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黄半仙一声令下,立马像只耗子一样窜出去,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这人这么能跑。我示意大憨一眼,随即就跟在黄半仙身后猛足了劲跑,等那群人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跑进其中一条甬道,没一会儿我全是开始瘙痒,整个的脑袋也开始打鼓,骂道:“他娘的,这黄半仙又散了什么粉。”
“就在前面!”身后一阵叫骂声响起。
我回头一看已不是七个人这么简单,一小条甬道的已经跑满了人,心里发苦,真是霉到家了。
快到甬道时,那黄半仙站在哪里手舞足蹈,嘴里喊着:“刹住!刹住!”
等我挨近了黄半仙时,看清他身后是一条悬崖,“我的娘阿!”
我急忙刹住,可是为时已晚。大憨一个熊撞,我就被黄半仙拽住领口拉下悬崖去。
我破口大骂,“死老道,临死了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砰!”
一阵巨大水花溅起,我极速往河里下坠,河水向我耳朵鼻孔嘴巴里猛灌,大脑停顿一秒后我才反应过来,开始扒拉泳上水面。
我把脸上的水撸去,后面几声惨叫破口而出,转眼看时,大憨和黄半仙不约而同的往岸上扒拉,嘴上直叫娘。
刚上岸,黄半仙就从屁股上扯下一小条疫面蛇,往我这边扔来。“我去,黄半仙你安的什么心!”
刚说完,我发觉不对劲,怔怔转头去,“妈呀啊”一片密密麻麻的蛇眼看着我。
我发疯般向河岸上泳去,快到岸边时我跳着脚跑上去,一上岸那些小幼蛇就齐刷刷退回河里。
这时悬崖上的甬道口冒出几个人头,我才看清那些人的脸,就像是泡过的一样及其臃肿惨白,衣裳也是湿的干净。
那些人的眼睛像鱼眼一样往外凸,他们看着我这边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接近悬崖的人先是同旁边人交流,然后下一个又开始交头接耳,场面异常诡异。就像是模仿动作一般,身高长相身材虽不一样,而动作却一模一样,那些怪异的人交流完整齐的看向我们,然后转身回去。
河面很快恢复平静,甬道口也同样平静下来,就这样那些人与疫面蛇如同一根丝线一般同时退潮而去。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黄半仙,你他娘的又弄了啥幺蛾子!”
黄半仙停下脱衣服的动作,回:放心这蚂蚁粉下趟水就好了。
随即我又拖着疲惫是身子走到黄半仙面前,语气强硬再次质问道:“黄半仙,你倒底是谁?这地方到底藏了什么?你倒底看见了什么?佛先生倒底去哪里了?咋整出怎么多事情!”
我一股脑将问题抛出去,事实并非是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华叔将我们引来这里并不是中圈套如此简单,佛先生更不会被几声鸟叫就会蒙混过关。黄半仙突然的出现必定有原因,半路将我和佛先生截断一定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黄半仙将黄袍子脱下来,将袖子里用塑料纸包起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将衣服拧干。他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偷瞄了我一眼,显然是被戳穿的惊讶,“嘿嘿,这事情嘛。还是说来话长,还真不好说。”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倒是要看他还怎么瞎编!
黄半仙沉默半响,便说了一句,“后生啊,有些事情能不知便不知,明白的多只会自寻烦恼。”
我不耐烦说,“既然做了,还怕别人知道?”
黄半仙弯腰捡起那些东西,将衣裳搭在一块石头上,坐在一堆干草上。这时大憨屁颠屁颠的过来,想必是酒醒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血迹也干净了许多,只不过肩膀那块还流着一个血口。
我不依不饶的跟着黄半仙,态度坚决。
黄半仙黝不过我,才开口说:“唉,你这后生阿,既然你想知道,半仙我也没必要瞒住你。首先,这些事情都不是巧合,我来这里也是拿钱办事。刚才那些人都是来自一个黑兰俱乐部的人,具体不清楚。只知道那些人都是一堆见不得光的试验品,一个一个都他娘的泡的发胀。并且,你们去过那墓里,青铜柱里的怪物就是这些东西死后的样子,尸洞里都是失败品,等过一段时间再都拉到古墓里晾在青铜柱里面风干。这地方说实话就是一个实验地,都是上面人的杰作。你华爷嘱咐过让我先上山候着你,等你一出现,就把你困在这里。为的是什么,这事情半仙我也不晓得。”
我心里一咯噔,也是黑兰俱乐部,便继续问道:“为什么是我一人?你仔细说来!”
黄半仙紧珉嘴唇,似乎下了决心一般,才说:“九栖山有些东西不好你见了去,之前先遇见佛先生时,他让我先去先拦住你,自己就往山上去了。唉!我也没想到会撞见那些事情,后生你好好看看那片湖!”他指着湖面,顿一下继续说:“哪些幼蛇养成一定长度后放入半死的人嘴里,在把人关进潮湿阴暗的地方等死,等那些幼蛇习惯那种环境以后,这就算成了。对于那些人来说,也算是废物利用。”
我不尽讽笑,“废物利用,呵呵,可是那些是人?不是吗?”
黄半仙:“话是这样说,但那些人也是活不了多久。”
我不再多问,只看这周围除了一片湖以外,身后就是山石堆砌的六七米高墙。脚下一片杂草丛生的地界而已。
天色渐晚,又得尽快想法子出去。
这一系列困局把我搞得精神紧张起来,华叔带我来到这里,却又瞒着我。算了,也懒得去想。
一场大雨过后,山里的温度也凉了许多。
大憨揉着昏沉太阳穴挨近我问道:“小鬼爷,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斜眼看着他,不冷不热的回答:“我怎么知道,倒是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大憨绕着头,不好意思之中还带着一点羞怯。才清醒过来,说道:“我和王伯们走着走着就闯进山雾去了,一回头你和佛先生就看不见人影。王伯说,你们应该在山顶处,然后就带着我们往顶上走,刚到半山腰就看见一座小木屋。这王伯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硬是要带我进去休息,说是等你们。这等着等着,还把我给灌醉了。”
听完,不用想,看他这脑子,能灌他酒的人除了阿瑶也不会有谁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大憨空有一身蛮力,没了华叔在身边看着,整个人就是个傻大憨。王伯心里也清楚,动点小聪明就可以轻轻松松拿下,还省力。
我叹气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莫名其妙请你喝酒,是为了啥!”
大憨也只管傻笑着,我摇头叹气无语。
说话间,太阳就从西方下落,湖面开始发出信子声。先是一小只疫面蛇往上爬来,后面就是成百上千的疫面蛇袭来,一波为解决一波又来困扰。我惊跳起来,连忙往后退去。
我靠着高墙对身旁的黄半仙问道:“咋办?黄半仙!”
黄半仙也是一脸意想不到,急忙扯起自己的袍子披上。扒着墙壁,一脸凝重,“敢情是把我们当蛇粮了,半仙我也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