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目面具从她手中滑落,继而七窍流血,整张脸已经变得及其扭曲。
“我的天哪,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立马扶住她,以免她跌倒在地,只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她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从口中吐出的字都是古怪的嘶嘶杂音,最后连呼出的气也是浓烈的血腥味。
我抬头就看见大憨将手里的东西扔掉,从那堆面具里抽开身,跑过来问睁着虎眼咧嘴嘴惊讶问道:“咋了!小鬼爷,她……”
我手脚忙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问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老巫医!”
我正准备将她背起来,谁知她一使劲把我推开,往棺材上爬去,然后用手提起自己的脚甩进去,整个人就像是注水的躯壳,看起来极不舒服,我们站下一旁也不知所措。
她脚一提上去,整个人翻到在棺材里面,然后大张着嘴艰难道:“快,快!把棺合上。”
我走过去,准备做最后的挣扎,“不行,你会死的。”我斩钉截铁说完,正准备把她拉出来,佛先生不知从那边窜出来,揪住我后衣领往后扔去。随之抬脚一蹬框一声,棺材门就合上了。
我跑过去正准备阻止,“你干什么!她受伤…”
佛先生不容反驳说,“她已经死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为什么!”
“唉哟!”这时大憨尖叫起来,“屁股,屁股被咬了!嘶嘶嘶…”
刹那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堆疫面蛇吐着信子朝我们爬来,我吓得忙不迭往后退,就一秒的时间再去看时,洞壁上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疫面蛇,全部都是蝙蝠头吐着信子。
佛先生迅速将弯刀一翻,将飞跳来的几只蛇头斩断,“快走!”
佛先生一命令,我赶忙往洞口跑,一路上只见大憨跑的歪歪扭扭,嘴上叫嚷着:“妈蛋,捅蛇窝了!”
快到洞口时,我纵身一跃逃出洞外的水坑,我回过身时候大憨也跳了出来。
佛先生最后一个出来,他双脚一落地,就用脚头将木板翻在水坑里,断了疫面蛇的来路。
“咚咚咚”的落水声响起,黑幽幽水面跳起一些小水花,后面的疫面蛇如退潮一般回退。
我捋一捋蹦蹦跳的心脏,沉静下来后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还有这些东西。”
佛先生脸色凝重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也是生冷,“这地方不能呆了,我们得赶快走。”
我和大憨异口同声问:“阿?为啥?”
谁知他转脸过来,冷着脸看着我和大憨,轻咬着牙道:“叶玄,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如果再呆下去,这里还会再死人!”
我反问:“可是,秦叔不是说死了十七个娃娃了吗?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阿?”
“调查?你真想知道真相吗?那好,我告诉你,那些都是试验品,知道吗!找到面鬼,你们立刻就离开这里!”
我第一次见佛先生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是第一次见他发怒,几乎是命令的口吻打发人。我不甘心的看着那洞口,真相已经很接近了,偏偏这时出这种事情。
但是他说的不无道理,我咬了下牙,有点气奋的看着洞口,也只好同意,便退一步说:“可以,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还希望佛先生再等一等。”
佛先生没说话,我也就当他默认了。
“她!”一个没留下名字,没留下痕迹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就在刚才突然死掉,又把自己关在棺材里面,这说来的太奇怪。方才她说的那句话,便是她的结局。也许她存在的目地就是将这些说出口让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地方,又或者她已经偷偷躲在这个地方苟且偷生的许多年。死亡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允许被发现的。
如果没猜错黑兰俱乐部就是与韩央一批人的对立面,这个地方一直处于它的控制下。
此时接近凌晨了,唯一能照亮的只有天上挂的残月。
借着月光我们又来到那堆草房子前,这一次那些古朴的女孩整齐的都站在一堆,兴许是没看见她的出现,每个人的脸上都盖上一副沉重。
我独自一人走向她们,其中那个会说汉话的胖妞也向我走来,她递给我一封信,带着哭腔哽咽道:“嬢嬢说,她走了以后就把这信给你,她嘱咐说,找到…你们勒东西就赶快走。”
我双手接过信,心里一阵不好受。
“谢谢。”
我转身往河边走去,“走吧!不查了。”
这一次,骤使千般疑问都必需打住,有时候这假象给我一种救世主的错觉,不然自己才是一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