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按照沈悦列的清单,在花鸟市场找了好久,东西都没有找齐。
而且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眼光看着他。
陆景琛被看的很不自在,他脸上难道有花吗?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跟这里格格不入。
他早上从公司开完会才来花店,都没来得及把西装换掉。
陆景琛回到花店时,还心心念念要包花,沈悦直接回答他,已经送过去了。
陆景琛这才明白,沈悦嫌弃他包的不好看,故意找个借口,把他支走。
为避免陆景琛炸毛,沈悦在姑姑出去扎花篮时,悄悄拿着陆景琛包的玫瑰,“我很喜欢,不如送给我吧,陆景琛你还从来没给我送过花。”
陆景琛心想,你这不是胡袄,他从就爱扯区楼下那位老爷爷种的白菊,偷偷送给她。
当然,沈悦这种话完,很管用,原本想要发作的陆景琛,瞬间像被顺毛的猫一样乖顺。
沈悦正在教陆景琛插花,这个半吊子水平,当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正教得投入,花店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贺臣风眸中似乎有很大怨念,“沈总,您太不务正业了,放着公司不管,跑到这来开花店……您是打算退休养老吗?”
他由于怨念过深,都没看见沈悦旁边还坐着个人,连珠炮似的,得沈悦一句话也不出口。
陆景琛用力咳嗽,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贺臣风顿时心里打鼓。
回想起刚才把沈悦训得跟孙子一样,他很心虚的往后退两步。
“你……你怎么在这?”
陆景琛表情依然很温柔,笑得也特温柔,声音更温柔。
“我要是不在这,怎么知道你训我媳妇儿,跟训孙子似的呢?”
贺臣风心里纳闷,刚才他也没见这混蛋在这里,这会儿气势顿时弱了一大半。
尤其是听到陆景琛,那么温柔的那些话时,贺臣风很没出息,腿抖了一下。
“那个,沈总,给我来一盆水仙花,以及两盆多肉植物。”
陆景琛深邃的眸子,在贺臣风身上逡巡很久,看得贺臣风冒冷汗。
陆景琛很可怕的,他见识过,只要关于沈悦的事,他都很可怕。
当年,夹在书里的照片,不心被人撕了,陆景琛很生气,结果那人不知好歹议论一句照片上的女孩,言语极其恶心。
陆景琛当时把人打的很惨,想到那个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的人,贺臣风后背一阵冷。
陆景琛那时候手腕还刚受伤不久,他就能把人打得住院一个月。
再联想那些给沈悦使绊子,或者在生意场上,言语侮辱过沈悦的人。
别人不知道下场,可作为陆景琛的铁哥们,贺臣风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不是怂,他这是为了活命。
“沈总,您辛苦了,我先回公司工作。”
沈悦:“……”
所以,你是为什么把我训得跟孙子一样,然后,又狗腿行为?
贺臣风在两双目光的注视下,皮笑肉不笑的撒腿就跑,赶紧离开花店。
沈悦一脸莫名其妙,贺臣风来干什么?
陆景琛冲她笑,“不用理他。”
他把手里的花瓶第给她,目光蕴藏着无尽的温柔,笑意缱绻。
陆景琛从未想过,他和沈悦能静得下心,过这般生活。
不过,他能静下心,只因为有她陪伴在身旁,才心甘情愿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