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此话,许锦荣大吃了一惊,在想为何方才江荨会拦她的马车,该不会那刺客就是她吧?
发愣之际,领头的侍卫已经快要掀开另一边车帘检查了。
“慢着!”许锦荣凝眉,他们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香兰一听,也伸手将马车拦住了,不让他们看。
“本小姐的马车,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种低贱之人搜查了?你们回去禀告七皇叔,如果怀疑我私藏了刺客,大可让他亲自来找我!”
许锦荣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一众侍卫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生来便是皇家郡主,该有的气魄不会丢掉。
说完,许锦荣就放下了车帘,重新坐了回去。
见他们还站在马车前,香兰大声呵斥着他们:“还不快滚!惹恼了我家小姐,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不敢明着议论,不过私下却保不齐。
容王的人当街为难许锦荣,那便是在打温阳公主的脸。
不敢再阻拦,他们只好退到了一边,放许锦荣的马车走了。
有人看见那个神秘女子上了她的马车,可就算是知道,他们没有请示王爷,也不敢贸然和许锦荣做对。
“大人,现在怎么办?”他的品级最高,后面的人都听他差遣。
“你们先跟上去,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我回去禀告王爷。”
稍作安排,他便转头回去禀告实情了,而另外的人就去跟踪许锦荣了。
江荨的一颗心也终于静下来了,她还以为许锦荣会出卖她。
容王在许锦荣心里的位置,她是有所耳闻的,没想到许锦荣竟然会帮她隐瞒。
触及到她的意外的目光,许锦荣冷着一张脸,凑近她身边,把声音压低了些,“在食为天捣乱之人便是你吧?江荨,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怕江荨撒谎,对她有所隐瞒。
一边是尚且算朋友的人,一边是她最崇敬的七皇叔,该怎么选,不用许锦荣重复。
她的语气颇有一些怒气,江荨也并未在意,许锦荣方才没将她交出去就是帮了她大忙了。
没有胆怯,她大方的迎上许锦荣的双眼,“我说我不是刺客你信吗?”
她是被追杀的人,却被倒打一耙,偏偏还不能多过解释。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许锦荣别过头,没有再说什么,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荨看着她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
马车缓缓行驶到一个拐角处,便看见了长久,他正站在马车前等着江荨。
江荨下了许锦荣的马车,正想说道谢的话。
“你不用谢我……就当是我在弥补我所犯下的错。”
说到最后,许锦荣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想起在易安寺对江荨做过的事,就一阵羞愧。
江荨并没有同她计较,别人都在因为她丢了郡主身份来睬她一脚的时候,江荨却愿意把她当一个普通人对待。
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江荨就是容王在找的人,不过她却不会说出来。
就当做没有看见过她。
江荨扬起一抹明艳的笑来,“许锦荣,你是个好姑娘!”
许锦荣红了脸,她知道自己并非是真的好姑娘,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她自己也没忘。
她别过脸,有些别扭,“我才不是什么好姑娘……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说完,放下车帘,便让车夫调头离开了。
江荨是目送着她离开的。
“陆晴呢?”
只有长久在这里,而陆晴却不见了,江荨心里还是担心的。
虽说她武功高强,但是架不住容王人多。
长久招呼着她先上了马车,才回答,“陆姑娘和奴才会合后就去找小姐了。”
江荨皱眉,陆晴是知道她在许锦荣马车上,结果却没有跟着她们过来,莫非是遇上什么事了?
虽然担心,但也不能只在此地干等着,江荨让长久先走了,陆晴若无事,自会寻过来,久待了会惹人怀疑。
另一边,陆晴一人对一群人,却一点都没有害怕。
“这下看你往哪儿跑!给我上!”一群人一哄而上,个个手中都把着剑,想要捉拿陆晴。
陆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这些人,她还没放在眼里。
要不是为了将他们引开,他们连她的影子都追不到。
“抓活的!”
死了可就大打折扣了,他们这些人想要在容王手下出头,必须懂得主子的意思。
眼看他们已经逼近了,陆晴脚尖一踮,立马就飞了起来,稳稳的落在了屋顶上。
这些侍卫也有些功夫,追了上去,一行人便在房顶上上演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看距离差不多了,陆晴才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他们,语气轻蔑,“不跟你们玩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留下一句含糊其辞的话,陆晴转身便溜走了,没了人影。
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侍卫,脸上写满了错愕。
感情这女子方才是在耍他们?
想追,又不知道她是往哪儿跑的,他们不敢耽搁,只好回去把实情上报了,顺便把她留的那句话告诉容王。
……
“王爷,锦荣小姐拦着不让我等搜查,还扬言让王爷自己去找她……”
回来禀报的人也很纠结,他明知道许锦荣的马车没那么简单,却还是放她走了。
现在说起来,也有些胆怯。
果然,容王给了他一个眼刀,冷若冰霜,他心惊胆颤,面上却不得不装出镇定来。
“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本王留你何用?”
容王拔剑,指着他的咽喉,再向前一点,他就直接毙命了。
他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
好在有小胡子谋士帮他求了情,“王爷息怒,既然他说锦荣小姐知道那人是谁,王爷何不亲自去问锦荣小姐?”
至于这个愚蠢的侍卫,给点惩戒就好了,总归还是有点用的。
容王听罢,这才放下了剑,饶了他的狗命。
没一会儿,便有人进来禀报:“王爷,人已经请来了。”
说完,便有人走了进来。
“王爷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万某颇有些吃不消。”来人是万五爷,他轻笑,语气中夹杂着对容王的嘲讽。
他刚走没多久,就又被请回了食为天,到了这里他才知道是谁。
他也没多意外,反倒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