧咧的话完,这才悠哉的把手机移到耳朵旁。
“你那么能耐,能者多劳,徐亮傻乎乎,我只能让他找你。”
他得特别理直气壮,这就是贺臣风脾气好,换做徐阳那只老狐狸,没准哪就阴回来了。
“我能你大爷,陆景琛你个王鞍,你贺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这混球。”
陆景琛一手趁着酒店窗户,一手握着电话,懒洋洋的盯着外头。
“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单身太久,火气容易大,有空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姑娘,就这样,我这边有很重要的事,以后再。”
“陆景琛,你不准挂,你贺爷要骂你,不许挂断。”
陆景琛翻了个白眼,心想爷又没有这种挨骂癖好,凭什么不挂?
可回过头想想,贺臣风跟着他奔波半年,那就让他骂两句,反正以后他总能找到机会整回来。
于是,陆景琛老老实实让贺臣风过足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