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书名默念他的名字后,就将那纸上工整的字体转给其他人看,“张开地……”
众人看着这字就纷纷赞赏道:“确实是写了一手的好字,这好话赖话不是见字如见人吗?”
这其中一个男人就指着这字。
被这一阵夸奖,这老二反倒有点更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邱书名也准备正事儿了,也就不玩笑话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兄弟你怎么想着来这给你兄弟找教书先生来了?”
“听村里人的。”
邱书民点零头哦了一声,“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八。”
“十八岁呀,不错,有这个想法就是好的。在这深山之中,有你这想法的那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你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东头的竹林弯里走过来的,那里叫湾子寨。”
这邱书民一听他这地址,看了看他身旁的同窗。众人声地赞赏着,“这是个能吃苦的孩子。”
“从那个地方走到这儿,少也得七八个时辰,且不这时间长短,那也得爬好几座山,那也是不好走的。”
“可不是吗!再加上山里的野兽吃人那更加危险了。”
大家都纷纷看向他,这心里又带着不出的苦楚。但又对这眼前的孩子有了一丝的敬佩,都想着这一路来得有多大的勇气呀。
张雅看她丈夫就在那里讨论着这孩子一路有多艰辛,就还没个准话搭不答应呢。
这时候,她就补了一句:“不仅如此,这兄弟还呀,我们要是不答应他就继续找。还拿了一袋学费过来,搁这地方就我们这几户人家勉强能当个教书先生,他这要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呀。就这老陈家过不久就要去上海了。还有村头的范家,那就是个扒人皮的地主,要是让座伙子去啦,那岂不是得剩副骨头给出来。”
众人听张雅这一席话都各自沉默了,她的当然在理,可这伙子非亲非故的就这样帮他,自己却又会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虽这一带都有几个大地主,可他们也都是些从外地逃战难过来的大学老师,这保不齐哪就要返回原地,能教几也不是个准数。
带着这样的顾虑一行人都各自沉默了,张开地坐在那里心里也开始有了忐忑。
过了一会儿张开地憨厚老实点笑道:“各位先生如果不方便,我还可以去找其他的,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给伤了和气。”
他话一完准备提着一袋粮食出门的时候,就被喊住啦。
“兄弟你先等等,这事情我们也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拿出些诚意来让我们觉得你可以帮啊,你想一想你这突然就出现这地方只骑着一杯粮食。就让我们去给你的兄弟当教书先生,这要是传出去了,就会来更多奇奇怪怪的人,叫我们去给他当教书先生,来的人是好是坏。我们不可能一眼就能辨别的清楚,我看过你写的字,你肯定识过几年书,这点道理应该是懂得,对吧!”
张开地一听的确是这个理,连忙放下粮食热情地鞠躬道谢。“先生的是这个理,既然如此那先生就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就是了。”
“我家这前头有十几亩地种着一些烟草,只不过前些日请的工人爱偷懒,而且这杂草长得多不,连害虫也是多的厉害。这原本想把人给辞了。可这正是农忙的季节不好找人,这人一喊走,这地就算是废了。”
邱书民指着窗户外面继续:“看兄弟你也是个机灵的人,对着庄家肯定也是熟悉,当然,我的意思是。你帮我看着那些工人,得确保我这些庄稼能丰收。要是做得满意了,那这教书先生我就给你想办法。”
张开地这立马就笑了起来,把这粮食放到内地下。“先生们要是这样答应了,别十几亩,要整片的烟草我都给看得好好的。”
这是事情一好后,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就尽心尽责守着这一片烟草地。
守着这些人除草除虫。必要时自己还得亲自上手,这半月下来他就没好好休息过就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终于这半个月后成了大丰收,祝邱书民夫妇也正好从城里回来了。
他们打赌这张开地不会留到最后,只有张雅相信他绝对会留到最后。
因为她知道一个少年,艰辛的来到这地方,怎么会轻易的离开,他那种决心不是平常人都会有的。
从城里办好事后,他们二人就置办了一些书笔墨带了回来。
那一这牛车走在泥泞的路上,拉车的马夫拿着鞭子使劲的往牛屁股上抽。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拉车的老牛也开始有了烦躁,走的路也是一快一慢一点也不稳当。
在车上。这前不久跟下过雨的气,这条路就变得坑坑洼洼的。
眼看着就快到家时这牛车居然给翻了,夫妇二人就倒在那草丛里面。
这要是再往前几步,就是在着悬崖底,要是落下去,这人命早就没了。
这马车夫也是给慌了神,倒在地上却不知所措。正是这时候,这张开地就背着烤好的烟草准备往这院子里运,好巧不巧得就看见这悬崖边躺着两个人。
他也顾不得躺着的两个人是谁,立马把捆着烟草的绳子给解开,跑到了悬崖边上,把绳子给扔下去。
他害怕这绳子支撑不住又把自己的衣裳给脱下来裹着绳子又放了下去,等他仔细看就认出这两人居然是他的东家,就走过去踹了立马车夫一大脚。
“这都快出人命了,你还不赶快来帮个忙!”
马车夫这才回神过来,就立马和这张开地跑到悬崖边上拉着绳子将两个人拽上来。
没一会儿二人就爬上了悬崖,他们夫妇二人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深渊,真是虚惊一场。
虽是有惊无险,但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这恐怕也难得清楚。
邱书民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看着孩子。的确是个善良人,他的事情不帮也得帮。
马车夫也不敢再走这条路了,只得一个人原路返回。
邱书民将这车钱给了马车夫后,把车上的东西顺下来拿好后,就这话往哪院子里去了。
他们刚一进屋去就瞧见这儿堆成山堆的烟草,都烤得好好的放在那里。
然而他们又细细打量着张开地,这肤色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黑了,这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大圈。
这夫妇二人相看一眼便有了答案。
这张雅就将他迎到椅子上坐着。
这时候邱书民倒了一杯茶给灌了下去,道:“这教书先生有是有,但是这一代粮食是不够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负担能不能承受得起。”